“陸老師,你別哭了!”看着陸珊珊滿頰的淚花,我很是心痛的遞給她一張紙巾。
“小羅!”陸珊珊沒有接下紙巾。而是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說:“我找過曾建雄報仇,可惜的是,就連雙手正常的我也只能在他手中走了八招而已。這個人的武功比身體正常的唐楓還要高強,我不能爲唐楓報仇,我真的很不甘心!”
我聽到這裡,又把紙巾往陸珊珊跟前一送,沉聲道:“陸老師,不管他曾建雄有多強大,作爲唐老師的好朋友兼任好兄弟,我都要讓曾建雄付出代價。你放心好了,我會爲唐老師找回公道!”
的的確確,我下定了決心,在已經知道曾建雄的武力值高過盧文風的時候。我還是沒有絲毫畏懼他的心思,我就是要讓曾建雄爲欺辱了唐楓而後悔!
“謝謝你小羅!”看到我如此的堅定要爲唐楓報仇,陸珊珊笑了,她的眼淚順着鼻樑骨流到嘴角,笑着說:“有你這句話。我知道唐楓的屈辱絕對能夠找回來。”
我狠狠的點點頭,把紙巾放在陸珊珊的手中,叫她好好照顧唐楓,報仇這事就交給我好了。隨後,我還要陸珊珊儘可能的讓唐楓走出陰影,實在不行的話,就把唐楓送到萬火留那邊,找心理醫生給予治療。
陸珊珊聽完了我的話。覺得找心理醫生可行,於是我們倆當即決定馬上送走唐楓。
我們倆再次回到屋子裡,唐楓醉酒後已經沉沉睡去,他的左手中依舊死死的捏緊了那個空空如也的酒瓶子。
“或許,醉了對唐老師來說,是最好的方式吧!”我心中喟嘆一下,叫陳濤揹着醉暈暈的唐楓就出了房門,陸珊珊也顧不得收拾物品,直接關上房門跟着我們走了。
來到鎮上,我叫陸珊珊打了一輛出租車與我一起奔赴本市,我沒有叫上陳濤,因爲他還得回大本營給大夥兒說我帶着唐楓火速回本市的事情。
出租車抵達本市直奔萬火留診所,我把唐楓親手交給了萬火留,希望他能夠找一位好的心理醫生早日讓唐楓振作起來。末了的時候。我還塞給陸珊珊三萬元,叫她一定要好好照顧唐楓。團共場血。
做完這一切,我又去看了至今還昏迷未醒的盧文風。看到一邊很無奈的萬火留,我就問他是不是也拿盧文風沒有辦法。萬火留很不好意思的說找過心理醫生來看盧文風的情況,可是他們也是對盧文風被催眠而束手無策。
萬火留最後說:“小羅,想要盧文風醒轉過來,只有找到一位催眠師才能辦到了。但現在催眠這種行業還登不得大雅之堂,所以很多心理醫生都不具備催眠資格。你讓我再想想法吧,看看誰會催眠術。”
我的眉頭緊皺,問萬火留還有沒有別的可能性讓盧文風醒過來。先不說盧文風對我的重要性,就單說他是我的兄弟,也不允許盧文風昏睡一輩子!
“還有種可能,那就是讓盧文風心中很重要的人在病牀前呼喚他,希望有奇蹟喚醒盧文風。這種做法叫做精神呼喚,和很多昏睡的病人被喚醒是一個道理。”
萬火留的話,讓我馬上想起了盧文風最喜歡的女人--黃玲!在找不到合格的催眠師之前,唯有讓黃玲試試能不能喚醒盧文風了。但是黃玲是百合,她在臨市那晚最後還是拒絕了盧文風,使得盧文風痛苦了好一陣。現在的黃玲,她會甘心守着不願面對的盧文風嗎?
我不確定,只好找到了趙柯說及這事,當趙柯知道盧文風被催眠後昏睡,當即表示會全力去說服黃玲試試看。
我們倆馬上找到了黃玲,再三的央求黃玲幫幫盧文風,本來黃玲一口回絕的,當她聽說盧文風要是十天還不能醒轉可能造成大腦癱瘓的時候,黃玲咬着牙妥協下來:“好吧,我試試看,但我不保證能夠喚醒盧文風。”
我和趙柯趕緊說盡力就好,我們倆對視一笑,覺得有黃玲出馬或許能成。爲了讓盧文風有個安靜的休息之地,趙柯把盧文風接到了自己家裡,這樣子黃玲也能安心的守在盧文風牀前了。
晚上時分,我親眼看到一臉羞澀的黃玲開始試圖用柔言蜜語喚醒盧文風,她柔聲的對盧文風說有多麼的愛着他,雖然是謊言但我卻能夠理解黃玲的做法。當趙柯鼓勵黃玲說只要盧文風能夠醒來就讓他做黃玲的男朋友那會兒,黃玲的脖子都羞紅了,她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小得幾乎聽不到。
我知道黃玲不好意思面對我們,就叫趙柯出了房間,輕輕的拉上了房門把黃玲和盧文風隔離開來。
門外,我和趙柯手拉着手,看着關閉的房門唏噓一嘆,我們都希望黃玲能夠喚醒盧文風,從而在這個過程中不知不覺對盧文風產生一種微妙的感情。
希望盧文風早日醒轉,希望盧文風和黃玲能夠幸福。我本想和趙柯愉快的玩耍一回的,可她說這是在家裡,怕她爸爸突然回家撞見就不好了。我只好鬱悶的一個人走了,趙柯也沒有開車送我。
出了趙柯家,途徑一家蛋糕店,我看着那琳琅滿目的生日蛋糕,想起了今天是農曆的三月初九,正是狐狸姐肖瀟的生日。也不知道,吳曉婷和鄭優優此刻有沒有陪在肖瀟的身邊呢?也不知道肖瀟有沒有想起我?
看着蛋糕,我甩甩頭走了,但剛走出去三步我又折回來走進了店裡面,我實在無法忘記肖瀟,也實在無法不去想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必須得給肖瀟送去一個祝福,於是我叫店家做了一個很大的蛋糕,指明要店家在晚上六點前送到星源路222號去。這個地址,是柳寒霜告訴我的,說肖瀟如今一個人居住在這邊。
店家問我的姓名,好告訴收蛋糕的人是我送的,我搖着頭說不需要了。我不敢讓肖瀟知道蛋糕是我送出去的,雖然她很有可能猜得到。
從蛋糕店出來,我的情緒有些低迷,最近煩心事很多。肖瀟生日我不能陪伴身邊,還有昏迷不醒被催眠的盧文風需要惦記,加上如今下落不明的白帆需要找出來,外加需要給唐楓報仇雪恨……
凡此種種,讓我有些心頭浮躁,不知不覺之中,我一個人走進了一家小酒吧,叫上了一打啤酒自斟自飲着。
晚上六點,我看着手機很久很久,猶豫着要不要給吳曉婷打個電話詢問肖瀟有沒有收到蛋糕,但我最終還是沒有這個勇氣,我覺得對不住肖瀟,雖然她是先對不住我的。
一個人喝着悶酒,時間過得還真快,一打啤酒喝光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近八點了,我在這家酒吧待了居然快三個小時。
我結賬走人的時候,店老闆笑眯眯的叫我有空再來,還不忘遞給了我一張名片。
一看名片上的名字,我的心微微一抽,名片上寫着‘葉發秀’三個字。
“請問,你是不是有個弟弟叫做葉發達?”我問道,葉發達是我從袁穎那邊得到的戰將,他和鄒小軍、鄧勇三人都是成年戰將,武力值和陳曉威差不多。因爲他們仨是剛進入我的團隊,我便把三人分開送到馮店鎮、小角鎮、輯慶鎮歷練。
如今,看到葉發秀三字,這纔想起了袁穎給我說過葉發達有個開酒吧的親姐姐。
“你認識我弟弟嗎?”葉發秀笑着問。
我笑着點點頭,告訴葉發秀我和她弟弟是好兄弟,就這麼一拉近,葉發秀竟然不收取我的喝酒費了。我哪能讓她吃虧,硬要塞給她錢才行,葉發秀實在拗不過我只好象徵性的收了我五十元,隨後她掏出手機就給弟弟葉發達打去了一個電話,說我在她酒吧喝酒。
手機很快遞給了我,葉發達對於我和她姐姐認識了很高興,還告訴我她如今在馮店鎮過得很充實,感謝我給予了他一個跟着我混跡的機會。
就在那會兒,酒吧外走進來一個喝得暈乎乎的男人,這貨一進入便匍匐在吧檯邊,噴着滿嘴的酒氣對着葉發秀笑:“秀兒,你想清楚沒有,到底……到底跟不跟我?”
葉發秀哼一聲不理這貨,但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右手腕。我一看到這形勢,馬上掐斷了電話,一伸手就將男人的手打掉:“放開秀姐!”
“草!”醉酒的男人罵了我一句,口齒都不怎麼清楚的說:“奶奶的,你他媽是誰啊?哈哈……我知道了,你就是秀兒喜歡的小白臉,對不對?臥槽,你也飢渴了吧,秀兒都三十幾歲了,你也不怕她抽死你啊?哈哈……”
一聽這話,我揚起一巴掌就扇在了酒鬼的臉上:“混蛋,別侮辱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