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組人一直追了下去,再次轉過一條街道,在一家還沒有打開門的超市門口前。我們看到了盧文風。
此刻的盧文風倒在地面上,他的四肢蜷縮在一起,就像是很冷一樣的以這樣的姿勢在取暖。
“糟糕!”我叫聲不好,趕緊跑過去蹲在了盧文風的跟前,這才發現這貨閉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肖鵬飛伸手在盧文風鼻孔前探了一下,鬆口氣的說:“還好,有呼吸。”
我也鬆了一口氣,便搖晃了一下盧文風,可是這貨睡得很沉,壓根就搖不醒,不只是搖不醒,盧文風到後來還打起了鼾聲,嘴角處淌流着惱人的唾液。
“他被催眠了!”我下了一個議定。就在想肯定是盧文風最終追上了那人,結果一不小心被那人催眠了,所以這才睡得跟死豬一樣。只是,那人催眠了盧文風,我應該怎麼樣把盧文風給弄醒啊?
我有些範愁的抽了盧文風一巴掌。依舊沒有打醒他,我又叫陳濤趕緊去買瓶礦泉水倒在盧文風臉上,可這貨依舊是鼾聲如雷,完全沒有要甦醒的樣子。
“怎麼辦啊誠哥?”有些着急的安風諾問我。
我搖搖頭,對現在昏迷沉睡的盧文風是沒有半點轍,只好叫肖鵬飛背上盧文風往回走。要抓住那人是不行了,鬼才知道白帆逃去了何處。
我們很鬱悶的上了中巴車,三組人35個人居然沒有抓住白帆。讓我們特別失落,最難過的是倒在車裡呼呼大睡的盧文風被催眠了,我們又不知道怎麼樣喚醒他。
最後我決定叫安風諾開車把盧文風送回本市交給萬火留醫生,想到上一次萬火留就是請了一位心理醫生幫助王路走出來,我就把喚醒盧文風的希望寄託在了萬火留身上。
安風諾開車帶着四個兄弟走了,他們也載走了武力值最高卻被催眠沉睡的盧文風。我們大家的情緒相當的不好,沒有盧文風在身邊,一下子就彷彿失去了一把利刃一般的鬱悶。如今我們這夥人要是和七龍八鳳對戰,絕對沒有取勝的希望了。
好在虎頭和傻大個那邊傳來了好消息,說是成功的抓住了白露,這也算是對我們的一種安慰了吧。於是我就叫虎頭和傻大個趕過來和我們會和,其他兩組人乘坐高飛的中巴車護送白露回本市交給侯韶輝,而我決定還得留在黑風鎮!
必須得廢掉白帆!
可以這樣說,留着白帆比現目前的御林軍團還危險。至少御林軍團在王妍的存在下一時片刻不會反我。但白帆不一樣,因爲只要白帆逃脫,憑藉他弄得盧文風跟條死豬的催眠手段。他隨時都有可能因爲我們抓走了他的堂妹白露而心生恨意,那時候白帆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往我六個場鎮,使用催眠術便能讓我各處的好兄弟受到巨大的傷害!
“不能留下白帆!”我看着肖鵬飛和陳濤等人說:“等會兒傻大個和虎頭來了之後,我們直接殺奔白帆的私人診所,哪怕是冒着搶劫的的風險,也得抓了白帆離開。”
“是!”兄弟們齊聲應答一下,我看着眼前的22位兄弟夥,想着傻大個和虎頭等會匯合後,我們的人數也就成爲了25人。這個人數只能抓走白帆,萬不可再在黑風鎮得罪其他混子勢力。
想到這裡,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真的很想馬上擒住白帆速度離開黑風鎮。因爲我知道,這個鄉鎮上還有着最讓我擔心的曾建雄一夥人。
我們在原地等了一陣子,傻大個和虎頭匆匆忙忙的趕來匯合,當即我大手一揮,我們25人朝着白帆的私人診所疾奔而去。
當我們抵達私人診所的時候,這裡的病患已經把診所擠滿了,我們並沒有在幾位醫師中間找到白帆,用傻大個的話來說,肯定是白帆早上逃走之後躲了起來。
沒有辦法,我們問醫師要來了白帆的電話,但打過去卻是處於關機狀態。這貨,躲藏起來,我們又該去往何處找尋白帆呢?
我愁眉緊鎖的看着不遠處的山區,黑風鎮位於山區地帶,真要是白帆躲進了深山,我們估計是沒有辦法找得他了。
在鎮上搜尋了一會兒,又折回私人診所和白帆的住所,我們還是沒有發現白帆,只能鬱悶的回到了大本營。
王美瑤聽說了經過後勸我別鬱悶,雁過留痕肯定能追尋到白帆,我也只好這樣想,便給已經離開黑風鎮的鄭化銅打了一個電話,我叫他帶上十來個情報組的兄弟馬上返回黑風鎮,由他們去追查白帆肯定比我們這樣盲目的找尋更加穩當。
掛上電話,我帶着陳濤出了養雞場,決定就在這附近隨便走走散散心。當我們倆走到城鄉結合部的時候,在一家小賣部門口,我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她的背影對我來說是那麼的熟悉,曾幾何時陳曉威因爲這個女人而癲狂過!
陸珊珊!
我壓根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久違的陸珊珊,她那線條優美的身軀背對着我,正在購買着什麼物品。我趕緊大叫了一聲陸老師,拉着陳濤就跑了過去。
陸珊珊回頭,她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上戴着白絲巾,估計是怕自己的美麗容顏引來世人的圍觀吧。
“小羅,怎麼是你啊!?”陸珊珊眼露驚訝之情,她的手中提着的是一瓶老白乾。
“我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陸老師。”我笑着說,隨即看向了陸珊珊手中的白酒,我問:“是唐老師要喝酒嗎?”
陸珊珊嗯了一聲,露在絲巾外的一雙美麗的眼睛瞬間充滿了痛苦之色,看得我心中一跳,我就問她:“陸老師,是不是唐老師有什麼不適啊?”
我直覺認爲陸珊珊痛苦的眼色是因爲唐楓,事實證明我猜測得沒錯,雖然陸珊珊搖頭說唐楓沒有不適,但那苦楚的眼神卻瞞不住我。
陸珊珊總共買了三瓶老白乾,店老闆用一個塑膠袋子把酒裝起來。隨即我說要去看看唐楓,陸珊珊拗不住我的糾纏,只能帶着我們走着,她走去的方向是郊外。
在路上,我問了陸珊珊如今還好吧,陸珊珊說一切都還行,自從春節過後與我們分別後,她便和唐楓隱居在了黑風鎮的一個鄉村裡,兩人過着平淡卻幸福的生活。
聽到陸珊珊和唐楓如此恩愛,我也爲他們感到高興,但心中因爲上次提及唐楓有可能和黑衣人有關這事總是會走神,那會兒陸珊珊就問我有什麼心事。
我實在忍不住,就直接的問了陸珊珊:“陸老師,有信息現實,唐老師和黑衣人有關係,是真的嗎?”
陸珊珊楞了一下,她搖着頭說:“絕對沒有,唐楓和黑衣人沒有半點干係。小羅,你得相信唐楓和我!”
我嗯了一聲,我選擇相信陸珊珊的話,因爲我實在不想把唐楓和黑衣人歸爲一體。既然陸珊珊說不是,那就肯定不是了!
我們隨着陸珊珊走了好一陣,進入了一個村子,在大山下的一間茅屋裡,我看到了躺在牀上的唐楓。
如今的唐楓,再也沒有了往昔的帥氣和英姿,他留着滿臉的鬍鬚,左手上捏着一個白酒瓶,一看到陸珊珊回來了,這貨吐着酒氣就喊:“姍姍,快一點,我要喝酒,我要酒!”
我和陳濤震住了,現在唐楓臉上顯露出那股子對酒精的強烈慾望,證明他已經成了一個酒鬼!團巨役血。
陸珊珊無奈的嘆息一聲,緩緩地去掉了臉上的白絲巾,露出那張讓人看到不忍直視的楚楚可憐的表情。她取出一瓶酒,走到唐楓跟前,對我說:“看到了吧,這就是現在的唐楓,自怨自艾自欺自棄的唐楓,他還有什麼能耐和黑衣人相提並論!?”
聽到陸珊珊的話,我的心猛然一抽,再看搶過陸珊珊酒瓶開始猛灌白酒的唐楓,我剛要試圖搶走唐楓的白酒瓶,卻被他忽然瞪大眼像防賊一般的急速龜縮而嚇了一跳。
“別!別搶我的酒,羅世誠,我求你!”
唐楓那哀求的眼神,那已經不成人樣的模樣,看得我心中劇痛不已。他還認得我是羅世誠,也認得伴隨在他身邊的陸珊珊,但正如陸珊珊所言,以前瀟灑自信的唐楓不在了,我看到的只是一個可憐兮兮的酒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