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笑,是因爲聽到廟裡有曾建雄存在,我根本不信僧侶的話。 真要是七龍八鳳在裡面的話,他們早就衝了出來。今天我帶在身邊的戰將只有六個,曾建雄絕不會錯失這種良機。也因此,我一下子認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僧侶真的是在嚇唬我。
有一種可能是白帆的確和七龍八鳳打成了什麼協議,僧侶在門口擺下空城計,就爲拖延一下時間!
對,肯定是這樣的!
我笑得很大聲,隨即大手一揮,對着鐵頭他們說句衝進去。隨後,我捏着誠棍首當其衝的朝着廟裡奔了出去。
我突然改變了主意,讓僧侶驚得眼珠子都快滾落出來,他越是這樣。我越肯定了自己的推斷。
我們七人陸陸續續的奔進了廟宇裡,此刻的僧侶這才驚叫出口,他本想拉住走在最後的肖鵬飛,卻被肖鵬飛揚起一腳就踹了個狗吃屎。
我們從正殿衝進去,並沒有遭遇到任何的危險,很快的我們就到達了廂房外。廂房的房門是關閉的,我看了一下大夥兒,眼神示意大家小心一點,隨即葉發達伸出一腳便活生生的把木製房門給踹開了。
葉發達最先進入的房間,我們緊隨其後魚貫而入。屋子正中央,坐着的正是白帆。此刻的他看到我們,露出了苦苦的笑容,他說:“想不到啊羅世誠。你還真的敢衝進來。”
我微笑的聳聳肩,隨即左手一揮,招呼兄弟們對白帆動手。現在我必須儘快拿下白帆,唯恐夜長夢多。
陳濤上次被白帆從眼皮子地下溜走。這貨這一次見到白帆是第一個衝過去的,手中的誠棍啪的一下砸在了白帆坐落前的木桌上。不是陳濤不給力。而是白帆的躲閃真的很快,他本來坐在椅子上的,但就在誠棍打過去那一刻,白帆連人帶椅子一下子就倒翻了出去。
白帆翻出去的時候,左手在地面上一撐,整個人就從攻擊而至的肖鵬飛胳膊下鑽了出去。
轟的一聲,白帆手抓坐着的椅子,朝着正欲阻擋他的鐵腦袋掄了過去。這一回虎頭可沒有用頭硬接這一下,因爲白帆的力度真的很大,鐵頭只能朝着右邊一閃,緊跟着躲開椅子後這才用他的頭部狠狠的撞上了白帆的左臂上。
不是白帆不夠威猛,而是我們七個把他圍堵得死死的。他根本就只能顧得住前面,又顧不得後方,被鐵頭撞擊左臂的同時,傻大個的鐵拳砸在了白帆的後背上。
這一下,白帆再也拿樁不穩,頭部朝下的就要跌倒在地,卻被我一腳給踹中胸口朝後仰面啪的一下跌坐在地。趁着這個機會,葉發達一棍子扇在了白帆的胸口上,打得白帆哇啦吐出一口鮮血蜷縮在了地上。
“扛他走!”我朝着虎頭大喊了一聲,隨即有上前踩了幾腳白帆,直到這貨再也沒有半點能力放抗才罷休。
虎頭彎腰把已經完全沒有掙扎力的白帆往肩膀上一丟,在我們引路的情況下,緊緊的跟隨着我們往外跑。
我們幾個衝出了廟宇,那位老僧侶卻早已不知去向。我們也顧不得僧侶去了何處,便趕緊扛了白帆往山下走。我還不忘打電話通知60位兄弟趕緊和我們匯合,我還真的擔心此刻七龍八鳳會趕過來。
我們在半山腰和60位兄弟成功匯合,那時我緊張的心才放了下來。有我們7個加上60個兄弟,即使現在碰到七龍八鳳我們也不會懼怕他們。
一路上我們沒有停歇,很快我們就到了山腳下,剛剛走上小路的時候,傻大個看着轉角處走過來的一羣人,叫了一聲不好,隨即我們的人員全部停止了前進,紛紛把誠棍亮了出來。
我們的對面,走過來七男八女,爲首的正是曾建雄。此刻他手中拿着一跟綠色的長笛,看到我們一羣人之後也停下了腳步,隨後曾建雄神情愜意的把長笛放在嘴角邊,吹起了我們耳熟能詳的《讓我們蕩起雙槳》。
這首歌,倘若放在以往聽到,那是很有懷舊的感覺,可今天和曾建雄狹路相逢聽到這首歌,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我沒有覺得彷彿一下子回到了童年,而是聽長笛發出悠揚的音符那會兒突然一陣子胸口發悶!
我的臉色微變,我注意打不只是我聽到這笛音會渾身不舒服,我身邊的所有兄弟都皺起了眉頭。
“誠哥,這貨笛音有問題!”傻大個推攘了我一下,讓我渾身一震。我大叫一聲衝,隨即揚起誠棍領着兄弟夥就水銀瀉地一般的衝了過去。
傻大個說得沒錯,曾建雄吹奏的笛音很有問題,我那會兒聽到笛音越來越悠長了,往前衝的時候覺得胸口一陣子血氣翻涌,就好似曾建雄吹奏的乃是魔音一般。
“嘿嘿……”
我們這羣人衝出了四五米,距離曾建雄一夥還有十來米左右,對面的一個持着一把柳葉劍的男人壞笑了起來:“我勸你們還是別動爲好,大哥吹奏的這個笛音會因爲你們動得越厲害而越入魔。嘿嘿……是不是覺得腦子有些發暈啊,是不是覺得胸口悶得厲害?”
的確是這樣的,當我再次往前衝出三步之後,我發覺腦子一陣子眩暈,伴隨着笛音入耳後激盪起胸口的憋悶。那會兒,我感覺自己似乎要散架了一樣,揚起的誠棍竟然無力的垂了下去。
我趕緊叫兄弟們別再衝了,馬上捂住耳朵試圖把笛音降得最低,我注意到有好幾個兄弟居然已經鼻孔都在流血了!
臥槽!這是什麼鬼笛音啊?這世界上還真的有魔音嗎?我驚訝得不行,眼見着我們的人個個都捂住耳朵承認這笛音的煎熬,更有甚者已經扛不住直接倒在地上翻滾了。
“哈哈……”我們被魔音給困擾住,對面的很多人大聲的笑了起來。我很是搞不明白,爲什麼我們聽到曾建雄的笛音會這麼難受,但七龍八鳳卻好似屁事沒有的樣子。
這樣子下去,我們根本不需要再和對方動手了,就這笛音就可以把我們67個全部弄爬行。
“誠哥!”我身後的肖鵬飛大叫了一聲,以此來驅趕笛音入耳的痛苦,他吼道:“怎麼辦啊!”
怎麼辦啊?我也在想怎麼辦,胸口血液翻騰得很厲害,不得不開始把捂住耳朵的右手壓住了胸口上緩解這種壓力,我的手剛剛摸到胸口,我便猛然一震!
海螺!
我的胸口上掛着付曉瑩給我的那個小海螺,上次我求付曉瑩幫我對付御林軍團的副團長林斌,本來付曉瑩那會兒就要去摘掉林斌的項上人頭的,但我覺得時機還未成熟,便叫付曉瑩再等等。隨後付曉瑩給了我這個小海螺,說是我有事就吹起海螺,他保證三分鐘之內出現。
今天,我不得不提前使用這個小海螺了,因爲我敢保證用不了三分鐘,我們這羣人便會全部失去戰鬥力!那麼,危機是真的出現了,我必須得確保今天活着離開纔能有機會去對付林斌,不是嗎?
那會兒,我容不得多想,趕緊伸手把胸口上的小海螺取了出來,我對着海螺吹了起來。
“嗚嗚……”海螺發出了大海般的聲音,就像是海水在衝擊着岸邊一樣。這種聲音在此刻聽來,是那麼的親切和溫暖。我知道,付曉瑩不會騙我,只要他聽到了海螺的呼喚,他一定會馬上出現的。
“搞什麼飛機啊!?”對面的七龍八鳳皺起了眉頭,持着柳葉劍的五龍杜越超回頭看了一下還在吹笛的曾建雄,他說:“大哥,羅世誠在幹嘛?他吹海螺這是要……?”
曾建雄眼圈一滾,他繼續吹奏着長笛,但頭部卻是一甩,示意剩下的六龍八鳳開始向已經失去不少戰鬥力的我們進攻!
那一刻,我的心一顫,我知道曾建雄等不及我們完全失去戰鬥力了,他看到我在吹海螺完全懵了的樣子,他頭部剛剛甩動,他的人便齊刷刷的朝着我們衝了過來。
“保護誠哥!”傻大個雖然被笛聲給困擾,但他依舊一閃身,率先擋在了我的跟前。緊跟着痛苦不堪的虎頭扛着白帆也攔身在了我前面,在五龍杜越超第一個衝過來的時候,肖鵬飛咬着牙掄出了一棍子,使得我可以藉機往後退開一步,繼續吹我的海螺。
我看到,杜越超在發力,他一個人就把鐵頭、傻大個、肖鵬飛三人纏住,要是我們沒有遭遇到魔音的困擾,以這三個戰將的能力還是可以和杜越超鬥上一陣的。問題是被魔音給侵襲之後,傻大個他們的戰鬥力下降了至少有五層,被杜越超一把柳葉劍逼得節節後退。
其它的兄弟們在我跟前鑄成了肉牆,無數根誠棍揚起來抵擋住七龍八鳳其它人的衝擊。
一分鐘過去了!
我看到好多個兄弟夥倒在了七龍八鳳的手中,還能繼續戰鬥的人剩下了不到三十個,而肖鵬飛那會兒也被杜越超給一腳踹翻在地,要不是葉發達致死想救,肖鵬飛恐怕都被杜越超的柳葉劍一下子給戳了個對穿。
“嗚嗚……”海螺的聲音突然顯得是那麼的悲鳴,我四處觀望着,卻依舊不見付曉瑩出現。我快要扛不住了,耳畔還想着曾建雄吹奏的魔音,加上使勁吹着海螺,我嘴巴苦得不是滋味,甚至都有些氣喘吁吁的感覺了。
“付哥,你在哪裡啊!?”再一個一分鐘熬過去,我朝着天空大吼了一聲,也就是那會兒,我渾身再也沒有半點力氣,啪嗒一聲倒在了地上。我右手中,緊緊的捏着的並不是誠棍,而是付曉瑩給我的小海螺。
最終,付曉瑩在兩分鐘之內沒有出現,使得我們被魔音困擾後全軍覆沒!團麗討巴。
我倒在地上,鐵頭也被一個很生猛的女人一拳砸翻在地,成爲了我們67人裡面最後倒下的人。
我們盡力裡,被曾建雄的魔音弄得能夠堅持了兩分多鐘,這已經是一種奇蹟!我看着滿地倒下的兄弟們,那會兒我覺得挺對不住他們,如今他們不只是被打翻在地,緊跟還會遭受到七龍八鳳的屠宰都說不一定。
“誠哥,你在想啥?”鐵頭倒在我身邊,無力的問我。
我看着天空,沒有說話的氣力,只能苦苦的一笑。我想到的就是這一次會不會已經輸掉了全部?我輸了無所謂,但我對不起陪我一起輸的其它66個兄弟夥!
“吱吱……”
就在我近乎絕望的時候,仿似天空的另外一端傳來了竹子被指甲刮動的聲音,那種聲音剛剛一出現,曾建雄那要人昏厥的笛音便戛然而止!
“誰!”
我聽到了曾建雄憤怒的一聲吼,緊跟着傳來了啪啪啪的一陣子人被踹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