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優雅的品了一口香茗,眼底滑過一抹玩味的光芒,看來這個慕容老二還真是不老實,她怎麼就學不乖呢?非要自己邪惡一把,她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愚蠢麼?她們之間的鴻溝,果然不止智商這麼單純,哎……想丟人簡單,姐一定幫你!
“‘女’兒有些話想和爹爹說,不如去爹爹的書房談吧。”‘花’園裡有很多下人在,表面上她和慕容軒還是父‘女’關係,所以該做足的戲份不能少,只不過這看似輕飄飄的話怎麼聽都不是詢問。
慕容軒聞言,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顫了一下,除了慕容蘭之外誰也沒有注意到,緩了一下神兒,對慕容蘭開口:“好,我們去書房談吧。”說完,便在前面領路。
慕容蘭看了眼兒子,只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別受欺負。”
她相信兒子有那個實力不被左相府任何人欺負,只要兒子不欺負她們就謝天謝地了,更何況自家相公怎麼可能放心的只讓她們母子單獨來這裡,從除了瑾王府大‘門’,她就感覺到暗處至少有十個暗衛在跟着保護她們。
“孃親去吧,初兒知道了。”某包子笑的見牙不見眼,坐等那個小胖子來招惹他,這樣他就有足夠的理由那他做實驗了。
慕容蘭自然是瞭解兒子爲‘毛’笑的這麼“純良”,心裡只希望那個一直“記掛”着自己的“妹妹”不要拿自己親兒子當槍使去傷害自家包子,否則她這次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來到書房,慕容蘭水袖一揮,‘門’窗全部關閉,隨意找了個位置優雅入座後開口:“以我現在的實力,你不是不可以告訴我當年的事情了呢,養父。”聲音透着一絲冰冷和無盡的疏遠,她知道這個男人愛她的母親,但是母親當年是死在左相府,這個男人連保護自己心愛‘女’人的能力都沒有,又或者說是沒有報仇的能力,這一點着實讓她對這個養父親近不起來。
聽到“養父”兩個字,慕容軒心中感慨萬千,心裡那莫名的情緒分不出是酸楚還是‘抽’痛,只是忽然覺得有些累了,難道他真的老了麼……
閉上眼輕嘆一口氣,再次睜眼,慕容軒剛纔眼底的彷徨消失不見,有的只是無盡的蒼涼,坐在慕容蘭對面的紅木雕‘花’椅上,思緒似乎飄渺了起來,緩緩沉聲開口:“當年,我和你孃親相遇是在赤焰國,你孃親那時還不知道已經懷了你有一個月,在去寺廟上完香回程的路上遇到刺殺,她身邊雖然有不少武功高強的暗衛,但是對方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恰巧那個時候我在赤焰爲陛下辦事,剛好路過那條小路,雙方已經兩敗俱傷,你孃的暗衛拼死將她託付給了我,讓我務必將她帶離赤焰國,後來你娘就隨我回了左相府,而我明知她已經是別人妻子,卻還是慢慢愛上了你娘,她也爲了掩飾身份,改了名字之後便嫁給我做了左相府夫人,可實際上我們從未有過夫妻之實,一直都相敬如賓,但即便是這樣我也覺得每天都很快樂,對小時候的你也疼愛有加,直到有一天那些人竟然找到了這裡,將她……”喘口氣,眼眶已經微溼的繼續說道:“我永遠都忘不了,你娘在我懷中臨死前的樣子,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抱着她……”
慕容蘭耐心的聽完,並沒有打斷,只是她還有疑問:“那我娘爲什麼一定要離開赤焰,難道她的夫君保護不了她嗎?”她不想相信,也不願相信,便宜孃親真正的夫君,也就是她的親爹,竟然也是個沒能力保護自己妻兒的懦弱男人。
“不是你娘她不想回去,她每一天都思念着你的親生父親,但是她若回去,不但保不住你,更加保護不了你的哥哥,你能存活下來,也是因爲當時的上官皇后喜歡你,恰巧那幾日讓你去宮裡陪她。”慕容軒說到這裡,突然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早就有了安排,否則爲何慕容蘭最後還是嫁給了上官皇后的兒子呢。
慕容蘭想了想,似乎對於孃親死之前她去皇宮的事情有印象,她的記憶中,便宜孃親美得讓人沉淪,輕靈中帶着一絲小小叛逆,臉上總是笑意盈盈,誰看到她都會被感染,不自覺的就想要親近,而她的好友上官皇后則是美得驚‘豔’,溫柔如水,善良的她甚至接納了納蘭拓的大兒子,視如己出,可惜……納蘭豪就是個喂不飽的白眼兒狼!
“那個地方的人,一直認爲你親爹還有我,是不知道你孃親的真實身份的,否則他們說什麼也會除掉你們兄妹的,哪怕你們是赤焰國皇室後裔!”慕容軒對於這一點很肯定,若不是這樣,那些一向自視甚高的人一定會再來刺殺,但是不知爲何,他們找不到慕容蘭之後便沒有再來,而赤焰國也沒有傳出太子遇害的消息。
“兄妹……難道真是……”慕容蘭根據“初”調查的結果去猜測時,內心也是難以平復,但是遠不如慕容軒親口說出來之後給她的衝擊力更大。
慕容軒看着與心愛‘女’子有着五分相似的慕容蘭,心裡是說不出的痛,當初若是自己再強大一些,是不是就不會讓她離去了……
慕容蘭努力壓制着體內瘋狂‘騷’動的細胞,問出自己關心的最後一件事:“最後一個問題,我孃親的死和二夫人有沒有關係。”當年慕容蓮還小,肯定是無法參與的,但是二夫人就說不好了,但她相信,這個時候慕容軒不可能再瞞着她什麼了。
慕容軒身子一顫,嘴角勾出一抹苦笑道:“根據我的調查,你孃親的死的確和她沒有直接關係,但是那些人確實是因爲她有一次在外面和別人閒聊,說到你孃親的來歷可疑之後,才被他們的眼線所找到的。”他不想爲那個‘女’人辯解什麼,但她畢竟是唯一骨血的親孃,他老了,不希望自己疼愛的‘女’兒和慕容蘭之間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慕容蘭聞言沒有冷眸掃嚮慕容軒:“你的養育之恩是慕容蓮的免死金牌,但是絕對不包括那個‘女’人,間接害死也是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的!”
她不是什麼聖母,無關的人她不會動一分,但是有關的人她也不會輕饒一分!
慕容蘭說完轉身就要離去,身後的慕容軒卻再次開口:“蘭兒……如果你真要動手,我不會攔着你,但請你給她一個痛快吧……”好歹是跟了她二十多年的‘女’人,沒有感情也有親情啊。
“殺她本王妃不必親自動手,免得‘弄’髒了我的手。”慕容蘭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打算帶着慕容初回瑾王府,但是直覺告訴她,恐怕不會回的那麼順利。
剛出了慕容軒的院子,就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暗衛悄悄現身,低聲耳語了幾句話,又重新隱於暗處,做着自己分內的事情。
慕容蘭聽完暗衛的稟告,嘴角勾起一抹妖嬈冷笑,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她今天不錯,本來想放過那個‘女’人的,看來人家不領情,那就狠狠成全好了,於是蓮步輕移,向着慕容蓮的院子走去。
還沒進院子,慕容蘭就聽到十分刺耳的叫罵聲,讓她忍不住秀眉皺在了一起。
“你個小雜種、賤種,你對我的兒子做了什麼!你快點拿出解‘藥’!否則老孃剝了你的皮!賤人生的兒子果然也不是好東西!”慕容蓮看着自己兒子渾身都腫了起來,比以前更加‘肥’胖,臉上原本就不大的眼睛被擠成了一條縫。
哭的傷心‘欲’絕的慕容蓮,還不忘罵納蘭初出口惡氣,想不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卻身手如此不凡,剛五、六歲就是劍王初級,難怪家丁抓了半天也抓不到他,而自己的兒子……想及此,哭的更加肝腸寸斷,不是爲兒子,而是爲自己苦命的嫁給一個沒本事的馬伕,還生了個沒出息的蠢兒子哭泣,心裡更加恨慕容蘭,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落到這般地步!
她那馬伕相公在一旁看着也是乾着急,卻不敢在慕容蓮面前多說一句話,免得她一‘激’動再傷了兒子。
“哎呦我的‘女’兒啊,你可別‘亂’說,這要是被那個賤蹄子聽見了,我們母‘女’都得完蛋,而且這孩子是當今陛下唯一的親外孫,你小心傳到聖上耳朵被砍頭!”冷氏提心吊膽的想去捂着自家‘女’兒的嘴,已經來不及,自己的嘴其實也沒沒什麼把‘門’的。
不知道爲何,自從慕容蘭這次回來之後,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年的事情和她多少有些關係,而且自己夫君又如此疼愛那個‘女’人,這麼多年過去也不曾留宿在她的院子,有時候她甚至覺得慕容軒其實是知道她說了不該說的,所以纔會這般對待自己。
“你們有什麼資格罵本世子和孃親!而且明明是他先要害本世子的!你們應該慶幸本世子聰明無雙,才華蓋世,纔沒有被他暗算,否則你們就等着孃親和爹爹來收拾你們吧!”小九感受到小包子的威武,炸着‘毛’,豎着三根蓬鬆的大尾巴,在納蘭初小肩膀上呲着牙揮舞着小爪子,如果在穿上一身小裙裝,頗有當拉拉隊的潛質!
慕容初一番威武霸氣的話說下來,讓‘門’外的慕容蘭心中怒氣全消,就差給自家兒子鼓掌送‘花’兒戴了!
兒子都這般給力了,自己這做人家孃親的,怎麼也得言傳身教一下,好讓兒子從中學到更多是不?
“砰!”一聲,慕容蘭直接將慕容蓮院子的大‘門’踹開,順帶着拍暈一個守在‘門’邊兒把風的惡奴,某‘女’如今的速度豈是他能比擬的?
慕容蓮和冷氏本就被納蘭初剛纔的話所震懾到,如今見到慕容蘭踹‘門’,蹄子想也知道該聽的不該聽的全都被聽到了,就算二人沒有罵納蘭初只罵了慕容蘭,真追究下來也夠二人喝一壺的!
“賤人?罵本王妃?賤種?罵我兒子?不錯,不錯,慕容老二,幾年不見,你和你娘長本事了啊!”慕容蘭一邊往裡走,一邊‘摸’索着光潔優美的尖下巴,眼睛明明在笑,眼底的寒意卻如萬千冰錐碎冰而出,一根根釘在母‘女’二人的身上,讓她們動彈不得。
“孃親……”某包子一見到孃親來了,立刻從院子中的假山頂端輕盈躍下,動作絲毫不顯慌‘亂’,白‘色’小錦袍絲帶飛揚,帶着幾分俊逸,仔細一看那俊逸中的霸氣,越來越像納蘭瑾的小翻版。
估計要是被某王爺看到,又會是一番讓人無語的得瑟……
慕容蘭見到兒子撲來的一刻,瞬間一百百八十度大變臉,笑的眼睛咪咪,寵溺的抱着兒子,在嬰兒‘肥’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用甜死人不償命的語調說:“矮油,乖兒子罵累了吧?去喝口水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給孃親來。”
“好,初兒等着孃親,一起回去和爹爹吃晚飯。”納蘭初乖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往自己和小九嘴裡塞點心,反正不吃白不吃,吃了就能省下自己家的,於是喚來一旁被慕容蘭的氣勢嚇得雙‘腿’哆嗦的小丫鬟說:“幫小爺把這個、那個、還有這個,打包。”相對於“小世子”這個稱呼,某包子還是更加喜歡“小爺”還有凌仙宮“少主”這兩個稱呼。
慕容蘭聽到兒子的話腳下一個踉蹌,兒子啊……咱真心不用這麼省錢啊……
“你……你要幹什麼……”慕容蓮看着慕容蘭一步步向着自己走來,臉上掛着絕美的笑容,眼底卻是森森寒芒,想動、想逃,身體卻只能下意識顫抖,這種威壓讓她的心臟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掌狠狠掐住,快要窒息一般。
“你的兒子想害我兒子,你還問本王妃要幹嘛?你說呢?嗯?”慕容蘭優美的蓮步走的極慢,就要讓慕容蓮多體驗一會兒這種臨近死亡的感覺,她要讓慕容蓮深刻認識到: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不斷處在瀕臨死亡的邊緣,卻又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死,這纔是最恐怖的!
慕容蓮到了此刻,終於有些後悔剛纔自己的衝動,但是看到兒子越來越痛苦的表情,還是忍不住開口說:“我……我錯了……求你讓小世子給我解‘藥’……求你……”
“是呀,孩子還小,他是無辜的啊……”冷氏一把抱住慕容蘭的小‘腿’,邊哭邊求情,看着自己孫子難受的樣子,心裡也是疼的快要暈死過去。
“滾開!你不配替任何人求情!待會兒再和你算當年的賬!”慕容蘭厭惡的一腳將冷氏踹開,她一向最討厭別人的碰觸,尤其是跟她有仇的人!
“啊……”伴隨着一聲慘叫,衆人只見一道華麗麗的彩‘色’拋物線,從半空中……很難看的跌落在地,好在院子打掃的乾淨,沒有揚起太多塵土。
冷氏沒想到慕容蘭會如此決絕,一腳就被踹出三丈遠,若不是有牆角擋着就直接飛出去了,撞在強上後,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空氣中帶着腥膩的味道,身上的華服也破了,釵子和金步搖凌‘亂’的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噹‘亂’響,爲院中的氣氛再添詭異。
“娘……慕容蘭!你太過分了,我娘她好歹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出手如此狠毒!”慕容蓮義憤填膺,卻不曾想自己當初設計慕容蘭的時候可曾心善過。
慕容蘭嫌棄的用手指彈彈鞋面不存在的贓物,好似踢冷氏一腳如同碰到垃圾一般,氣的慕容蓮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此無恥的!
某包子在一旁用崇拜的眼神兒看着自家孃親,眼中滿是閃爍的小星星,原來這樣也可以氣死人不償命啊……恩恩,記住了!
所以說,長輩在數落孩子怎麼怎麼樣的時候,一定要先想一想,自己曾經是否也幹過這事兒,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慕容蘭的視線從鞋面轉移到慕容蓮身上,只一眼便嚇得後者全身打了個冷顫,而灰頭土臉的冷氏,也瑟縮在牆角不敢說話,更不敢喊疼,剛纔她很肯定自己沒有耳背,慕容蘭的確是在和她說“待會兒再和她算當年的帳”……當年的帳……
冷氏一想明白那“當年的帳”究竟是什麼,頓時一口氣沒倒上來,兩‘腿’兒打直的‘抽’了一下,兩眼一翻,直接暈死了,好在馬伕‘女’婿比較仁義,還知道悄悄的溜過去,給丈母孃掐人中……
這舉動讓慕容蘭眼底閃過一抹讚賞的同時,也替冷氏默哀了一把,恐怕她是真的不想醒過來面對自己給她的威壓,所以說,這‘女’婿太實在也不是啥好事……
頓時,慕容蘭覺得自己當年不負責任的惡作劇,坑害了一個有志好青年,罪過啊……
滿院子的家丁和丫鬟、婆子們,無一敢大口喘氣的,誰不知道六年前的瑾王妃,就連鳳雪國的公主都敢當衆收拾?如今強勢迴歸,他們這些小人物哪裡還敢多說一句啊。
看着地上已經快腫成“丸子”的“外甥”,慕容蘭給了自家包子一個眼神兒,納蘭初便將一個小白瓷瓶‘交’給小九,小傢伙身影一閃,便落到了慕容蘭肩膀上,快的連暗處的隱衛都沒看清楚這呆萌的狐狸是怎麼竄過去的。
擰開瓷瓶,將裡面一粒丹‘藥’給慕容星服下,然後小九又重新叼着瓶子回到了納蘭初的懷中,順利得到了一塊桂‘花’糕吃,再次恢復成了“呆萌蠢傻”的小‘肥’狐狸。
“你給我兒子吃了什麼?吃了什麼!”慕容蓮剛纔被她可怕的眼神震懾住,一時間忘了反應,後知後覺的緩過神兒來的時候,那枚丹‘藥’已經進了慕容星的肚子。
慕容蘭看着地上的‘女’子,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憐憫,真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和自己作對,一點實力也沒有就和自己挑釁,腦袋被‘門’框夾了吧!和這個連對手都稱不上的‘女’人玩兒這麼沒智商的遊戲,她厭煩了。
“慕容蓮,你想死,無論任何時間,本王妃都可以輕鬆的就幫你實現你的願望,雖然我答應了你父親不殺你,但是,你竟然敢動我兒子,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所以……本王妃會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死?太便宜你了。”她答應了慕容軒不殺她,不代表她會再三忍耐她對自己,尤其是兒子下手!
剛纔隱衛在院外,已經告訴了慕容蘭院內發生的一切,原來慕容蓮知道自家兒子心裡憎恨納蘭初,於是在慕容蘭進入書房後,便告訴慕容星帶着他來自己的院子,告訴兒子聽自己的話,就一定能讓納蘭初消失。
但是她沒說後面的:慕容蘭也會痛苦不堪,到時候納蘭瑾一定會責怪她沒照顧好兒子,搞不好還會直接休了慕容蘭,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等慕容星將小包子帶到院子後,慕容蓮假惺惺的掛上虛僞的嘴臉招待納蘭初,將一杯提前做過手腳的果汁給他喝,那裡面是慕容蓮前幾日得來的“嗜血蟲”,一旦喝下去後果不堪。
那蟲子一進入人體,就會開始在體內啃食五臟六腑,速度極快,一切劇毒都對那蟲子都無用,反而如同給它加了作料一般,會讓它吃的更爽,唯一殺死那蟲子的方法就是喝下開水燙死,但是這樣一來,小包子就算命大燙不死,身體和‘精’神上也會受到極大的折磨。
慕容蓮的用心豈止是險惡?對付一個孩子竟然用如此殘忍的手段!簡直就是畜生不如!慕容蘭如何能放過她?若不是小九酷愛食用毒物,恐怕自家包子現在真要喝開水了!
“你……你要對我做什麼……你兒子不是沒死嗎!你不要再過來了……不要……”話還沒說完就猛然剎住了!臉上青紅‘交’錯,跟變‘色’龍一般,羞憤無比……
慕容蘭立刻皺起了秀眉,後退了幾步擋住鼻子,還用袖子呼扇來呼扇去,一臉鄙視的看着慕容蓮的下半身,心中暗暗囧了一下,心想:自己能讓她怕到這個地步嗎……
院子中的下人們也是一個個趕緊低下頭去,不動聲‘色’的集體倒退了兩步,一個個臉‘色’怪異無比,仔細看,那是憋笑憋得。
原來,慕容蓮被某‘女’嚇得失禁了……
空氣中頓時‘騷’氣沖天,連小九都用‘毛’尾巴捂住鼻子,小包子更是惡寒的抓過小九多出來的尾巴將鼻孔堵住。
慕容蘭撇撇嘴,看着她這般‘摸’樣,頓時讓收拾她的興趣大大降低,但是一想到她的親親兒子差點遭到殘忍的毒手,一股寒意就立刻竄了出來,眼底迸‘射’出凌冽的寒芒,看的慕容蓮全身冷汗涔涔,‘尿’都快止不住了……
“求你……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了我吧……唔……你給我吃了什麼!”慕容蓮拼命扣着嗓子眼兒,剛纔趁着她張嘴說話,慕容蘭彈進她嘴裡一顆丹‘藥’,可惜扣了半天,‘藥’早已融化了。
慕容蘭冷冷的開口:“別扣了,這枚丹‘藥’可是高級上品,入口即化,就算是半顆的量,也夠你好好享受一番了”沒等慕容蓮問,便繼續開口說:“放心,那不是什麼毒‘藥’,只不過會讓你出現一些幻覺而已……”
慕容蓮憑藉‘女’人敏銳的直覺,再加上慕容蘭的笑讓她‘毛’骨悚然,就知道這幻覺一定不簡單,咬着後槽牙問:“什麼幻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放心,‘藥’效的時間不長,也就一年吧。”慕容蘭說着,腳下已經開始往牆角走去。
實在‘女’婿雖然也很懼怕慕容蘭,但是仔細想想,若不是因爲這個‘女’人,自己恐怕永遠都無法過上現在的生活,雖然他也怕自家娘子,但是好歹給他生了個兒子,岳母對自己也還算不錯,一咬牙,戰戰兢兢的攔在冷氏身前開口:“王妃……求……求你……別傷害岳母……她知道錯了……”
慕容蘭一挑眉,看着雙‘腿’兒打顫的“妹夫”,心裡更加爲當年的事兒自責,只是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見羞愧,反而有些猥瑣……
“初”的人都是慕容蘭親自調教的,而且十個裡面有九個是猥瑣貨!而負責打探消息的那幫人,竟然無聊的“好心”去幫她半夜“看望”了一下慕容蓮,結果第一批漢子們回來之後,將慕容蓮的閨房“樂趣”,一傳十十傳百……
自此以後,每天晚上慕容蓮的閨房屋頂上,都有人帶着好酒好菜,成羣結夥的過來欣賞他們夫妻的另類情趣,某‘女’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是獎勵他們平時的辛苦了。
用她的話說,老孃沒在房頂立塊兒牌子招攬生意就不錯了!
慕容蓮要是知道自己“調教”夫君的過程,每晚被不同的漢子們欣賞,不知道會是何種表情……
袖口鑲着銀絲百合圖案的長袖一甩,實在‘女’婿便一個軲轆被扇到了一邊兒,但是慕容蘭動作很輕,並沒有傷害他,畢竟現在這麼實在的男人不多了,如果一年後慕容蓮能夠痛改前非,他們的日子應該會過的不錯,這樣一來她也算對得起慕容軒了,相信便宜孃親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自己對慕容軒太絕情,畢竟當年是他救了她們母子倆。
但是如若慕容蓮不改,那她不介意再幫這小夥子找個好媳‘婦’,免得被垃圾糟蹋了。
“這裡沒你的事,安靜看着。”慕容蘭冷冷的說完,那馬伕便不敢再說什麼了。
對於當年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將心比心,這事兒換了自己恐怕也難以接受,於是保持沉默,眼見自家兒子已經恢復了正常,趕緊拉着兒子到一邊牆角蹲着,免得兒子又惹怒這個‘女’人。
慕容蘭嘴角勾着邪笑,明明美‘豔’無邊,卻讓周圍的感受到了冬天的溫度。
“你是自己滾起來,還是讓本王妃幫你。”慕容蘭的話說完,除了自家小包子之外,其餘人都是一臉茫然。
只是下一刻,昏‘迷’中的冷氏噌的一下子,如同詐屍般從地上竄了起來,跪在慕容蘭身前拼命磕頭,看的一衆下人連帶老實‘女’婿嘴角‘抽’搐。
“求你了,看在這麼多年都過去的份兒上,你就饒了我吧……老奴已經沒有幾年活頭兒了……求你看在你爹的份上就放過我吧……當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們‘逼’我的啊……嗚嗚……”冷氏已經顧不得面子不面子了,她不要放棄現在的好生活去重新投胎!
慕容蘭聞言,眼底殺意已經毫不掩飾,並且有些‘激’動的說:“饒你?若不是你這個嫉妒成恨的‘女’人,他們就不會找到我的孃親!你……”話還沒說完,冷氏就一下撲了過來,死命的抱住了慕容蘭的大‘腿’,在自以爲不會被慕容蘭和納蘭初發現的角度,從懷中掏出一把早有準備的‘精’致匕首,伺機而動。
冷氏昨日一聽慕容蘭要來,心中就隱約有了不好的念頭,按理說慕容蘭失蹤了六年,今日理應先帶着納蘭初去皇宮纔是,可她卻選擇先來左相府,納蘭瑾和皇上竟然還都默認了,這其中必然有問題,所以爲了以防萬一,纔在身上放了一把匕首防身。
納蘭瑾正好來左相府接自家娘子和小包子回去吃晚飯,沒想到就在院外聽到了慕容蘭‘激’動的話,心急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一個飛身進入院中,恰好就在這時,冷氏掏出了懷中的匕首,一臉猙獰的照着慕容蘭的‘胸’前刺去!
“娘子小心!”
“孃親小心!”
慕容蘭一分神的功夫,匕首眼看着就要到了‘胸’前。
只聽“叱…”一聲……
血‘花’四濺,讓慕容蘭的血‘色’長裙更加妖冶瑰麗,宛若清晨的曼珠沙華‘蒙’上了晨‘露’般鮮活。
看着納蘭瑾手臂上流血不止的傷口,慕容蘭若是剛纔還有一絲不忍下手,想給她一個痛快,那麼此刻,就是要親手誅殺這個老‘女’人,而且是千刀萬剮!
接着“嘭”一聲……
紅‘色’的裙裾飛揚,在半空劃過優美飄逸的線條,眨眼間,冷氏已經被慕容蘭再次一腳踹飛,硬生生將牆砸出了一個大‘洞’,強大的威壓讓下人們‘腿’一軟,顫抖着跪了一地。
“來人!將那該死的‘女’人直接用馬拖到郊外的‘亂’葬崗,不許任何人去收屍!”慕容蘭冰冷而嗜血的話,讓重傷的冷氏徹底暈了過去,等待她的將是最殘忍的死法。
謝謝親“惋惜”的‘花’‘花’……話說狐狸這一病,更新少了一點點,親們的票子啥的就不給力鳥~(&_
給大家講個段子,看懂的孩紙自己面壁思過去:
一位母親生了一對兒雙胞胎,所以供‘奶’很緊張,兩個小傢伙每天都覺得不夠吃,於是就想出了一個主意——往對方每天吃的那邊,塗抹毒‘藥’!然後……第二天……他們老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