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看熱鬧的大臣極其家眷們呼啦呼啦的跟了出來,今晚的驚喜層出不窮,而最後的履行賭約,就當是飯後甜點,愉悅心情了。
在馬車裡獨自生着悶氣的端木雲,若是知道平日對他畢恭畢敬的同僚們的想法,一定會吐血三升。
端木風抱着妹妹端木雪,跟隨小太監來到了瑾王府的馬車前,不光是他,就連身後見過世面的大臣,抽泣聲也是此起彼伏。
這是馬車嗎?這就是移動的小金山啊!分明是在炫富!
但這些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們何其精明,很快便鎮定了下來,看着馬車便讓他們着麼出了不少東西,看來這瑾王爺的腿好了不是一日兩日了,只不過是藉着今日強勢出現而已,看來傲雲國內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日子不會太平咯……
“端木小姐是否可以開始履行賭約了?本王妃今日運動量過大,身子骨乏了,還想早點回去休息呢。”慕容蘭銀鈴般的聲音,聽在端木雪的耳中卻是撕心裂肺,自己何時這般被人羞辱過!
“哥哥,放我下來。”端木雪落地後,一步一步向着馬車走去,看着冰冷的地面怎麼也跪不下去。
“要本王妃幫你嗎?”慕容蘭的宗旨:做惡人就要做到底,半途而廢會被鄙視的!
“噗通…”一聲,端木雪雙膝着地,兩臂前身,就這麼像只狗一般,當着衆人和未婚夫的面趴了下去,弓着身子等着慕容蘭上馬車。
視線模糊,淚如雨下,心底的恨意卻讓此刻的她清醒無比,今日確實是自己衝動了,但她發誓,就算是出賣自己,她也絕不會讓慕容蘭以後有好日子過!
納蘭瑾先行跳上馬車對慕容蘭伸手道:“爲夫扶着你,別摔了。”溫柔的語氣,深情的眼神,頓時羨煞旁人,女子們瘋狂的嫉妒卻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打不過人家呢!
慕容蘭不知道的是,自從這一晚開始,傲雲國但凡未出閣的女子,都比往日更加勤奮的練功,間接的爲國民素質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蓮步輕移,慕容蘭伸出白皙柔軟的小手,放在納蘭瑾修長溫暖的大手中,毫不留情的踩上了端木雪的背,下一刻,不動了……
“王爺,本妃忽然發現,這站得高,就是看得遠啊……”慕容蘭無辜的在端木雪背上墊起腳尖,衆人嘴角狂抽不已,紛紛在心中發誓,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瑾王妃,此女不是一般的腹黑啊!
不但瑕疵必報,而且是百倍、千倍的償還那種!
腳尖踩在腰上,疼痛程度可想而知,再加上端木雪受了嚴重的內傷,能撐到現在實屬不易!
“慕容蘭你別太過分!”端木風看着妹妹被人如此欺負,第一次恨自己的無能!
“啪…”一聲,只見端木風的臉上多了一個大巴掌印,伴隨着脆響的,還有兩顆血淋淋的牙齒滾落在地,可是卻沒有人看到是誰出手的。
只聽納蘭瑾忽然冷冷的開口:“本王的王妃,連本王都捨不得對她大聲說一句話,你敢對她兇?這一巴掌只是對你小小的懲罰,以後誰再敢說本王王妃一句不好聽的話,只要傳到本王耳朵裡,不管你是誰,那就永遠不要開口了!”
霸氣、狂傲、囂張的渾然天成,一身黑色錦袍襯得如玉的俊顏更加尊貴非凡,彷彿他本該如此俾睨天下,受到衆人膜拜。
這一刻,衆人心裡的震撼都不小,今日他已經向世人展示了自己的財力、實力,難保背後不會還有個驚天的勢力,更甚至是坐上那個位置的野心……
這一晚,傲雲國衆大臣們恐怕都夜不能寐,要好好想想如何站隊了……
暗處,本應已經回到寢宮休息的傲雲皇納蘭拓,此刻絲毫沒有平日的帝王威嚴,賊兮兮笑得像個老狐狸,滿臉欣慰,眼中隱約還有淚光閃現,而納蘭豪卻始終沒有表情,只是三丈之內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寒氣,知道他心情不好,都躲得遠遠地,以免當炮灰。
慕容蘭看着衆人的臉色風雲變幻,知道今日他們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擡腿上了馬車。
同一時刻,端木雪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體力不支暈倒在地,端木風顧不得自己臉上的疼痛和滿嘴鮮血,抱起妹妹就衝上了馬車,車伕立刻駕着馬車離開了皇宮。
免費的戲看完了,衆人紛紛上了自家馬車,一輛接一輛的從宮門出來,六宮的代表先行離去之後便是瑾王府的馬車。
夜晚的皇城除了那條豔名遠播的“脂粉街”外,其餘地方都是很安靜的,車伕看似很悠閒的駕着馬車,回去的路刻意選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路線。
“來的人還真是不少?我的小王妃怕嗎?”納蘭瑾攬着懷中女子,妖孽的臉上滿是小狗怕主人拋棄的可憐神情,心中卻將外面隱藏的殺手人數了然於心,三百人,一宮一百,很好!
“怕?這個字怎麼寫?本妃才疏學淺,一會兒可以讓外面那些高手指點一二,如果王爺心裡過意不去……”某女囂張的嘴臉轉瞬間就變了,一臉惡霸調戲良家婦男的猥瑣死相再次出爐,白嫩的小爪子勾起某王爺精緻的下巴道:“矮油,你懂得,先讓本妃佔點便宜再說。”
話音剛落下,某女另一隻爪子剛要摸向某王爺修長的大腿揩油,只聽“鏗…”一聲,馬車也停了下來,刀劍碰撞的聲音在車外此起彼伏。
“嗖、嗖、嗖…”無數箭尖塗抹着劇毒的黑色羽箭好似一張大網,鋪天蓋地的向着瑾王府的馬車落下,讓上百名弓箭手驚掉眼珠子的是,他們引以爲傲,能夠射穿鐵板的金剛箭,竟然在碰到車身後就掉在了地上,連車身的一絲一毫都沒有穿透進去。
剛纔駕車的車伕,不知何時已經換了行頭,一身白衣素雪,俊美的面容帶着不符合年紀的沉着和威嚴,唯有胸口用金線縫製的老虎圖案,讓人看了不寒而慄,正是凌仙宮四大護法之一的白虎!
車內,沒摸着美男大腿的某女徹底臉黑的炸了毛:“靠!爲毛每次老孃想揩油的時候就被打斷!”一想到上次在空中亭被刺客打斷,慕容蘭便更加來氣。
兩人單獨在房間的時候,她肯定是不敢揩油的,否則真點起某王爺的獸火,不定誰揩誰呢!她也就只敢在外面的時候才能囂張一下,回到臥房就是個慫貨!
於是,某女直接化悲憤爲暴力,手握“血蘭”便衝下馬車。
納蘭瑾見此嘴角一勾,他的小王妃還真是可愛呢……輕輕一躍,緊跟着慕容蘭跳下馬車,緊緊跟在她身邊,生怕她不小心讓自己受傷。
此時,戰局是相當混亂,四大護法都已經到齊,並且帶着百名凌仙宮精英加入到戰鬥中,對方派來的也都非等閒之輩,所以短時間還難見分曉,可對方人數畢竟是三倍,所以還是有些被動。
就在這時,衆人忽然聞到一股淺淡的桃花香,隨即有人開口:“本尊路上耽擱了一下,還好沒來晚。”話音落下,桃花香漸濃,一白衣男子和百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也加入到了戰鬥之中。
慕容蘭一邊用“血蘭”出氣,一邊問納蘭瑾:“那騷男是誰?”
納蘭瑾剛解決掉一個想在背後偷襲慕容蘭的刺客,聽到這話嘴角一抽,雖然平時他和藍玉璃也覺得某人騷氣外露,但是出於涵養和身份,也不曾這麼直白的形容過他。
某王爺輕咳一聲掩飾尷尬說:“逍遙宮尊主,獨孤無敗。”說完,看到某女好奇的眼神兒瞄向某騷男,於是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句:“他閨女過幾天一歲生日。”潛臺詞是:後媽不好當!還是本王好啊!
慕容蘭心裡翻了個白眼兒,自己在他心裡就這麼容易見異思遷?
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說了一句讓某隻醋缸心花怒放的話:“以後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說完,臉皮厚的堪比城牆拐彎的某女竟然臉紅了……
某女再次想咬掉自己舌頭,但真咬了是自己疼,算了,還是讓別人疼吧,她可沒自虐傾向,於是更加賣力的解決掉身邊的刺客……
刺客們淚奔了,姑娘你不小心自己說漏嘴,關我們毛事兒,爲毛拿我們出氣?刺客們抓狂了,啊啊啊!
“真看不出來,原來令人聞風喪膽的玉面修羅,竟然是個大醋缸啊……”一道紫色的虛影空中滑落,每一個動作都優雅簡潔,素手一擡,一個刺客就去地府和閻王打麻將了。
殺人都這般優雅華麗,除了藍玉璃還能有誰?
慕容蘭抽空瞥了一眼落在身旁不遠處的紫色身影,驚豔過後,眼底的疑惑一閃而過,手中長劍一揮,解決掉一個刺客後,再次扯過納蘭瑾問:“玉璃宮尊主的肌肉面癱綜合症治好了?”
很不巧,這話被耳尖的藍玉璃聽見了,氣的額頭黑線叢生,差點眼前一黑栽倒在地,狠狠瞪向納蘭瑾,眼神好似在問:你這廝哪隻眼睛看到老子面癱了?
某王爺裝沒看見,眼神兒無辜的像個被冤枉偷糖的孩子,而且還無比淡定的對着自家愛妃扯謊:“恩,昨天剛好的。”
藍玉璃忍住上去掐死納蘭瑾的衝動,眼神複雜的看了慕容蘭一眼,便帶領玉璃宮的百名精英加入到六宮混戰之中,說不過就殺人泄憤吧!
刺客們再次遭了殃……
下三宮這次派來的高手們不乏劍皇級別的人物,可惜緊緊是初級而已,到了納蘭瑾等人的手中依舊像是切白菜一般,就算不是一劍一個,三劍之內也定讓對方去見閻王。
慕容蘭這是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血蘭”,興奮的她殺的暢快無比,讓四大護法頓時肅然起敬,這王妃平日除了猥瑣和裝小白兔以外,殺起人來簡直比漢子還勇猛啊……
不知道是不是受某女荼毒太久,腦海中竟然也升起了一股猥瑣的想法,自家尊主和夫人,誰上誰下呢?
就在這時,一道陰冷戾氣的聲音響起:“慕容蘭,還我宮主表妹的命來!”一個黑衣男子猛地衝出重圍向着慕容蘭刺出一劍。
脣邊勾起一抹冷笑,卻美豔如春曉盛放的曼珠沙華一般,很美,卻帶着致命的吸引力,只見紅色身影優美一閃,只留下淡淡的殘影,黑衣人一劍撲了個空,下一刻,黑衣人的胸口已經血紅一片,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慕容蘭拔出長劍,連個眼角都沒給倒下去的黑衣人,想報仇,就要有資本,沒打探好對方實力就嚷着報仇的,那就是蠢貨,想必下三宮的宮主也不是啥聰明人!
待在自己傲雲國老窩的三位宮主,齊齊打了兩個噴嚏……
獨孤無敗帶着興味的看了慕容蘭一眼,故作惋惜,卻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的對納蘭瑾開口:“彪悍啊!看來你家王妃應該是在上面的那個!”說完,笑得更加騷氣無比……
納蘭瑾和慕容蘭在一起之後,臉皮厚度明顯比以前進步了,聽到這話臉都不帶紅一下的,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回道:“本尊主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也經常在‘下面’…”說完,見自家愛妃一副“有啥八卦是我不知道的”深情,於是湊到慕容蘭耳邊曖昧的悄悄說了幾句話。
此時,下三宮劍皇級別的高手已經全部解決掉了,其餘小角色就交給屬下練手,離三人不遠的藍玉璃,看到納蘭瑾和慕容蘭咬耳朵的曖昧動作,眼底劃過一抹幽暗的神色,面上依舊一派優雅,紫色的錦袍將他襯托的更加神秘俊美,只是衣袖中的雙拳毫不自知的緊緊握住……
慕容蘭聽完納蘭瑾的小報告,再看向獨孤無敗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戲謔、邪惡、得瑟……總之,沒有好眼神兒就對了!
原來,衆人是萬萬想不到,堂堂逍遙宮尊主不但是個奶爸,還是個經常被自家閨女當馬騎的奶爸!這等驚悚的八卦着實能讓人笑出內傷啊!
幻想一下,一個裹着尿不溼的小奶娃,手中揮舞着小皮鞭,騎在萬人之上的一宮之主身上,口中咿咿呀呀的喊着“駕!”搞不好某騷包尊主的屁股上,還得挨幾鞭子……這場景想起來就能讓人笑得躺在地上打滾兒。
獨孤無敗風騷無比的俊美容顏上,一雙桃花眼是抽了又抽,他就知道納蘭瑾這貨是個妻奴!啥事兒都不會瞞着他家王妃!心裡別提多鄙視了!
半個時辰過去,上三宮的精英們死傷不到一成人數,而下三宮的三百人全部死的不能再死,只留下了三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黑衣人,這三人想必是他們宮主的心腹,因爲只有這三人身上有能證明身份的信物。
經過納蘭瑾、藍玉璃和獨孤無敗的短暫商議有了決定,留着三人的命,好好敲一筆,否則大晚上出動這麼多兄弟來打架,豈不是太虧了?
下三宮千年的基業,要說沒點兒好貨存着,誰信啊!
衆人看到自家尊主眼底金燦燦的眼神兒,便知道又該有人要倒黴了……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納蘭瑾、獨孤無敗和藍玉璃吩咐,衆人便各司其職,很快將現場清理完畢,而不遠處隱匿起來的三道黑影,也各自回去向自己主子稟報。
納蘭瑾和慕容蘭對視一眼,二人早就發現了隱匿的三人,之所以留下他們性命,就是爲了回去給各家主子彙報,讓他們以後再招惹自己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否則……下場就跟下三宮這些人一樣,甚至更加悽慘。
獨孤無敗說不過這腹黑無比的兩口子,只好打着要回去照顧女兒的名義先行離開,而藍玉璃則是對着二人淡淡一點頭就離開了,只是轉過身後,那幽暗漆黑的眼神沒有人能看懂。
這一晚,傲雲皇城的某條不起眼的巷子血流成河,卻不見一具屍體,但濃重的血腥味道還是讓需要路過這裡的百姓們不寒而慄,於是,大家寧肯繞遠道,也不走這條陰森森的巷子。
第二日,傲雲皇成外不遠的一個小樹林內,一夜之間多了一個小山般的墳頭,上面孤零零的插了一塊木牌子,寫着幾個大字:下三宮之墳,不定期更新……
下三宮的尊主得到百名精英全部陣亡的消息後,又有屬下來通報墳頭的事兒,當三人聽到這幾個字,尤其是後半句的“不定期更新”的時候,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氣的背過氣去,險些氣出內傷。
啥叫不定期更新?這就是明擺着告訴下三宮,再來多少人,都只會讓這座墳頭更加“悽美壯麗”而已!
那幾個大字不是別人的,正是慕容蘭的傑作!
深夜,傲雲皇寢宮。
“進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納蘭拓有些不悅。
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是跟了自己多年的隱衛之一,擔心宮宴上大放異彩的納蘭瑾夫妻回去的路上不安全,便派心腹暗中保護,豈料自己等到了半夜人才回來覆命。
“回皇上,瑾王爺的馬車回程的時候,似乎是刻意選了一條僻靜的小路,而且半路出現三百人左右的截殺,最差也是劍王級別的高手,但瑾王爺似乎早有準備,來了三撥人幫他,最後那些刺客全部被殺。”黑衣人將自己看到的全部告訴了納蘭拓。
納蘭拓一聽,截殺?立刻緊張的問道:“瑾兒傷到沒有?兒媳婦受傷沒?”好不容易兒子決定不再隱忍了,萬一再次受傷,他以後有何臉面再見到心愛的皇后,上官如夢啊。
“陛下放心,瑾王爺夫妻一點傷都沒受,而且二人的武功都不俗,一般人想傷他們很難。”黑衣人跟了納蘭拓這麼多年,當然知道自家主子心心念唸的就是上官皇后留下的兩個兒子。
“那就好,你下去吧,繼續盯着,有什麼異動立刻回來告訴朕。”納蘭拓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黑衣人離去許久,才微微合上眼睛。
太子寢宮內。
微弱的燈火搖曳,將屋內的擺設朦朦朧朧的打在牆上,地上散落的衣服能看出是一男子一女子的,吱吱呀呀發出聲響的牀榻上,透着淺藍色的紗幔,能看出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二人正做着劇烈無比的某項運動,一室春色。
男子如墨的長髮在修長白皙的身體上亂舞,腰部的腹肌隨着動作展現出肌肉的美感,看似賣力的耕耘,眼底的神色卻是憤恨的發泄,怒氣、恨意、不甘。
他身下的女子身材火辣,該豐滿的地方引人鼻血狂噴,纖細的腰肢讓人生怕在男子如此粗暴的動作下這段,而女子卻用自認最美妙的嬌吟滿足着男人在牀上的虛榮心,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滿足神色,只是在男子看不到的角度,眼底的浴。火被滿是算計的精光取代。
二人大戰幾回合之後,總算停了下來。
納蘭豪恢復正常氣息後,看了一眼滿面潮紅,似乎還沉浸在剛纔的歡愉之中的女子,率先下了牀榻,眼底的厭惡之色一閃而過,若不是這個女人的勢力還有些用處,他根本不可能碰一個已經不是處子的女人,他向來有潔癖,從不穿別人踩過的破鞋。
只是每當他想到那抹火紅妖豔的身影,那般風華絕代,美的空靈,美得妖冶,卻又驚才豔豔的女子已經是他弟妹的時候,心裡對納蘭瑾的恨意,更是暴漲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但是現在,一切都超出他當初計劃太多,所有事情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控,這種感覺讓他從心底產生懼意,那個男人,現在已經不是他能動的了的了。
隨意披上一件衣服,納蘭豪收起一切心思,他明白,只有抓住眼前最後的機會纔能有資本去做最後一搏。
冰冷的俊顏上,脣邊掛着淺笑倒是別有一番美感,轉身對正在穿衣服的妖媚女子柔聲開口:“你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那女子將最後一件衣服穿好才懶洋洋的開口:“本樓主該做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倒是今天之後,你的承諾還能不能實現就不知道了。”女子聲若黃鸝,笑意盈盈的扭着柳腰來到窗邊,全身柔弱無骨,標準的瓜子臉上一雙狐媚的水眸,小巧的鼻子,烈焰紅脣,外加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將她極具誘惑的曲線淋漓盡致的勾勒出來,這個女子就如她的名字一般,胡麗晶。
她是三國內,人人聞之色變的毒樓樓主,勢力雖然沒有六宮大,但是六宮絕不會主動招惹她們,只因毒樓裡面全是女子,而且是美麗且善於用毒的女子,試想一下,身邊的小妾、夫人或者某個不起眼兒的丫環,如果是毒樓暗中送到身邊的,誰還能睡得踏實?說不定睡下之後,就再也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了,毒,防不勝防啊!
當初納蘭豪之所以選擇和這個女人合作,也是因爲她的背景和勢力夠硬!而且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會粘着男人,或者是想嫁給他當太子妃,這個女人眼中只認錢。
“你放心吧,只要幫我除掉納蘭瑾登上皇位,國庫密室裡面的那樣東西肯定是你的!”傲雲國庫中有一件密室,只有柔妃和幾個皇子才知道,裡面有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這是納蘭豪唯一吸引胡麗晶與她合作的籌碼了。
“記住你說的話。”話音落下,女子已經消失在窗邊,正如來時一般,靜謐無聲,卻還是被暗處的一雙眼睛發現了。
幽冷的天空掛着零零稀稀的星星,點綴着如墨般的天空,陪襯着好似一把彎刀的月亮,披在大地的銀紗漸漸朦朧,一點點轉爲金黃,東方悄悄泛起了魚肚白,嶄新的一天來臨……
早上,納蘭瑾見慕容蘭睡得香甜,便沒有叫她起來,心疼她昨晚殺了那麼多人,一定累壞了,在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留了張字條,便去找藍玉璃和獨孤無敗商議接下來的事情去了。
臨近中午,慕容蘭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身邊的人已經沒了蹤影,只留下一張字條道明去處。
某女看完後,頓時兩眼放光,一掃之前的睏意,今天醋缸不在自己身邊盯梢,那豈不是能去看美男啦!想到這裡,某女頓時感到幸福無比,興奮的飛快的跳下牀穿好衣服,打算一會兒去蘭貴坊看看梅蘭竹菊,順便讓水無絕抽空好好指點一下四個丫頭和林峰的武功。
梳洗完畢,慕容蘭今日特意未施粉黛,依舊一身火紅長裙,隨意用一根紅色髮帶綁住外面一層秀髮,便準備出府。
管家在她出門前,將一個精緻的長盒交給她,說是赤焰國太子託人送來的,慕容蘭打開一看,果然是昨晚那把古琴——“冰蘭”。
她沒想到二人僅有一面之緣,他就真的將這麼貴重的古琴送給了他,他看自己的眼神很複雜,但絕沒有惡意,決定還是先收下,管家又給她一封信,上面寫着“瑾王妃親啓”幾個字,字體不狂不躁,每一筆都出塵率性,讓慕容蘭聯想到了玄星辰這個人,似乎也是這般。
拆開信封,短短几句話,慕容蘭便在心裡有了數,交代管家將琴和信放到她與納蘭瑾的房間後,便坐着一輛沒有瑾王府標誌的馬車出門了。
馬車停在蘭貴坊後巷,慕容蘭帶好面紗方纔下車,經過昨天高姿態的強勢出現,現在恐怕全傲雲皇城的官宦子弟有一半人都認識她了。
要知道,八卦的力量是偉大的,具有傳播快、威懾廣、作案的時間地點任意等特點,且下至三歲孩童,上至八十歲沒牙老太太,只要有張嘴,不是啞巴,都能一傳十十傳百。
慕容蘭悄悄下了馬車,想從後門進去直接上樓,剛走到三樓,便有一個男子喚住了她:“瑾王妃?”
這聲音好耳熟啊?慕容蘭只感覺自己下意識很想抽丫的,是誰呢?
轉身一看,果然是鳳雪國太子東邪清鴻,剛從三層的貴賓包廂出來。
今日的他穿的是便裝,一身白色錦袍,袖口銀線鉤編,在陽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大朵的梅花暗紋隱在下襬邊角,頭戴玉冠,腰間束着銀色梅花暗紋的腰帶,腳蹬銀色短靴。
慕容蘭掃了東邪清鴻一眼,無論怎麼看,他穿這身白衣都很礙她的眼!
納蘭瑾第一次以玉面修羅身份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就是一身白衣,尊貴高雅的氣質宛如天神。
玄星辰宮宴上也是一身白衣,淡漠出塵的氣質宛若謫仙,好似他天生就該穿白色。
獨孤無敗更是奇葩,能將一身白衣穿的嫵媚風騷,卻別有一番情調,媚豔無邊。
可是眼前這貨穿白衣,若從背影看,還算是一個翩翩公子,風流倜儻,可再從正面配上那張臉看,怎麼就那麼讓自己手癢呢?
直白點說,就是欠抽!沒辦法,誰讓東邪婉婉是他妹妹呢?恨屋及烏吧……
慕容蘭面紗下的嘴角不屑的撇撇嘴,沒好氣的開口:“怎麼,公主昨天剛丟了大臉,太子殿下今天就跑來驗證蘭貴坊三千銀子一支舞的舞姬技術值不值那個價格來了?”
話音落下,眼角瞥見二樓一個包廂內,出來兩個穿着講究的男子,慕容蘭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一下子就認出了二人的身份,是昨日陪着當官的老爹去參加宮宴的“官二代”,這回某女笑了,看來昨天宮宴上的廣告沒有白做!
想必近一段時間內,蘭貴坊的舞姬都要忙翻天了,到時候讓烈焰給她們多發一些獎金纔是,蘭貴坊與其他地方不同,工資高,但是能者多勞的話,獎金也不是個小數目,這也就是爲何其他地方的舞姬、小二、廚師都拼命往蘭貴坊跳槽的原因。
東邪清鴻沒啥愛好,就喜歡美女,只要是被他看中的,保準不出三天就會洗的香香的躺在他的牀上,不管是已婚少婦,還是未出閣的無知少女。
由於昨日他因爲東邪婉婉被羞辱的事情,提前離開宴會,因此他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否則哪裡敢惦記着給納蘭瑾帶綠帽子!
所以心裡對慕容蘭的覷覦之心是越加強烈,今日一見未施粉黛的她,即便帶着面紗也如此楚楚動人,妖嬈萬千,勾的他心裡好似漲了草一般,癢癢的,只恨不得立刻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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