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蓉郡主瞧也不瞧李蘊,低聲輕斥,“真是蠢奴才,端個湯都做不好,滾開啦,別站在我哥哥跟前。”
她說完,轉了臉看着珩嚴世子,“大哥,你作何關心一個低賤的奴才,我纔是你親妹妹噯,不許看她。”
若蓉郡主覺着,自己的哥哥看那個蠢女人的次數太多了,讓她覺着奇怪,難道是哥哥瞧上那個女人了?
“哥哥,你看她已經挽起婦人髮髻,顯然是個成婚的小娘子,你可不要看上她纔好。”若蓉郡主狠狠瞪了李蘊兩眼,才轉頭看向珩嚴世子。
珩嚴世子皺眉,似是不喜她這樣說,輕聲解釋了句。
“我只是多看兩眼,怎麼到你嘴裡就成看上了?道是長的有些面熟罷了。蓉兒坐下吃飯,別總是動來動去的。”
若蓉郡主這才坐下,瞧着席間的人,又問,“大哥,怎麼不於哥哥,他不是也跟着來了?”
於莊赫與萬洛銘、珩嚴世子皆是好友,於莊赫是江湖人,與朝廷官員、王族親信,因與他們有些非檯面上的關係,倒是時常走動。
若蓉郡主經常跟在兩個哥哥身邊,自然是與於莊赫也熟稔了起來。
珩嚴世子顯然在跑神,沒聽若蓉郡主的話。
而是瞧了下,帶着端菜奴婢離開的李蘊,見她離開,心中一陣悵然若失。
……
萬洛銘對那若蓉郡主沒什麼好感,但是奈何她身份尊貴,一直恭維伺候着,這桌子上倒是不顯冷清。
李蘊離開明墨院的時候,渾身緊張,後背內衫都浸溼了,剛纔被若蓉郡主撞了一下,燙到自己的確是很疼,但這也只是胳膊上的肌膚之痛,但被珩嚴世子一直盯着瞧,讓李蘊心中有些害怕。
她知道自己長得不算差,但這容貌說妙,也抵不上國粹苑的那個四小姐,但珩嚴世子一直盯着自己瞧,他是在看什麼呢?
她出門後,拉着素來交好的香玉,輕聲而奇怪的問着。
“香玉,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或者頭上髮髻,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香玉盯着她看了一圈,“李管事你這身衣服相當乾淨整潔,髮髻也梳的正規正矩,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那就奇怪了,珩嚴世子盯着我瞧是什麼意思。”李蘊隨口嘟囔了幾聲。
香玉一聽,直接笑了出來。
“那自然是你長得好看了,李管事你自己沒發現嗎?你這眉眼之間與我們北方的人不同,瞧着細緻,還有這杏仁般大眼睛黑白分明,透着光亮。我們這邊的人眼中帶着點點的褐色,你的是純黑色,瞧着有些不同。”
李蘊努了下嘴,“誰家的眼睛不都是黑白分明,別打岔,我與你們怎麼就不同了,大家都是一張嘴巴一雙眼,難道我還長兩雙眼不成。”
香玉笑着又說,“渾身的勁兒與我們不同,瞧着精巧。怪不得珩嚴世子一直看你,道是真喜歡了呢。”
“再說,再亂說,看我不撕了你櫻桃小脣。”李蘊笑着作勢要打她。
嚇的香玉往前跑了兩步。
目前來說現在一切都準備了,也沒什麼可擔心。兩個女子說說笑笑,倒是讓着比白天安靜許多的莊子,多了幾分熱鬧。
許輕遠從旁處走來,瞧見李蘊與香玉,自然也聽到了她們之間的話。
“阿蘊,我接你回去。”他輕聲喊了句。
突然響起的聲音,愣是讓兩個姑娘嚇了一跳,香玉推開李蘊。
“李管事,你家漢子來接你了,我就先走了,錦院那邊今晚我來守着。”
“幸苦你了,明日做蓮子糕和蟹黃包,我給留兩個。”
香玉這是給她騰時間呢,李蘊曉得。
“那我可記下了。”
只等香玉離開,許輕遠才捉了李蘊的手,拉在自己跟前,“方纔說什麼呢,瞧你笑的如此開心。”
“沒說什麼,就是姑娘間的話。遠哥別每天晚上都接我一起,你若是早點下工,沒事做,就回去歇着,你白天可我比起的早呢。”
李蘊任由許輕遠牽着手,隨在他身側,一起往院子裡去。
許輕遠聽着她說,只等她話落,自己才道,“我可不放心你,方纔的話,我全聽到了。以後我定是要經常到你跟前轉轉,你是我媳婦,我要守着,別人看到我在你身邊,自然就不敢打你注意了。”
聞言,李蘊笑出聲了,“道是沒有你這樣的,合着你是把我當成所有物了,剛纔和香玉說的全是玩笑話,遠哥,你若是當真,那可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你本就是我的,剛纔香玉的話也提醒到我了,阿蘊生的太精緻,覬覦的人太多。”
許輕遠也是近日纔有這個覺悟,媳婦生的太好看了,他怕自己不再跟前守着,會被人偷走了。
之前兩人在山上茅草屋裡住,也沒這麼個想法。之前裡原主看許輕遠各種不順眼,總是吵鬧生氣,許輕遠爲了躲避爭吵,倒是不經常與原主有過多的接觸。
也就是自打現代來的李蘊,穿越而來之後,兩人之間的相處,逐漸溫和,慢慢相處之中,才發現,愛笑的姑娘,這面容也跟着發生變化。
兩人說着回去,到了院子裡,許輕遠帶李蘊去了廚房,竹籃子里正放着一隻死兔子,還有旁邊綁着腿的活兔子。
“活的這隻留下給小南小北養着,死的這隻我先收拾了,現在天熱,擔心明天會腐爛了。”李蘊看着那隻兔子,下手去碰。
許輕遠大掌直接拿過,“我來處理。我剝好皮之後給你,這一張兔子皮稍稍收拾下,冬天能給你做一雙鞋。”
李蘊淡笑,瞧着他剝掉皮子,去外面收拾,自己在廚房把兔肉煮上,小火燜着,明日再撈起來帶給孩子們吃。
回來的時候本就晚,瞧着外面星子佈滿整個星空,已經是半夜三更天了。
李李蘊簡單擦洗之後,躺在牀上不願動彈,最近這幾日她是真的累着了。
許輕遠洗漱完畢,瞧見牀上衣衫半解,側臥躺着的女人,只覺着身下一緊,脫掉外衫便往那牀邊走去,許輕遠長的人高馬大,脫掉外衫,只穿着褻褲,瞧着身材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