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看了江雪芽一眼，含着熱淚的眼眨了兩下，很傷心很難過的說道，“你們都不喜歡痕兒……”
“父王不喜歡痕兒……詩兒不喜歡痕兒……你也不喜歡痕兒……”
就連他的母后，也總是對他兇巴巴的。
沒有人喜歡他……沒有任何人喜歡他。
他們都喜歡流音。
所有的人，都喜歡流音……
他討厭流音……
若雲一邊嘆氣一邊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的思想究竟是回到什麼時候了……”
“他記得流音，也記得王……”
可是，他不記得自己了。
他也不記得花語詩。
但是，當真正的寂月流音站在他面前時，他卻不認得。
他只記得寂月流音這麼一個名字。
也只記得他的父王是不喜歡他的。
就算是智力退化了，始終不曾忘記這讓他一直介懷着的事情。
“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若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事實上，沒有人知道是誰害他變成這樣的……”
若雲滿臉惆悵嘆了一口氣，幽聲說道，“或許，這便是他的命吧。”
其實有時候想想，他變成現在這樣也不錯。
至少，他不會想起他的失敗。
若是他此刻還是清醒的，只會讓他更加的痛苦。
這樣沒心沒肺的活着，也未嘗不是一件幸福。
“你……要去找流音嗎？”
寂月流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不見了。
江雪芽點點頭，“嗯。”
若雲輕輕拍打着孩子的後背，神色有些奇怪道，“你……”
“流音他現在……”
“流音他怎麼了？”
若雲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慕容婉，流音他現在變了……”
變得……跟以前差很多很多了。
現在的寂月流音，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善良的寂月流音了。
就跟寂月流痕會變得跟個孩子一樣，沒有人知道寂月流音爲什麼會變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