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手指也有了一些溫度，替她將臉頰邊的碎髮攏到耳後。
“流音，你真的喜歡雲若煙嗎？”
寂月流音輕輕的閉上眼，在她脣上溫柔的吻了一下，聲音低低的，呢喃道，“我只喜歡過一個人……”
“從頭至尾……都沒有變過……”
江雪芽輕輕一笑，眼淚掉了出來，“爲什麼要我忘了你……”
愛上一個人或許是一秒鐘的事情，忘記一個人卻是一輩子都不能。
她……怎麼可能忘了他。
這一輩子只怕都是不能了。
“雪芽，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若是你留在我身邊，我會傷到你的……”
江雪芽溫情脈脈的擡起雙眸，目不轉睛端詳着他，輕嘆一聲，“流音，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麼？”
寂月流音點點頭，將頭稍稍移開一些，捧起她的臉，神色認真道，“另一個我，對任何人都沒有感情，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即便是對象是你……也是一樣……”
“雪芽，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你說，可是，我不能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你聽我的話，走吧，走的遠遠的……”
“再也不要回來了，就當我已經死了吧。”
江雪芽覺得難言的痛楚震徹心肺，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縱然是這樣……她又怎麼會真的答應他。
他還好好的活着啊……她怎麼能當他已經死了。
她從另一個世界而來，對她來說，他便是她最重要的人了。
她沒有辦法就此離開他，更沒有辦法當他已經不存在了。
就算是現在的他是很危險的，她也無法不冒這個險。
她輕輕的咬着脣，眼裡滿是淚意，語氣堅定着，“流音，我不走……”
寂月流音一怔，凝神情甚是悽婉，靜默片刻，“雪芽，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
“即便是你有辦法讓我回到從前，可是殘殺了那麼多無辜的性命，我註定會遭受到上天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