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滿是戒備和敵意的目光讓寂月流音的心裡很不舒服。
他眉頭蹙了蹙，紅色的眼眸裡閃過明顯的不悅。
“蠢女人，抱着別人的孩子還當個寶，是不是你自己的女兒，難道你就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憑什麼說這是別人的女兒……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放棄這個孩子嗎？”
現在的寂月流音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她根本就不相信。
就算是她心裡也有一些小小的懷疑，可是怎麼可能僅僅憑着他兩句話就否決了這個孩子。
寂月流音脣角扯開一抹冷笑，白如骨瓷的臉頰上仿若被寒氣縈繞着，透着一絲絲毫無血色的蒼白。
他微微俯下身，笑的冷意又殘忍，一字一句，像是針一般的刺入她的心裡，“因爲……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你手裡抱着的這個，是別人的孩子，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問問你的師兄們……”
江雪芽臉色刷的一白，眼中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的脣因爲太過於驚詫而微微張開，手臂也在微微的顫抖着。
她怔怔的看了他，幾秒後才輕輕的說道，“你說什麼，誰死了？”
寂月流音見她這個模樣，心裡有些不忍，卻壓制着，繼續冷笑道，“當然是……那個差一點就害你死掉的孩子……”
“你至今還沒有看上一眼的孩子，她長得可真像我，眉毛眼睛鼻子……都很像呢。”
“只不過，那孩子現在已經沒有了，我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你敢逃離我身邊，我便要你的女兒來懲罰你。”
啪啦一聲，有什麼東西摔碎在心底，很響亮的一聲，讓江雪芽的身子都爲之輕輕顫抖了一下。
她的眼神漸漸有些恍惚，那一夜，那一個夢……
夢中，他也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你敢逃離我身邊，我便要懲罰你。
用她的孩子的性命去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