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流痕皺着眉，低頭看了看插在自己頸間的玉簪。
他眸光一冷，再擡頭，眼裡帶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做的？”
沙啞無力的聲音，透着絲絲的疲憊和驚訝。
看着他那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江雪芽冷笑道，“寂月流痕，你這個畜生都不如的禽獸，別說是殺了你，我現在是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寂月流痕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傷痛。
他脣角輕輕勾起，一手緩緩的摸向那隻玉簪，苦笑道，“這就是對我的回報嗎？”
爲了解她的媚毒，他耗費了那麼多的精力，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回報。
她……竟然想要了自己的命。
心裡某個地方一陣陣的刺痛，那疼痛，竟比頸上的傷還要疼痛的多。
“你就這麼容不下我嗎？看着我痛苦，就是你想要的嗎？”
看着他一臉受傷的表情，江雪芽只覺得很好笑，也很噁心。
他在幹出了這樣混賬的事情後，居然還敢在她面前擺出那樣一副模樣。
寂月流痕默默的看着她，喉間的鮮血還在不斷的涌出。
蒼白無血色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語氣裡滿是嘲諷的說道，“慕容婉，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的不堪……”
她是以爲……自己要了她嗎？
沒錯，他的確是應該要了她。
要了她，他也就不會消耗這麼多的心血。
要了她，也就名副其實了。
反正……自從那一次的事情後，他在她心中也沒有什麼好印象了吧。
以後不管他做什麼，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吧？
就算是他告訴她在吸她陰氣的時候，他是想過還有辦法讓她死而復生才那樣去做的，她也一定不會相信吧。
江雪芽狠狠的瞪着他，目光裡滿滿的都是恨意。
他在她心中豈止是不堪。
寂月流痕跟她對視了片刻，然後輕輕的笑出了聲。
他伸出手往喉間一抹，笑道，“你還真是天真，你忘記了我是妖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