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羅城已經禁宵,可是楊見龍卻還沒回來。
客棧中,馬龍生和晏菲焦急的等待。
馬龍生道:“你說,見龍會去哪呢?這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去哪?……”
晏菲鄒了鄒眉道:“師兄,你先冷靜點,萬事往好處想,等他們回來了,就知道了……你看,柳遠回來了。”說話間,柳遠便進了客棧。
馬龍生焦急問道:“找到見龍了嗎?”
莫玉波拿起桌上的茶正要喝,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找遍南邊城,都沒見到,不過這大半夜的,全城都禁宵了,以他的修爲,應該不會出事,只是沒來得及趕回來。”
馬龍生道:“不可能的,禁宵的時間他又不是不知道,一定是遇上什麼事了。”想到白天相師幫見龍算的卦,更是擔心起來,雖然相師說的不可全信,但是心裡還是很擔心,要是真如他說的那樣,楊見龍這次會有血光之災……心裡道:千萬別真的出事。
莫玉波道:“看,師兄他們都回來了。”
馬龍生滿臉期待的看着柳清等人,柳清等人都搖了搖頭,表示都沒有找到。
柳清道:“師弟,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憑見龍的本事,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的。早點休息,明天他還是沒有回來的話,我們再通知分置此地的師兄弟們幫忙找。”
馬龍生聽後,只得點頭道:“好吧,都辛苦了,那就早些休息,明天再看狀況。”
躺在牀上的馬龍生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滿腦子都是楊見龍和白天相師說的話。
哭魂洞中,楊見龍昏迷不醒,他的身上此時貼滿了符咒。
洞內無數的冤魂淒厲的嚎哭着,許多陰靈想要接近楊見龍,可是那些符咒就像具有生命似的,只要陰靈靠近,便發出金光,激射得陰靈痛苦般嚎叫,甚至有些還會破散。此時的陰靈都有經驗了,都不再靠近這個充滿生氣的楊見龍,只是不甘心的在周圍不停的打轉。
一大早,一夜沒睡好的馬龍生便出了客棧,身後的莫玉波也急忙的跟隨。
柳遠便走便道:“我說師弟,還是吃過早餐再去找吧。”
馬龍生道:“你去吃吧,我先去找。”頭也不回的走得更快。
莫玉波看着馬龍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勸說道:“你這樣急也沒用啊!現在連人家在哪都不知道……”
天色剛亮,馬龍生便和柳清說,他要出去找那個相師,柳清等人也爲楊見龍擔心了一夜,沒有睡好,可是他們都另有要事,柳清便讓莫玉波跟隨馬龍生出來,本來莫玉波便是金丹子安排出來保護馬龍生。
馬龍生也許因爲太過擔心楊見龍,焦急的有點生氣,冷聲說:“你少廢話,要麼和我去找,要麼就回去吃早餐。”
莫玉波的也是脾氣不好的人,當即一股惱火,說:“我說你……”隨即有強忍了下來,說:“你還是聽我的吧,先吃早餐,再想想辦法,我們這樣盲目的找,是找不到的。”
可是馬龍生卻根本不理會,自顧自的走向南門。莫玉波搖了搖頭,只好跟上。
昨夜想了一夜,覺現在重要的還是先找到相師,或許楊見龍和他有關,如果沒有關係那他也能給條明路。而今早向店小二打聽,這個相師便是在南門這邊擺了個小攤。
街道上的商人都已經將物品
擺好叫賣,路上也有了行人。而馬龍生來到小二說的這個地點時,沒有見到算卦的攤子,問邊上攤位老闆,那人也是不知道,說平時這老先生來得也是較晚,多數時間都好像是從東門過來的,而且他也不在城裡住。
馬龍生和莫玉波找不到相師,無計可施之下只好請畫師畫了出楊見龍的摸樣,挨家挨戶的去找。
這一天,馬龍生等人分頭尋找楊見龍和那名相師,可是整整一天,這楊見龍和相師都沒有蹤影。
馬龍生等人最後便回到客棧。
當馬龍生推開房間門時,突然一道黑影從他的窗戶跳出,這天快黑,突然有人進來他的房間,而且又逃得那麼快,馬龍生習慣性的追了出去,卻忽略了房間中的鈴鐺沒有被人牽響。
急忙的衝出客棧,向黑衣人逃去的方向追去。馬龍生修爲盡失,只靠體力支撐,跑得他上氣不接下氣。可是那個黑衣人好似有意等他似的,每次馬龍生快要跑動的時候,他便慢下來。
馬龍生氣喘吁吁的追出了城,而柳清等人更本就不知道馬龍生出了城。
當馬龍生追出裡城大概有三裡遠後,黑衣人停了下來,馬龍生心中忽然不安,回頭一看,柳清他們沒有來?這纔想起,他剛剛在房間裡,看見黑衣人竄出窗戶,並沒有聽到他佈置的在房間裡的鈴鐺的響動。這次可鬧大了。
那黑衣人轉身對馬龍生道:“呵呵,體力不錯,沒有一絲內力的支撐,竟然也能追我追那麼遠,佩服。”
馬龍生道:“你是什麼人?爲何鬼鬼祟祟的進我的房間?”
黑衣人道:“主要是要問你一件事情,其次是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這關乎到你的事。”
馬龍生疑惑的看着前面的黑衣人,此人雖然一身寬鬆的黑衣,卻還是能看得出,他臃腫的身材。
黑衣人道:“當然你也可以不用知道關於你的事。”
馬龍生道:“不知閣下要告訴我什麼事,而卻還要將我引致於此荒郊野嶺?”
黑衣人轉過身,背對着馬龍生道:“你們一定是在找一名小孩吧!”
聽黑衣人的話,像是是知道楊見龍的事,馬龍生急忙問道:“你知道他在哪裡?”
黑衣人道:“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處境很安全。”
馬龍生焦急的問道:“他究竟在何處?何以安全?你到底是什麼人?”
黑衣人笑道:“這個我已經告訴你了,不知道。至於我是什麼人,你就先不要問了。至於你的事,今天我不想對你說了。”說完便向前一躍,便不見了人影。
馬龍生立馬追了過去,可是當他跑到剛剛黑衣人站的地方時便急停了下來,原來前面竟然是個懸崖,夜裡看不清深淺。馬龍生只好疑惑的轉身回去。
馬龍生回到客棧房間時,柳清等人還有兩位道士打扮的男子。
柳清迎了上來,道:“師弟,這兩位是南華觀的道兄。”
馬龍生道:“在下馬龍生。兩位道兄有禮了。”
其中一位八字鬍道人,說:“在下道號岸然,這位是我師弟岸庸,早聽聞馬師兄劍術了得,氣質不凡,今日一見,真是耳聞不如見面,久仰!久仰!”
馬龍生笑道:“岸然道兄見笑了,二位道兄纔是值得龍生欽佩,雙劍合壁,擊殺五
歡教五大高手,毒蛇谷一戰,兩位師兄的名號更是天下皆知。”
岸然和岸庸的名號,七年前,二人在毒蛇谷力戰邪教五歡教五大高手,從此名聲大作,馬龍生也早有耳聞此二人。
岸庸笑着應道:“過獎了,馬兄才入羽辰門五年時間,一身修爲便趕上了別人修煉了十幾年的前輩,那纔是厲害,素問馬師弟劍術精妙,改日有機會,定當討教一二。”
一邊的莫玉波聽得岸然和岸庸對馬龍生的對話,臉上的笑容,冰冷了來,一聲不吭的走到一邊坐下,不想看見岸然和岸庸的嘴臉,對於莫玉波的表現,是人都能看得出來,只是大家都不去理會,而岸庸卻看了一眼莫玉波,眼神中甚是不屑。
馬龍生道:“岸勇師兄說笑了,論劍術,那能和兩位道兄相比。”
岸然笑道:“馬兄實在是謙虛了,羽辰門的御劍術獨步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該日約個時間,互相指教一二倒是很好啊!”
馬龍生笑道:“既然兩位師兄都這麼說了,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可惜在下對劍術的領悟頗有心得,奈何現在這副軀體卻不能使劍。”
岸庸聽馬龍生如此說來,茫然問道:“何以說不能使劍?”
馬龍生笑道:“在下不能使劍已經有兩年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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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解釋說:“師弟他兩年前,爲救他的愛徒,獨自一人抵抗九道天雷,在那之後,便失去了一身功力……”柳清說着嘆了口氣。
岸然和岸庸聽到柳清說馬龍生獨自一人抵抗九道天雷而不死,都驚呆了,看着馬龍生的眼神都變了,變得好像是在看怪物,雖然馬龍生現在一身功力,只是一個平凡人了,不過他們的眼中,多少也露出敬重。
岸然收回心神,歉意道:“原來是這樣,那真是抱歉了,提到馬兄的傷痛。”說着手一躬“各位,時候也不早了,就不打擾各位師兄們休息了。”
馬龍生擺手說:“沒關係,道兄一路辛苦,那我等也不留了,二位早些休息。”
岸然也回道:“早些休息!”便和岸庸離開。
隨後柳清等人關心地問了下馬龍生,怎麼獨自一人出去了那麼久,沒有出什麼事吧,然後也都回各自房間。
第二天,柳清等人照舊是老早就出門辦要事,由莫玉波負責保護馬龍生,因爲馬龍生要找楊見龍,所以沒有去參與這次出來的要事。
雖然黑衣人說了楊見龍很安全,可是馬龍生對黑衣人一點都不瞭解,更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依舊非常擔心楊見龍,於是其他人繼續尋找楊見龍的下落。可是這一天,依舊沒有收穫。
楊見龍在哭魂洞內,依舊昏迷着,毫無知覺周圍無數陰魂貪婪的想要吸收他身上的生氣。
夜裡,馬龍生正坐在牀上,回想昨夜黑衣人的話。
突然窗戶被什麼東西敲打了一下,馬龍生走過去打開窗戶,只見昨夜遇見的黑衣人正在樓下看着自己。
黑衣人向馬龍生招了招手,示意下來說話。馬龍生心想:看來此人不是敵人,如果是,那麼昨天自己便沒了命。
馬龍生跟隨黑衣人來到一個小巷角,黑衣人停了下來,轉身問道:“你想要恢復功力嗎?”
馬龍生被他這一問,微微愣神,隨即精神一下高漲起來,驚問:“你有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