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天風歸來,重要證人

不等將軍夫人開口,華青弦便拒絕道:“剛纔我就叫過了,可是,她們害羞。”

“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說着,那三姑太太掩了口笑,又湊近了族長夫人道:“看看,還知道害羞,咱們將軍府的小姐就是教養得好,呆會兒,咱們可要瞧仔細了。”

靠!說的是人話麼?什麼叫還知道害羞?華青弦心裡猛地對這三姑太太豎起了中指。

不過,小鬼難纏,這三姑太太顯然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定是聽了雲琅的事後想要在此扳回一局,這麼想着,華青弦又沉着道:“泌蘭,去請三小姐過來。”

“只請三小姐麼?怎麼不叫二小姐也一起過來?”三姑太太細長的眸子微微吊起,隱隱約約間能看到細密的亮光在閃爍。

初聽說夜二小姐出事的時候,三姑太太心裡就偷着樂了一會兒,但畢竟她最希望的還是夜雲琅乖乖聽她們的話嫁到她們想要她嫁的地方去。所以,見有人打岔她當時也沒堅持要看人,可這會兒不同,這會兒她是故意要讓將軍府出醜的,又怎麼會放過夜雲琅。本來她還只是猜了個七八分,可將軍夫人和華青弦的表現卻讓她十足十地有了信心。夜家的二小姐肯定出了事,也正因爲這個事兒出大了,所以今日,她們讓見也要見,不讓見她也要見。

華青弦並不看她,只漠然地解釋道:“她方纔哭得有些累,我來的時候已經睡着了。”

“這麼巧啊?”長長的尾音,尖酸的口吻,三姑太太撇脣一笑,不依不饒道:“沒關係,咱們有時間,咱們等得起。”

等着起三個字沉沉地落在華青弦的心上,她嘴角原本美好的笑意漸漸泛起了寒霜。眸,微冷,她扭頭看向三姑太太,直言道:“何必一定要等呢?改日我將畫像送給三姑太太和族長夫人看看不就行了?”

“畫像哪有真人好看?既然都來了,還是見見的好。”

似是早已在預料之中,華青弦臉上並不見一絲慌亂,只是一雙冰眸子又冷又寒,正如二月裡的北風一般,涼颼颼地剜人的心:“三姑太太一定要見?”

“當然。”

紅脣輕扯,拉出一道清冷的弧度,華青弦扭頭,又看向泌蘭:“去請二小姐和三小姐一起過來。”

最後那‘一起過來’四個字,華青弦說得極慢,每說一個字望着三姑太太的眸光便更深一分。

撞上她邪氣的目光,三姑太太唬得心口一顫,忽而有種落入圈套的感覺。早前她只聽夜老太太說過華青弦難對付,原還只道是她爲人刁鑽了一些,彼時一見,方知她心思慎密,行事滴水不漏,一時竟也斂神靜氣再不敢大意輕敵了。

——

等待兩位小姐過來的當口,將軍夫人緊張得手心都是汗。

自己養的閨女自己知道,夜雲靜她倒是不擔心,可夜雲琅的性子一旦衝動起來,是完全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的。將軍夫人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撲騰着,手裡的帕子都被汗水沁透,幾乎能擰出水來。

遠遠地,姐妹倆相攜而來,走在左側的夜雲琅身量高佻,雅緻的玉顏上畫着淡淡的皎梨妝,清瘦的臉蛋殊璃清麗。身着金色紗衣,裡面的蘇杭白綢錦羅裙若隱若現,腰間僅用一條淡金色軟紗輕輕挽住,薄施脂粉,纖塵不染。一頭烏黑的長髮翩垂在纖細腰間,頭上着綰別緻的玉色飛仙釵,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着水晶缺月玲瓏簪,每走一步,衣袂飄飄,伴着青絲長舞,恍似誤入凡間的仙子。

再看她右側的夜雲靜,嬌小玲瓏的小姑娘,上着粉色繡花羅衫,下着珍珠白湖縐裙,那白嫩如玉的臉蛋吹彈可破,頰間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彷彿剛剛開放的瓊花,白裡透紅,如凝似脂。同樣地長髮垂腰,僅用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髮,在那珍珠色的映襯之下,更顯飄逸。額前耳鬢用一片白粉相間的垂珠發鏈勾着,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同樣的傾城國色,不一樣的絕色風華,只一眼,將軍夫人的心便落回了肚子裡,而三姑太太和族長夫人卻將眉頭擰的越來越緊。

不是說絞了頭髮麼?怎麼……

滿意地看到三姑太太和族長夫人臉色大變,華青弦美滋滋地回頭,催促着兩姐妹:“還不快叫人?”

夜雲琅能絞了頭髮,她就能給她一根不差地接起來,雖然都是假髮,但華青弦替夜雲琅弄的假髮,是將夜雲琅自己剪掉的頭髮整理過後一小縷一小縷地重新接起來,這辦法在現代的理髮店裡經常用,但古代的人還不懂。所以,簡單地處理過後,夜雲琅一出來見人就直接把兩位老太太給鎮住了。

開玩笑,想看將軍府的笑話,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

夜雲琅小心地矜持着,將來時練過無數遍的羞怯笑意適當地展露出來:“大嫂,該怎麼叫啊?都不認識……”

見這丫頭這麼上道,華青弦忍不住又咧起了嘴,可不就是,壓根就不認識的人,還上門來‘認’親戚,也不嫌皮厚。不過,人家皮厚她們可不能失禮,所以,華青弦也溫婉一笑,大大方方地跟夜雲琅和夜雲靜介紹道:“這是二嬸婆,這位是三姑太太,她們可是特意等着見你們的,一定也準備了很大的見面禮,還不快叫人?”

一句話,兩位老太太當場色變,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兩位小姐已盈盈福身。

夜雲琅笑得很恬靜:“見過二嬸婆,見過三姑太太。”

夜雲靜笑得很柔美:“見過二嬸婆,見過三姑太太。”

族長夫人嘴角可疑地抽了抽,笑得很尷尬:“果然是一雙麗人,生的是如花似玉的,大夫人好福氣。”說話的當口,族長夫人忍痛自腕上褪下一雙碧玉鐲給了夜雲琅,又從頭上摘了只純金的鳳凰釵給了雲靜做見面禮。

即是出門來做保山,自然不能素衣淡服的過來,那碧玉鐲一看就是上品,至於那隻鳳凰釵,若是華青弦眼力不差應該是全新的,而且釵體上嵌着不少紅寶石,雖不稀有,但卻十分的貴重。華青弦滿意地眯着眼,淡定自若地欣賞着族長夫人肉痛卻又不忍表現的隱忍表情。

想欺負她們家的人,那就得做好放血的準備,哼!

“何止是大夫人好福氣,誰家娶了才更是好福氣呢!”族長夫人都出手了,三姑太太自然也不能被比得太差,也順手將頭上的金鑲玉的步搖插在了夜雲琅的頭上,抖抖手,又將一隻東珠戒指給了夜雲靜。

華青弦眸光淡掃,臉上的表情更加愜意了。三姑太太是要面子的人,出手自然比族長夫人更‘大方’,她那支金鑲玉的步搖看似纖小,實則是宮中御品,乃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另一隻東珠戒指雖然造型普通,但那東珠奇大無比,就算是拆下來單賣也能值不少錢。這麼好的東西都當面見面禮了,華青弦哪裡會不滿意?

滿意,簡直太滿意了,滅哈哈哈哈!

“謝謝二嬸婆,謝謝三姑太太!”

夜雲琅和夜雲靜自也是識貨的,看到平白得了這麼幾件好東西,雖然並不稀罕,但看着對方一臉心疼的表情,頓時也覺得心氣兒倍爽,臉上的笑意也就更甜了。可她們笑的越甜,那損了東西的兩位老太太臉上的笑意便越僵,這筆帳,順手便又記在了華青弦的頭上。

可華青弦在乎麼?人家根本不在乎。

族長夫人和三姑太太被華青弦暗中擺了一道,心裡雖有氣,但也不便在此時發作,只能強忍着心中怒意與兩位小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問的自然是些無關緊要的零碎事,華青弦也懶得聽,只百無聊賴地玩着夜雲朝的手指,問他:“你去看過老太太沒有?”

“看了,沒事兒。”

他去過梅園,當時老太太還‘昏睡不醒’,他擔心真的出事所以伸手摸了把老太太的脈,雖不算沉穩有力,但脈相平和,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怒氣攻心的重病之人。

撇撇嘴,華青弦露出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所以,那老太太又是藉故裝病了是不是?”

不得不說,夜老夫人這把算盤打得好,她想趁自己不在家的時候一鼓作氣拿下將軍夫人。結果,這一次失了準頭,將軍夫人不配合,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和她吵了起來。她自然是生氣的,所以便順勢又裝暈,將這爛攤子扔給三姑太太和族長夫人。這兩個女人不知將軍府的深淺,削尖了腦袋朝裡鑽,被她收拾一頓也是應該的,但,夜老夫人就可以以病爲由,避開這大的矛盾點,將一切都推的一乾二淨。

這生病的事情嘛,可大可小,可長可短,要是兩個老太太搞得定將軍府的事,她自然就會很快病好。可要是搞不定,她的病就可以一直臥牀不起,所以,怎麼算她也是不虧,而且壞事都讓別人做了,她不過是牽了個線。老夫人以爲一切算計的天衣無縫,可偏偏她還不太瞭解華青弦,她怎麼着也是個集合了上下五千年精髓的新時代女性啊!豈能連她這點小九九也看不明?

“嗯。”

鬆開他的手指,華青弦繼續撇嘴:“真是不長記性啊!總想來招我,我其實真的很善良的,不想這麼對一個老人家,不過,既然她都下了戰貼,咱不應戰是不是也不應該呀?”

“隨你。”他笑得溫文爾雅,面具下一雙眼幽深似海,隱着萬千寵溺只予她。

看他笑得那般‘騷情’,華青弦猶豫道:“相公,要是我一時用力過猛真把他氣死了,會不會影響到你?”

“我不在乎。”

大晉重孝,夜老夫人雖不是他的親祖母,但他卻得認她這個祖母,若是氣病了還好說一點,真要氣死了自然會有大把大把的人來戳他脊樑骨,可是,那又怎樣?他素來不喜歡看別人的眼色行事,又怎麼會要求華青弦一定要忍氣吞氣做一個委委屈屈的小媳婦?

他的女人,是要用來寵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至於想氣誰麼!

自然也是隨她喜歡,由她去。

霸道張狂的四個字,頓時令華青弦笑得兩隻眼睛都冒起了紅心:“相公,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說這話的樣子很帥?”

夜雲朝很老實地搖頭:“沒有。”

“那我現在告訴你,你簡直帥呆了。”

聞聲,男人眉目彎彎,笑得春風得意。

這廂小兩口正笑眯眯地說着話,那廂族長夫人和三姑太太起身說了要告辭,對此,華青弦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很快,一家人客客氣氣地將人送了出去,不待他們走遠,將軍夫人突然一聲令下:“關門,從今兒個開始,咱們府上閉門謝客!”

一聽這話,華青弦笑得更暢然了,對嘛!這纔是將軍夫人該有的氣魄。

——

臨湖軒內,將軍夫人關上門便開始數落自己的女兒。

“你啊你,嚇死娘了知道不?你要是真絞了頭髮,娘就不要活了,只能跟着你一起去死。”

齊心合力氣走了三姑太太和族長夫婦倆,夜雲琅心情本還不錯,一聽母親說了這樣的話,她臉色當即煞白:“娘,其實,我……”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的頭髮……”說着,將軍夫人一驚,連忙將夜雲琅推轉過身去,看到她一頭青絲如瀑地垂在後背,她方纔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頭髮還在,頭髮還在。”

“娘,其實,我……”忍了忍,夜雲琅覺得還是憋不住,索性坦白道:“娘,我是把頭髮剪了。”

將軍夫人震驚了,指着夜雲琅的長髮嘴皮子直哆嗦:“啊?那,那這是……”

“大嫂幫我接起來了,所以,這些都是假的。”說起這件事,夜雲琅崇拜的眼神又落在了華青弦的身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華青弦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這樣的好辦法,她的頭髮,如果不是仔細看,誰也不會發現是假的,太逼真了。

“你,你,你你你……”將軍夫人總算是回過神來,結果卻一巴掌狠狠地扇到了夜雲琅的身上:“你個死丫頭,你真是要氣死我啊你,我打你,我打你,我打死你纔好啊!”

見將軍夫人是真打,華青弦也嚇了一大跳,趕緊上來拉扯:“娘,您別生氣了,雲琅已經知道錯了。”

“她知道什麼錯啊?她這是要我的命啊!我含辛茹苦地把她養這麼大,就是留她還氣我的麼?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省得日後還不定會怎麼被她氣死。”說罷,將軍夫人哭得好不傷心,夜雲琅心知有錯,跪在將軍夫人面前也拼命地流淚:“娘啊!女兒真的知道錯了,您別這樣……嗚,嗚嗚……”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將軍夫人再生氣也不可能真的把她怎麼樣,哭哭嘀嘀一陣子,又猛地戳起了她的頭:“你,你啊!真是作孽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娘,別人都不會知道的,您看看,女兒的頭髮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假的,對不對?”

“……”

將軍夫人眼中有淚,但還是被這話給吸引了過去,她按着夜雲琅的頭,仔仔細細檢查着,這才發現她的長髮真的都是一縷樓用塗黑了的薄金片接上去的,但絲絲縷縷都接的極好,不撩開發絲檢查,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假的。

“這些,都是郡主做的?”

華青弦不好意思地一笑,解釋道:“事出緊急,我本打算一把火燒了雲琅的臥房,假意把她的頭髮燒掉了,可想到這樣還是不免讓人懷疑,便決定試試這種辦法,雖然費時了一些,但到底比較逼真,一般人也看不出來。”

“郡主,要是沒有你,我們雲琅就……”

眼看着婆婆又要哭,華青弦忙攔了:“娘,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雲琅和雲靜都是我妹妹。”

“……”聽得這一聲妹妹,將軍夫人勉強眨回眼中的淚水,欣慰地拉了她的手,看着夜雲朝道:“還是我兒子有眼光,這娶的媳婦兒真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好姑娘。”

見母親如今對華青弦比對自己還要好,夜雲朝失笑:“娘,您別隻顧着誇她,她都要飄上天了。”

橫他一眼,華青弦不給面子道:“去去去,要是你爭氣點,至於讓你娘和妹子你媳婦這麼被人欺負麼?”

“我怎麼不爭氣了?”

“要爭氣的話就快點站起來,這樣子,就沒人敢再欺負咱們了一家人了。”

她意有所指,夜雲朝卻聽得心中一震。事實上,他昨日才決定要真的重新‘站’起來,沒想到這個小女主竟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萬幸在人海茫茫中她還是被他遇見了,若然錯過,他實不敢想象,自己會不會孑然一身過完這輩子。

“這件事,我也正想和你們說。”聲落,夜雲朝略略一頓,對母親投來一記寬慰的眼神後,這才道:“駱神醫說他師父隱醫可能可以治好我的腿,不過,必須我親自上山去見他老人家才行。”

將軍夫人這下子徹底說不出話來了,激動到好半天都只是拼命的抹着淚。

許久,她平復下心情,這才紅着眼對華青弦道:“那,那還等什麼呀?快點,你準備準備,咱們這就讓人送雲朝過去治病。”

“此一去月餘才能歸來,家裡,我不放心。”

雲臺山那邊,他勢必得親自過去一趟,也正好趁這個機會,將他這個‘病’治好。只是,以前他還不覺得,可自從娶了華青弦,糟心的事兒是一件接着一件。如今小羿和小顏還沒有找到,雲琅和雲靜又被逼婚,他雖然相信華青弦有本事處理好,但畢竟一去許多天,他也擔心自己會鞭長莫及。更何況,新婚燕爾,他還真有些捨不得離開她一個月,一個人睡覺的滋味兒不好受啊!還是兩個人一起睡暖和。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再大的事能有你的腿大?去,去,馬上去,家裡有我和你媳婦兒擔着。”將軍夫人是做夢都盼着兒子的病快點好,哪裡還管其它的事,再說了,一家之主自然是比其它的人要重要得多的。只要夜雲朝能好起來,她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一想到這些,她就無比激動,只恨不得現在就打發夜雲朝離開,直奔雲臺山而去。

“族裡若是再來人,您擔得住麼?”

聞聲,將軍夫人想了想,神情凝重道:“擔不住也要擔,就算是拼了娘這一條命,也是絕不會讓你兩個妹妹嫁到那樣的人家的。”

夜雲朝苦嘆:“娘,您總說這樣拼命的話,我就更加不能走了。”

將軍夫人不以爲意,仍道:“我寧可用自己的一條命去換你的腿。”

華青弦一聽,下意識地與夜雲朝對話,也無奈道:“娘,您這樣相公還怎麼放心走?別總說這樣的喪氣話,咱還沒到那種地步。”

將軍夫人一嘆,沮喪道:“總不能不讓雲朝去治腿吧?家裡的事是事兒,他的病也是事兒啊!咱們總得撿大的保吧?”

見將軍夫人那般爲難,華青弦突然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如果不是因爲夜雲朝要替自己查那些事情,他根本就不用去雲臺山,裝病的事情也是,明明可以對將軍夫人明言,卻還一直瞞着她,想到這裡,華青弦下意識地看了夜雲朝一眼,恰看到他也在偷偷看自己,兩人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很快便找了個理由回了瞰瀾軒。

——

回到瞰瀾軒,華青弦先倒了杯水給夜雲朝,又倒了杯給自己,連喝了兩杯纔算是解了渴。

話說得太多,她早都想喝水了,可在將軍夫人那裡一直也沒顧上,好容易回來自己的地盤了,自然要喝個痛快了。只是喝着喝着,她心情又沉重下來:“相公,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直瞞着孃的。”

到底是當孃的人了,華青弦很理解將軍夫人的心情,想想當初小羿和小顏發個燒她都會一晚上睡不好,更不要說像夜雲朝這樣‘病’成這樣的。總想着要跟將軍夫人說實話,但話到嘴邊又不知怎麼開口,一想到將軍夫人知道她們騙了她後可能會很受打擊,那些話,她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本也不願瞞着孃的,只是孃的性子你也明白,萬一讓她知道了真相,她不一定能沉得住氣。”母親性子太軟,小事精明,大事難穩。雖然母親也支持兩位小王爺起事,只是,畢竟膽識不夠。若是讓她知道自己裝病,別的不說,起碼那幅悲天憫地的感覺就不會再有了,以前倒也沒什麼,可現在府裡多了個精明的老太太,這些就不得不防了。

“可是,你真的要去雲臺山?”

“只有這個理由能治好我的腿。”說着,他眸光流轉,又落到華青弦的臉上:“況且,我也必須去見見師父。”

他的意思她明白,只是,想到他記掛着兩頭還要來回奔波,她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因爲我,你可以不去雲臺山的。”

“有沒有你我都得去一趟雲臺山,畢竟,師父是請不下山來的,我若是輕易就治得好腿,別人也會有所懷疑。”朝廷的事他不想跟她說太多,不是不夠信任她,只是不希望她徒增煩惱。不過,有些事避無可避他遲早是要面對,既然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也是時候站出來去‘安定人心’了。

聞聲,她咬了咬脣,道:“如果真是這樣,你要去就去吧!家裡你放心,我能應付。”

“真能應付?”

“別以爲一個夜老太太就能嚇着我,就算是再來十個八個我也一併打回去。”說着,華青弦還凶神惡煞地高高舉起兩個小拳頭,一幅她很有攻擊性,她很強大的模樣。夜雲朝失笑,伸手戳了把她沒幾兩肉的小胳膊,雖未言語,但輕視的意味十分濃烈。

“你別小看我,我保護自己和你的家人還是綽綽有餘人。”說着,她語鋒一轉,又嘆道:“我現在只擔心兩個孩子,相公,真的找不到嗎?”

“人是沒找到,不過,卻不是完全沒有消息。”想起之前來報的自燃之事,夜雲朝脣角輕勾,神色竟也輕鬆了不少。

眸光一亮,華青弦急急追問:“怎麼說?”

“天雨查到明相的衣服自燃了,這應該是小羿的傑作,小異既然還能對明相使這種小手段給我們傳消息,想來安全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只是明相此人狡兔三窟,想找到他藏孩子的地方,還要多費點時間。”蒼穹門要找這麼一點消息本也不會太費事,只是,壞就壞在明相的背後居然也有個取水樓,兩個暗黑組織碰到了一塊兒,你來我往,虛虛實實,以至於天雨派出去的人撲了好幾次空,卻每次都無功而返。

“這麼說,孩子們真的是被明相抓走了?”

夜雲朝沒有說話,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以明相對小顏小羿的態度,不可能傷他們的。”

聞聲,夜雲朝俊眉高高地挑起,一幅很酸的模樣:“你真的這麼想?”

“這世上本沒有那麼多巧合,許多都人爲的,既然兩個孩子不是我的,那就一定和他有關係,如果是他的親人,以他的爲人應該不會輕易下毒手,所以,咱們還有時間,等你從雲臺山回來,再救孩子也不遲。”

聽到這話,夜雲朝心裡的醋罈子徹底翻了,他不爽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子,酸溜溜地道:“怎麼說得好像你很瞭解他似的?你們很熟嗎?”

“不熟,只是一種感覺,感覺你懂不懂?”

不懂,他憑什麼要懂她對別的男人的感覺啊?

不爽的感覺漸深,他大手一伸,將面前的小女人鎖進懷裡,眸光危險:“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對我什麼感覺?”

“想知道啊?”妖嬈一笑,某弦伸出手指頭衝他勾了勾,勾了又勾。

這麼主動?某門主眼睛都直了。

過門這麼久,每一次這女人都要矯情半天才會半推半就,幾時這麼自覺過了。某門主望着她果露在外滑如細脂的纖長美頸,性感的喉結上沒滑動着,食指大動……

下一秒華青弦便被他放到,迫不急待的覆了上來,脣舌糾纏,無限繾綣。

意亂情迷,兩人身上的衣物已褪盡,眼看着就要……

屋外,突然有低沉的聲音大煞風景地傳了進來。

“門主,屬下回來了。”

天風的聲音不大不小,恰落入華青弦的耳中,她一個激靈便從牀上撐了起來:“快,快起來,是天風他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讓他等着。”

這時候的男人哪還有理智可言?猛地一把將她按下……

須臾,軟軟的,媚媚的,低低的哼唧聲有節奏地響起,屋外某個不解風情的愣頭青也終於反應過來鬧了個大紅臉。

可夜雲朝那句讓他等着他也聽到了心裡。所以,愣頭青猶猶豫豫,雖覺得不好意思,但還是忤在了門口……傻傻等着。

——

事後,華青弦實在無顏面對天風那隻面癱男,所以讓夜雲朝自己出去外間的見他的屬下問情況。夜雲朝壞笑地颳着她的臉,一臉盡興地離開,須臾,帶回來一個讓華青弦震驚無比的消息,顧不上再去不好意思,她飛速地穿好衣服,急匆匆地和夜雲朝一起出門去了。

在某個衚衕口的小巷子中的某間四合小院裡,華青弦終於見到了天風口中明相的那個奶孃。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分樸素的女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很普通,一臉倦容,十分憔悴。

那婦人一看到天風便小跑着過來,焦急道:“你不是說帶我去見相爺的麼?相爺怎麼沒有來?”

“明相豈是說見就能見到的?”

一聽這話,那女人急了,眼圈一下子便紅了:“可是,我有急事要見相爺啊!我一定要見到他。”

那女人和天風拉扯的時候,華青弦一直默默地站在夜雲朝的身邊,直到她觀察過後,確定這個女人沒有演戲,是真的很焦急的時候,她才淺笑盈盈地站了出來:“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吧!”

聽到華青弦的聲音,那婦人似是才發現還有外人跟來,整個人瞬間戒備起來:“你,你是誰?”

“我是……明相的夫人。”

“……”

一語出,某門主某將軍某國舅爺當時便黑了臉,表情面癱的天風更是被她一句話嗆到猛地有了‘表情’,誇張地咳嗽着,又怕咳得太明顯被門主拖出去胖揍,只能悶悶地含在口中,肩膀一抖一抖地憋着。

那婦人倒是謹慎,又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了華青弦,但看她一身雍容華服,粉紫色的曳地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着粉色的花紋,臂上挽着丈許來長的輕綃紗。纖腰如束,僅用一條深紫色織錦的腰帶繫上。烏黑的秀髮高高綰在頭頂,有幾絲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其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嫩白如脂。臉上未施粉黛,卻反倒清新動人,雙眸似水,又帶着談談的冰冷,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特別是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更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

這樣的姿容,這樣的氣質,卻是當得起那一聲明相夫人的。

那奶孃也算是個有眼色的,看出華青弦身份非同一般,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作揖:“原來是少夫人,奴婢見過少夫人。”

“起來吧!相爺公務繁忙實在騰不出時間來見您,所以才讓我過來看看。”

那婦人臉上一熱,眼圈又紅了起來:“一樣的,一樣的,見到少夫人也是一樣的。”來之前她也沒想過真的能求得相爺什麼幫助,只不曾想,相爺竟還真的記得有她這個人。

“喔?是嗎?不知奶孃這麼急着要找我們,所爲何事?”

“是這樣的……奴婢的兒子……犯了點事兒。”說着,那婦人臉上的淚珠刷刷而落:“奴婢也知道是她不對,可奴婢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被秋後問斬,奴婢就活不下去了……”

說罷,那婦人又期期艾艾地哭了起來,華青弦見她哭的淒涼,心知她如此定受了天大的委屈,卻不急着道破,只沉靜如水道:“幫你的兒子倒是不難,可是有件事兒,我倒想先請教一下奶孃。”

一聽這話,那婦人倒是不小地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沒開口要求什麼,面前的女子竟已應下她的要求,當下便激動到語無倫次:“少夫人,奴婢豈敢?只要少夫人想知道什麼,只管要奴婢說,奴婢什麼都會說的。”

華青弦點了點頭,這才慢聲道來:“京裡有些不好的傳聞,都是關於相爺的,不知奶孃知道不知道?”

她久不在京,自然不知京中的消息,是以,一下子便被華青弦給唬住了:“什麼不好的傳聞?奴婢不知道啊!”

“有人說,相爺不是大夫人親生的,是個歌妓所生的私生子,相爺爲此十分苦腦,奶孃,您是看着相爺長大的,這件事兒,您知道嗎?”

竟還有這樣的事?那婦人神色徒然一變,有些不自然地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不想說的意思吧?看來,這個奶孃還真是知道些什麼呢!

抿脣,華青弦收起滿臉的笑意,神情微慍:“天風,該回去了,相爺還等着我呢!”

見她竟然直接起身要走,那婦人大駭着跪了下來:“少夫人,您別走啊,別走啊!少夫人,奴婢的兒子……”

用力扯下那婦人死死抓住的衣袖,華青弦眼底的光芒即冷又冰:“你什麼也不知道,我自然什麼也不會做,這個道理,奶孃不會不懂吧?”

“少夫人……”

“放手。”

華青弦的聲音不大,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儀,那婦人被嚇得手一抖,緊抓着的衣袖就那麼鬆脫了開去。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指,婦人淚流滿面地磕起了頭:“少夫人,奴婢說,奴婢都說給您聽……其實……相爺不是私生子,是……是抱回來的。”

“什麼?”

所以,明相根本就不是明家的人?

那婦人見華青弦聽到這話終於停下了腳步,趕緊跪行到她的身邊,又小心翼翼地道:“當年,奴婢被請來相府的時候,大夫人告訴奴婢相爺纔剛滿月,以前的幾個奶孃的奶水不好所以都遣走了,所以才讓人找了奴婢。奴婢這輩子奶過十幾個孩子,抱在手裡就有感覺,當時奴婢看着相爺就已經有小半歲了,可大夫人非說只是剛滿月。奴婢哪裡敢妄議主人家的事?也就是本本份份地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後來,大夫人看奴婢老實,就一直留下奴婢照顧相爺,直到後來大夫人去世,相爺突然便讓奴婢回老家,還給了奴婢一大筆錢,讓奴婢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讓你不要回來,你還是回來了。”

聞聲,那婦子身子一顫,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少夫人,奴婢也是沒有辦法了,奴婢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不願聽這些沒用的廢話,華青弦垂眼看向那婦人,又問道:“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麼?”

“就這些事兒也是奴婢自己猜到的,別的,奴婢真的不敢再打聽。”

這話倒也不錯,在大戶人家當差,若是連這點眼色也沒有,也活不到現在。

“說說你兒子吧!他犯了什麼事兒?”

那婦人聽得華青弦問她兒子的事,心裡感激不已,忙舉袖胡亂地試了臉上的淚,接着抽抽搭搭地說了起來:“其實這事兒真不怪勝兒,是奴婢的兒媳婦被那崔知府霸佔了五六年,後來生下的孩子都是那姓催的野種,我兒一時氣不過上門找他理論,沒想到失手將那姓崔的給打傷了,結果,就被判了秋後問斬。嗚嗚!嗚嗚!少夫人,我兒真的冤枉……”

竟遇上了這種事,華青弦一愣,正不知該不該答應幫她的時候,一直黑着臉在一邊未開口的夜雲朝突然舉步而來,沉聲問了一句:“哪個崔知府?”

那婦人下意識地擡頭,但看面前的男子一身黑衣亦掩不住其卓爾不羣的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臉上戴着面具,眸色銳利而深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華青弦頭也不擡,隨口解釋:“他是相府的大管家,這種事儘管跟他說。”

噗!門主夫人厲害,相府的大管家!

憋咳憋得內傷的天風纔剛剛平息心頭的震憾,卻又在這樣一句話下,肩頭猛顫……

那婦人雖感覺夜雲朝不像是華青弦口中的大管家,但看他一身氣質非同尋常,亦知他絕非普通人士,想了想,終於咬牙說出了答案:“是餘杭知府,崔同。”

聞聲,夜雲朝和華青弦幾乎同時回望對方,各自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簇小火苗。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好一個餘杭知府崔同,來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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