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黑,風吹吹。
對磚家說“通宵就不算熬夜”這一真理深信不疑的陸蕪,在見到太陽公公那一刻才入睡。
只是等她從睡夢中甦醒時,已來到第二天凌晨。
意識迷糊中,陸蕪想要翻個身,卻驚駭發現脖子以下都麻木了。
“不好,鬼壓牀,看劍!”
陸蕪反手掏出【我有一劍】就要進行砍鬼活動,卻對上趴在她胸口處咪咪那無辜的貓眼。
“……”
實心的黑白色小貓重量不輕。
在她腹部,火火睡得四仰八叉的。
大黃呢,則是將她的雙腿當做枕頭,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美夢,砸吧嘴,口水流了一地。
顯然,鬼壓牀就是這三小隻造成了。
“嚇死寶寶了。”
陸蕪一下子放心了,那一瞬她還以爲要進入靈異頻道呢。
“你醒啦。”
在陸蕪覆盤時,耳邊一道問候聲響起。
“嗯,醒了。”
隨口應着,剛說完陸蕪又掏出了【我有一劍】扔了出去。
問:島嶼上只有自己一個人類,這說話的第二人是誰。
答:管他是誰,先下手爲強。
只是這一劍並非爆發出陸蕪想象中驚天動力的威力,而是石沉大海般,沒了動靜。
來者很大啊。
老登貌似也不行。
陸蕪想着,悄咪咪扭頭一看,就對上一張揶揄的臉,陸蕪一下子放鬆了。
“前輩,是您啊。”
是顧宴,那沒事了。
陸蕪拍打着衣裙站了起來,順便和正在玩沙子的小紅也打了聲招呼。
“嗯,來嚐嚐你的棉花糖。”
分身之間的記憶是同步的,天佛寺的顧宴品嚐奶茶時的感受,他記憶猶新。
“沒問題。”
在美食一事上,陸蕪可比任何人都自信。
只是在陸蕪聽到了顧宴出山的經歷後,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幫孜宮問了一句。
“那他們這次行動算什麼?”
費盡心思將大魔頭放出來了,大魔頭卻一心乾飯一走了之。
想想就爲那個叫自宮的男人感到心酸。
咦,她是不是說錯名字啦。
“誰啊?”
顧宴輕笑迴應了兩個字。
那冷漠的態度讓陸蕪明白了顧宴的意思。
算他們能幹。
看了眼時間,還有會。
老規矩,先垂釣,再擺攤。
黃金釣魚竿一出,就連顧宴都好奇看過來,在等待陸蕪睡醒的時間中,小紅也給顧宴說了這根釣魚竿的故事。
顧宴表示期待。
陸蕪站在海邊活動一下身體後,姿勢瀟灑的拋竿。
魚鉤沒入海中。
此刻的海底,暗流涌動。
孜宮很懵。
環顧那擠壓着自己的海水,孜宮在想自己被幹到哪裡來了。
魔頭放出來後消失了,他接到上頭的命令,說是冬白梅被彩虹門抓住,讓他前來營救。
對於這種上頭有人的邪二代,他向來是看不起的。
若是其餘人的要求他大可不聽,可誰讓發話的人教主呢,這叫做命令。
還想繼續在墮仙會幹的孜宮只能答應,好在教主說他在冬白梅的身上留了後手,只要追尋這後手過來,就能找到冬白梅。
他信了。
然後就來到了這海底。
彩虹門牢房中,被封禁靈力的冬白梅正在摸索身上的一塊玉佩。沒摸到。
那是她老爹給她的,說是隻要貼身攜帶玉佩,不管她在外面怎麼浪都行。
她信了,所以她投敵了。
但玉佩沒了。
想啊想,冬白梅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自己被陸老闆釣上來時,變身期間過於慌亂,將那玉佩弄丟在海底了。
所以說,她回不去了。
看着小小的牢房,冬白梅在認真思索要不要暴露自己邪二代的身份,增加活命的籌碼。
實在不行,多吐一點秘密也不是不行。
反正她爹自己說的,活着比什麼都重要,那麼她賣一賣老爹也沒問題吧。
認真臉!
海底……
孜宮高大的身體蜷縮在小小的石頭縫隙中,弱小又無助,他的骨頭都在痛呼。
奈何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的孜宮不敢輕舉妄動。
唯一能肯定的是,這裡是彩虹門內。
失神間,孜宮餘光看到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晃過,一下子抓住視線。
“是魚鉤啊。”
孜宮張嘴說話,卻吐出一串泡泡。
自己嗆自己的孜宮趕緊憋氣,隨後觀察着魚鉤,發現這東西落下來後就不動了。
而且上面沒有餌料。
這魚鉤應該是誰遺棄在這裡的吧,黃金做魚鉤,可真奢侈啊。
孜宮誹謗着。
像他在教會中出生入死,每年賺的靈石也沒多少。
要不是盼着如今的教主早點死好繼承大統,他早就叛出教會另立山門了。
畢竟從頭開始哪有拿來香啊。
秉持着該省省該花花思想的孜宮,在不爲人知的地方其實很扣。
當然,在手下面前他還是很大方的,比如說這次行動他就給了那些手下一人10枚靈石的額外補貼。
當時那些手下感動得都快哭了。
小錢也是錢。
在青元界,黃金作用也是很多的。
想到這,孜宮向着魚鉤抓去。
這一抓,就讓他步了幾位前任的後塵。
“咦,又有魚兒咬鉤了。”
岸上,陸蕪感受到了魚竿的變化,以她的經驗,她覺得這次一定能釣上一條大魚。
真正的大魚!
拉線收杆。
陸蕪動作麻利,三小隻都自覺前來幫忙。
就連顧宴都來摻和一手。
大佬出馬,魚線很快拉上來,一條銀白色的魚被拉扯着從海底躍出。
在看到對方模樣時,陸蕪發出讚歎聲。
“哇,鯊魚。”
是的,她空勾釣上了一條白鯊。
這是真正的海魚。
但回憶了某些知識後,陸蕪總覺得不對勁。
你見過只有胳膊長的大白鯊嗎。
反正陸蕪是沒見過。
照理說,在青元界這種靈氣充足,海洋生態又好的地方,鯊魚的體型要比藍星還要誇張纔對啊。
但這種袖珍版的小鯊魚是怎麼回事。
許是濃縮就是精華。
“你應該沒問題吧。”
陸蕪盯着沙灘上的小白鯊,遲疑着。
啪嗒啪嗒。
魚尾拍浪,小白鯊聽不懂陸蕪的話,一心想要入海。
只是這姿勢麼,不大美觀。
這傻魚蛄蛹蛄蛹的,像條白白胖胖的大蟲子。
“鯊魚魚尾擺動姿勢應該是左右左右吧,這條怎麼前後前後啊。”
看了一會後,陸蕪發出直擊靈魂的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