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被歐陽風這種沒心沒肺的氣勢所感染,一拍胸脯說:“好嘞,馬上就好。”說完,對樓上大聲喊:“潘妮,睡醒沒有,下來幫忙開飯了。”
明月拋開壓力和不安,哈哈一笑說:“來,大家都坐,這是咱們的地盤,咱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大不了就是一死,前輩,前輩有什麼了不起的。”
清風點點頭,放下生死的他豪情萬丈的說:“嗯,說的沒錯,大不了就是一死,不過活着的時候就要活得自在,管他什麼規矩、前輩的。”
歐陽風他們一個個的都找地方坐下了,他們不怕死,培迪他們就更不怕了,一個個吆五喝六的走過去坐下,然後就想根本沒有中年人這個前輩高人在場一樣,旁若無人的相互檢查傷勢。
客廳就那麼大,椅子就那麼多,歐陽風雖然嘴上說的大義凜然,但坐的位置卻是距離恐怖的中年人最遠的,培迪等人依仗反應夠快,也搶了個與中年人相隔一點距離的地方,可是反應慢、動作更慢的亞度尼斯和艾琳娜兩人就不行了,他們過來的時候,只剩下與中年人相鄰的兩種椅子了。
還好,亞度尼斯和艾琳娜都是長不大的孩子心性,摒棄了心中的恐懼之後,又恢復了沒心沒肺的性格。
亞度尼斯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傷,感覺沒有什麼大事之後,端起中年人喝剩下的茶水問中年人:“你還喝不喝?不喝我喝了啊?可別浪費了,浪費是可恥的。”中年人已經被歐陽風他們的舉動弄得愣住了,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肆無忌憚這麼放肆了?
一時間。中年人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亞度尼斯見中年人沒有反應。聳聳肩將手裡的茶杯遞給艾琳娜說:“小妞,你喝這個,這個是老大最好的茶葉。”
艾琳娜不顧兩人中間發呆的中年人,接過茶杯疑惑的說:“真的那麼好喝嗎?我怎麼覺得茶水都是一個味兒?”
要說在場的人中,還是妮娜的心地最爲善良,小丫頭見大家都坐下了,只剩霍克這個老前輩一個人傻呆呆的站着,最後還是搬了把椅子過去。讓霍克坐下。有中年人這個前輩在,霍克本應該躬身而立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好像是被歐陽風他們這些小輩不畏強權的二貨精神所傳染,最後還是忍不住坐下了。
妮娜這個小丫頭可能是好事做上癮了,索性來個一不做二不休,給霍克倒了杯茶水,還勸解說:“老人家,喝點水吧,你看你流了那麼多汗。一定口渴了。”
霍克端着茶水,看着滿臉真誠而無邪的妮娜。想到自己剛剛出手重傷了這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不由懊悔不已,不知不覺的,霍克心中產生一絲愧疚之感。
這時,陷入錯愕之中的中年人終於回過神來,狠狠一拍桌子怒聲說:“你們這些目無尊長的小輩,眼裡還有沒有道德倫常?這就是你們對待前輩應有的態度嗎?”。
亞度尼斯被髮飆的中年人嚇了一跳,見中年人一臉憤怒表情扭曲,急忙又倒了杯茶水給中年人說:“這位大叔,喝口水消消氣,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生那麼大的氣幹啥?要是氣壞的身體可就不好了。”中年人滿頭黑線,衆人很有默契的像沒聽到中年人的話一樣,該幹啥幹啥,徹底將中年人無視了。
歐陽風拉着紅裳的手,幫忙調理紅裳體內紊亂的靈力,自己卻強忍着痛苦,只是往嘴裡丟了顆治療內傷的丹藥,依靠藥力緩緩療傷。
霍克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對中年人毫無畏懼的這些年輕人,心裡滿是感觸,對歐陽風他們也越發的好奇,好奇是什麼讓這些小傢伙這麼率真或者說不着調。
就在這時,一個星仔可獲的聲音響起:“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怎麼樣楓溪,是不是很憤怒?”
話音剛落,一個略顯消瘦的中年人突兀的出現在客廳中。衆人轉頭看去,只見這個中年人和之前的那個中年人差不多,相貌都很平庸,不過身上卻有着那種讓人一見就忍不住膜拜的高貴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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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楓溪的中年人對此人的到來一點也沒有驚訝,對來人的調侃沒好氣的說:“你管得着嗎?衛青,我還以爲你準備一直想王八一樣躲着呢,怎麼出來了?”
衛青對於楓溪的調侃也不生氣,呵呵一笑說:“不出來怎麼辦?我還能眼睜睜看着你教訓我的後輩?我說楓溪,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啊?出手這麼重,居然把你的‘折股勁’用在我的後輩身上,你還有作爲前輩的尊嚴沒有?”
楓溪指了指在場的衆人:“你覺得現在這種局面,還有什麼前輩後輩的分別嗎?”。
衛青哈哈一笑說:“這還不是你自找的。”說完,轉頭對妮娜說:“小姑娘,還有沒有椅子了?總不能你們坐着讓我站着吧?好歹我也是客人。”妮娜沒有說話,看了一眼衛青後轉頭看向歐陽風。
歐陽風心裡叫苦不已,一個元嬰期的老不死,再加上一個喜怒無常喜歡擺架子的老怪物,現在又來了個明顯是和霍克一夥的和稀泥的,讓歐陽風連殺人的心都有了,當然,那得是他能打得過人家才行。
歐陽風覺得既然控制不了局面,那就索性無賴到底了,轉頭對楓溪說:“你們認識?”楓溪翻了個白眼,又狠狠瞪了歐陽風一眼。
歐陽風恍然的點頭說:“哦,認識啊,妮娜,看看還有椅子沒?給這個新來的找一把過來。”
妮娜哦了一聲,四下看了看,跑到角落搬來一把比正常的椅子矮半截的椅子,呃,也可以說是板凳,妮娜很是客氣的將板凳放在衛青的中年人身前,恭敬的說:“前輩請坐,我們這裡就剩這一把椅子了。”衛青看了看面前的板凳,嘴角一陣抽搐,楓溪卻是一陣哈哈大笑,對妮娜更是讚賞不已。
正在衆人等着看衛青這個前輩的好戲時,自從衛青出現的瞬間就滿臉激動和不敢置信的霍克才反應過來,急忙起身對衛青行了個大禮說:“霍克見過老祖。”
衛青點點頭,一屁股坐在霍克的椅子上,然後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說:“行了,咱們都是客人,你就不用多禮了,按照這裡的規矩,你也坐吧。”說着,指了指原本給他準備的小板凳。
霍克現在終於知道了,那個叫做楓溪的前輩是什麼樣的存在了,既然能夠和自家已經成神的老祖以平輩的姿態交談,那這個楓溪應該是仙人無疑了。
原本,在老祖面前,他這個不知道多少代的後輩是沒有資格坐下的,不過老祖的話還是要聽的,霍克索性也就豁出去了,毫無顧忌的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頓時矮了其他人半頭。
妮娜見狀捂嘴輕笑,跑到餐廳吃力的搬出一把椅子對霍克說:“老人家,你還是坐這個吧。”霍克感激的一笑。楓溪見歐歐陽風他們依舊無視自己和衛青,心裡說不出的憋屈,猛然站起身,走到歐陽風的身後,一把抓住歐陽風的後脖領子像提小雞一樣把歐陽風提起來丟到一邊,然後一臉得意的坐在歐陽風的位置上,伸手抓住紅裳的小臂。
衆人見狀大怒,尤其是歐陽風,想也不想的放出飛劍轟向楓溪,大聲吼着:“你個老不要臉的,放開師姐,不然我和你拼了。”
楓溪不理躁動的歐陽風等人,只是一揮手,一股柔和的清風吹過,歐陽風、清風和明月的飛劍便失去了控制,叮叮噹噹的掉落地面,培迪等人也彷彿被一堵無形的牆阻擋,難以前進半分。
紅裳錯愕的看向楓溪,最開始是驚訝,接着是憤怒和羞惱,最後,紅裳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因爲她感覺到一股難以想象的精純元氣進入體內,之前所受的傷害,在折股元氣的修復下迅速好轉,只是短短片刻,身上的傷就已經好了大半,而且凌亂的靈力也恢復的平穩,變得比以前更加凝實具有爆發力。
最讓紅裳納悶的是,對於楓溪的這種幫助,紅裳沒有感到什麼不妥,反而隱隱覺得有些親切。楓溪收回手,不屑的對歐陽風等人說:“沒有實力,還想強出頭,你們這不是義氣,是自不量力。”
見紅裳示意自己沒事,歐陽風稍稍鬆了口氣,手握西瓜刀飛劍指着楓溪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最好先說清楚了,不然我要是說點什麼不好聽的話就不好了,那時候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還有你,叫衛青的傢伙,你又是誰?”
楓溪對歐陽風悍不畏死的壯舉很是無語,看了滿臉擔憂的紅裳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小子,你不用那麼緊張,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是你的敵人。”
說完,又對清風和明月說:“你們兩個應該就是真機子那小傢伙的徒弟吧?嗯,很不錯。”歐陽風等人愣住了,不爲別的,因爲這個楓溪居然知道真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