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傳送陣,歐陽風和霍克兩人來到清源島,歐陽風找到迪莉婭,將裝着工錢的儲物手鐲丟下就急匆匆的離開。
周通和斑比看着歐陽風匆忙的背影,周通對迪莉婭說:“小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他怎麼這麼着急,而且一句話都沒說,這不是他的性格啊。”
迪莉婭皺着眉沉默片刻說:“還是不要多事了,如果可以,四老闆會告訴我們的,既然他沒說,就代表跟咱們沒有什麼關係,也幫不上什麼忙,咱們還是專心完成自己的工作吧。大哥,這裡是工人們的工錢,工資表也在這裡,你和斑比找個時間吧工錢發下去吧。”
周通接過儲物手鐲,看都沒看就對斑比一招手說:“走,咱們去碼頭轉轉。”斑比看了迪莉婭一眼,見她沒有什麼意見,起身和周通離開。
路上,周通教訓斑比說:“小子,你是不是也太那啥了?按理說,你這麼聽小妹的話,我這個做大哥的應該高興纔對,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作爲男人,一定要有主見,別總是聽老婆的,說出去會讓人覺得你很無能。”
斑比斜撇着周通說:“我那是尊重她好不好?你說要主見?行啊,來,吧欠我的錢先還了。”
周通尷尬的請客一聲,顧左右而言他,指着前面不遠處的碼頭說:“你看,那裡多熱鬧,趕緊的,咱們過去看看。”說着,加快腳步,不再繼續剛纔的話題。
斑比翻了個白眼,每次都是這樣,一提讓周通還錢,這貨就找各種各樣的藉口或者轉移話題。斑比追着周通剛剛來到碼頭,就看到周通望着海面發呆,順着周 周通的目光看去,只見一艘小船正飛快的略過海面,向無牙島的方向疾馳。斑比還隱隱約約的看到小船上一個身影倏然而立,還有一個穩坐在船底,只漏出大半個身體。
不等斑比發問,周通就若有所思的說:“看他們的方向是去無牙島。這麼着急,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斑比驚訝的說:“那個,那個好像是我祖父,他們怎麼在一起?”
周通四下看了看,對斑比說:“要不咱們偷偷跟過去看看?”
斑比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說:“還是算了,你覺得咱們兩個有能力跟蹤一個金丹一個元嬰嗎?”
周通想想也是,要是被發現了很容易被誤會,無奈的聳聳肩說:“算了,走,咱們去找那些苦力侃大山去。”
斑比深深的看了遠去的小船一眼,跟着周通走向那些正在忙着扛貨的工人。
清源島和無牙島之間有一段距離,不過歐陽風利用飛劍來加速,也只用了短短十幾分鍾。
小船停靠在無牙島西南的海灣,守在那裡的人見來人是歐陽風和一個陌生的老者。先是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沒有過去盤問,他們都很清楚,歐陽風,纔是他們真正的幕後大老闆。
歐陽風也是第一次來這個秘密基地,跟着放哨的,一路翻山越嶺,來到基地大門所在的那個峭壁,放哨的有節奏的在石門上敲了幾下,又報出自己的身份。大門這才緩緩打開。
歐陽風和霍克兩人被迎進山洞,順着通道一路向下,來到分流的大廳,也就是一個空間相對大一點的山洞。安諾正在等鄧巴的消息。見到歐陽風和霍克出現,急忙起身給,先喝歐陽風打了生招呼,然後畢恭畢敬的給霍克行禮。
其他人,都不清楚霍克的身份,見到自己的老大給霍克行禮。恭敬的稱呼爲前輩,這下,不用解釋,其他人也都知道,這個老頭原來是聖城的元嬰大拿,態度立馬變得恭敬起來。
霍克板着臉,直接問安諾:“鄧巴說的那些都得到證實了嗎?”
安諾猶豫了一下說:“我們是分別審問的,每個人的回答幾乎想通,根據我們多年的經驗,應該是真的。”
歐陽風知道霍克的心情不好,對安諾擠了擠眼睛說:“咱們再去看看吧,說不定那些傢伙來之前就傳統好了的。”
安諾點點頭,又尷尬的說:“呃,關押他們的地方有點不太雅觀,前輩還請見諒。”
霍克無所謂的一揮手說:“帶路,我要親自問問他們。”安
諾答應一聲,讓他們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自己在前帶路,引領霍克和歐陽風前往那個他都不願意去的地方。
穿過走在悠長的通道中,歐陽風吸了吸鼻子,皺着眉說:“這裡的血腥味怎麼這麼濃。”
安諾苦笑說:“那幾個傢伙是我見過嘴最硬的,乾巴老頭也是費了好一番手腳才讓他們開口的,所以......”
歐陽風揚手打斷安諾的話說:“行了,不用說了,我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接着,歐陽風有諾諾的問:“裡面不會太血腥吧?”
安諾聳聳肩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歐陽風轉頭對霍克說:“要不你一個人進去,我對那種場面過敏。”
霍克撇了歐陽風一眼,沒有說話,歐陽風只好苦着臉不情不願的跟着往前走。
終於,在歐陽風被濃郁的血腥味薰得差點吐出來的時候,三人來到一扇大鐵門前,鐵門沒有關嚴,張開一個僅夠一人通過的縫隙。
來到鐵門前,安諾急忙給自己加了一個防禦護盾,又擡起胳膊,用袖子捂住口鼻,這纔回頭示意歐陽風和霍克已經到了目的地,然後低着頭走進鐵門,至於爲什麼要低着頭進去,歐陽風和霍克見到裡面的場景才知道。
歐陽風學着安諾的樣子,釋放出護體靈光,隔絕那濃得讓人窒息的血腥味,第二個進入鐵門,而歐陽風剛剛踏進鐵門,看到裡面的場景,再也忍不住翻騰的胃酸,急忙轉過身,扶着牆一頓狂吐。
霍克不愧爲元嬰高手,當他走進來,看到裡面的場景後,表情一陣扭曲,隨即就恢復了平靜,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要不是他極力的壓制住身體的不適,他絕對會和歐陽風一樣。
乾巴老頭見有人進來,當先的是安諾,不由嘿嘿笑着說:“老大,你不是不願意下來嗎?”說完,看了背對自己狂吐的歐陽風一眼,緊接着,又看到霍克進來,乾巴老頭一愣,當初在洞府的時候他可是被霍克親手抓住,自然認得霍克,急忙上前行禮。
霍克淡淡的一揮手,表情複雜的看着那幾個他昨晚抓到的俘虜,就算他有着一顆堅定的心,也不免對這些人生出憐憫。
這個特別的審訊室中,四周的幾個特質的鐵籠子裡空蕩蕩的,而中間的空地上,有着五跟環抱粗的木樁,相隔三四米,以梅花形狀排列,每根木樁上,都綁着一個人。
這些倒是沒什麼,也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這五個人渾身赤裸,每個人從胸口到小腹,都被剖開,並用繩子串着向兩邊打開,向蝙蝠的翅膀一樣。
這還不算最噁心的,每個人胸口的肋骨,都被折斷取出,沒有了束縛的內臟自然下垂,僅依靠一些筋絡連接,纔沒有脫落,甚至都能夠清楚的看到他們的心臟,一張一縮虛弱的跳動。
還有,這五個人的腸子也被扯了出來,拉得老長,並互相纏繞,在五個人中間的位置打成結,看起來就像青色的蛛網似得,不過比起蛛網可恐怖多了。
霍克看了幾人一眼就不忍再看,移開目光,此時他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他不相信,承受這樣的折磨,這些人還會說謊欺騙,將心比心,霍克覺得,要是換做自己遭受這樣的酷刑,自己也不會再堅持,只能希望快點結束自己的生命。
歐陽風吐了好一陣,幾乎都快吧胃給吐了出來,接過一個赤裸上身的壯漢遞過來的清水漱了漱口,這才感覺好受的一點。
歐陽風沒敢再去看木樁上的幾個人,轉頭看着安諾問:“他們不會都掛了吧?”
乾巴老頭搶着回答說:“沒有,都還活着呢,有我看着呢,不讓他們死,他們就絕對不會死。”
歐陽風見過幾次乾巴來頭,以前覺得這個傢伙也就是長得猥瑣一點,不過經過這件事歐陽風才知道,原來這貨這麼心狠手辣,絕對是個心理受過創傷的變態,不然正常人,就算仇怨再大,也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歐陽風轉過身,不去看乾巴老頭那張冷酷又陰冷的臉,面對牆壁說:“他們還能說話不?”
乾巴老頭知道歐陽風爲什麼轉身,理解的一笑說:“當然。”說着,又對霍克說:“前輩想問什麼儘管問,我這就讓他們精神點。”
乾巴老頭對扭頭示意幾個助手,幾個滿臉橫肉眼神凌厲的壯漢會意,每人拿着一根筷子長短的鋼針,在五個奄奄一息的囚徒肩頭狠狠插下。
沒有痛呼,沒有慘叫,歐陽風只聽到幾聲若有若無的輕哼,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已經被折磨的連大聲慘叫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