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年輕人早就有所防備,神識一直外放觀察周圍,看到周通又用這種招數,溫和一笑說:“閣下,你不覺得這種手段用得多了就沒有作用了嗎?”
周通的奸計沒有得逞,尷尬的一笑說:“嘿嘿,習慣,習慣而已,咱們正式開打。”說着,一邊控制飛劍攻向對手,一邊高舉手裡的大劍嗷嗷叫這衝了過去,氣勢磅礴,表情猙獰,看起來很嚇人的樣子。
儒雅年輕人最開始也被嚇了一跳,但隨即又鎮定下來,不慌不忙的指揮飛劍攔截周通的飛劍,雙手以難以置信的速度飛快的掐動法決,只是片刻,一個法術便準備就緒。
看着越來越近的周通,儒雅年輕人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正準備釋放法術攻擊周通的時候,卻愕然發現周通這貨居然將手裡的大劍丟向自己,而且速度也不滿,咋眼見面已經來到距離自己不到兩米的地方。
儒雅年輕人當機立斷,暫時放棄攻擊周通,而是用剛剛準備好的法術轟像飛來的大劍,沒辦法,要是讓這東西砸上那麼一下,不說小命報不報得住,最少他那張臉是絕對保不住的。
周通也是沒辦法,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慢吞吞的傢伙動起手來卻是這麼雷厲風行,面對對方即將釋放的法術,但凡有一點辦法,他也不會選擇把大劍丟出去,畢竟他不是專業人士,丟出去的東西也沒個準頭。
儒雅年輕人準備好的法術是爆裂火球,這種法術算得上是對付近戰職業的一個不錯的選擇,火球在與對手碰撞的瞬間會爆裂開來,震退對手並且給予對手一定的法術傷害。
電光火石間,爆裂火球釋放而出,幾乎在儒雅年輕人的面前與周通的大劍相撞炸開,想想中大劍被震飛的畫面沒有出現,出現在儒雅年輕人眼前的是一片片破碎的碎片,然後就是一片白茫茫,再然後。再然後儒雅年輕人就失去了視覺,神識也被幹擾,無法正常探測周圍的一切。
在儒雅年輕人出手的瞬間,周通猛然停下前衝的步伐轉身就跑。還好他跑的快,沒有被砸開的石灰粉波及,不過這貨還是比起之前更加謹慎,又從儲物手鐲裡拿出一把大劍,站在擂臺的角落做出防禦姿態。飛劍也被召回盤旋身周。
時間一點點過去,沒過多久,煙塵散去,露出儒雅年輕人的身影,這個年輕人真的與衆不同,雖然被石灰粉弄的滿頭滿臉,但是他卻依舊保持着應有的風度,筆直而又瀟灑的站在原地,飛劍因爲神識受到干擾而勉強懸浮在身前,當然。要是他的一雙眼睛不是緊閉着而且還留下兩行熱淚的話,就真的完美了,周通見狀稱讚道:“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穿白衣服了,石灰粉弄上去根本開不出來,看來我之前的話有點片面了。”
儒雅年輕人有些鬱悶的說:“沒想到還是中了你的詭計,我認輸。”
按照之前的幾場比試的結果,失去視覺和神識的他,很有可能被周通一腳踹下擂臺,很注重形象的他可不想那麼丟人,索性認輸。省得捱上那麼一腳。
周通聳聳肩,示意儒雅年輕人等在下面的同伴上來攙扶起下臺,然後又拿出一把大劍抗在肩頭,對着下面的衆人說:“誰來。”
聖城的年輕人們看向周通的眼神有的鄙夷。有的憤怒,也有的如有所思,不過卻沒有人主動上臺。
歐陽風見狀嘿嘿一笑,給周通一個大拇指,然後轉頭對貝克等一羣老傢伙說:“怎麼?這樣就沒辦法了?”
霍克冷哼一聲說:“小子,你別得意。”
歐陽風翹起二郎腿。傲慢的仰起頭仰望夜空說:“不然怎麼辦?”
貝克惡聲惡氣的說:“我們這麼多人呢,我就不信了,我倒要看看周通那小子到底有多少暗器。”
隨着貝克的揮手示意,一個瘦小的年輕人不情不願的走上擂臺,他的修爲不高,只有煉氣期九層的樣子,被家族當做炮灰來消耗周通的暗器。
周通打量着這次的對手,還不等他開口,瘦小年輕人就怯生生的問:“那個,你的這把大劍是真的還是假的?”
周通覺得好笑,調侃說:“我說是真的,你信嗎?”瘦小年輕人愕然無語,還真向周通說的,這貨現在說話好像沒誰會相信了。
瘦小年輕人一咬牙,覺得反正已經這樣了,大不了就是被踹下擂臺,那樣也算是爲集體做了一點貢獻,於是毅然決然的說:“行了,咱們開始吧。”說着,拿出一把細劍,擺開架勢,做出防禦姿態。
周通也不傻,知道這個傢伙就是炮灰,也知道他上來的目的,於是收起大劍,一邊控制着飛劍防禦,一邊嘿嘿笑着開始準備法術。
瘦小年輕人見周通沒有像之前一樣衝過來,居然還把大劍收了起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應該衝上去主動進攻還是應該就這麼等着對方的法術。
周通沒有給對手太多的時間作出抉擇,周通準備的法術很簡單,就是一個大火球而已,所以沒有消耗多少時間。
就在對手猶豫着是不是要主動進攻的時候,周通首先發難,先是一個大火球轟了過去,緊接着,在對手堪堪當下火球的同時,指揮飛劍進行攻擊,藉助飛劍的犀利和高出對手的修爲,將瘦小年輕人逼的連連後退,沒一會就退到了擂臺的邊緣,只要再退一步就會掉下擂臺。周通嘿嘿一笑,控制飛劍停止攻擊,圍着對手一陣亂撞,弄得瘦小年輕人緊張不已。
周通站在對手十來米遠的地方,抱着膀子笑嘻嘻的說:“怎麼樣,是投降認輸還是讓我送你一程?”
瘦小年輕人一邊注視着飛來飛去隨時都有可能給自己來上那麼一下的飛劍,一邊猶豫着要不要認輸,就在這時,臺下的多德開口說:“這場認輸,你下來吧。”
瘦小年輕人如釋重負的長出了口氣,看了周通一眼,眼神裡帶着些許感激,感激周通沒有對自己下毒手踹自己下擂臺。
此時,原本各自爲戰的聖城各大家族的領隊已經聚在一處,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聯合起來,用車輪戰術來對付周通這個無恥之徒。
其實,各大家族不是沒有辦法對付周通,他們的那些晚輩中還是有不少高手的,可是,多德他們這些領隊又很清楚,那些晚輩雖然修爲不錯,但是戰鬥經驗卻有些不足,尤其是面對周通這樣狡猾奸詐的傢伙,一個不小心就會吃虧,而這些種子選手,他們還不捨得讓其上去對付周通這個傢伙,還準備留到最後作爲殺手鐗。
接下來,一個個的炮灰被派上擂臺,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消耗周通的靈力,哪怕是讓周通出一招就被打敗,也算是他們的成功。面對這樣的局面,面對一羣悍不畏死的對手的瘋狂進攻,周通也沒有了辦法,小心翼翼的節省靈力,儘可能的一招解決對手,但就算這樣,二十幾場後,周通也開始喘起粗氣,靈力消耗的所剩無幾。
周通再次將對手踹下擂臺,指着下面的已經排好隊等着上臺的傢伙說:“你們還要不要臉了?這麼多人輪流上臺,欺負我們人少是不?有種讓我休息一會再打。”
那些炮灰很有作爲炮灰的覺悟,根本不理會周通的職責,繼續一個個的上臺,然後二話不說就開打。
安娜皺着眉說:“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周通的消耗太大,眼看就堅持不下去了,紅裳姐姐,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紅裳搖了搖頭說:“我也沒辦法,他們仗着人多,車輪戰的確是咱們的軟肋。”
亞度尼斯對巴洛和阿爾傑說:“你們兩個準備一下吧,周通那貨估計快掛了,以聖城那幫傢伙對這小子的怨氣,估計這貨不會比我和飯桶的下場好。”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周通已經油盡燈枯,接下來的幾場,這貨甚至都沒有使用飛劍,而是拿着他的那把大劍和對手打了好些匯合才勉強取勝,而且,中途還遇到一個使用寶劍的對手,周通的大劍被砍出了一個豁口,讓他心疼了好半天。
周通的大劍受損,可是讓聖城的那些傢伙大喜,原因很簡單,這把真的大劍有了這個明顯的標記之後,以後周通要是又拿出傢伙來陰人,就能提前法決,做好應對準備。
多德等人也想到了這點,也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不再讓那些炮灰上臺,而是派出一個真正的高手上臺,以壓倒性的優勢解決掉周通這個敗類,爲聖城挽回點顏面。
擂臺上,周通擊敗對手之後拄着大劍喘着粗氣,卻發現這次對方的節奏好像放緩了一些,下一個對手沒有立即上臺。
擡眼看去,只見那些炮灰們各自散去,迴歸自己家族的陣營,而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緩步走上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