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夥計只是說了一些皮毛敷衍自己,根本沒有提其重點,比如其中的各個勢力分佈什麼的,歐陽風便又摸出幾塊晶石遞給夥計說:“再說的詳細點,我聽說裡面有不少大礦是被一些勢力控制的,那些都是什麼人?我們要是過去了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夥計眉開眼笑的收好晶石,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裡面的幾個大型礦脈的確已經被幾個大勢力瓜分了,那些勢力表面上是獨立的個體,我我聽說,他們都有兩大聯盟的背景,聖城也有派人過來,不過就是不知道具體的隸屬。”
頓了頓,夥計接着說:“我個人意見,你們最好不要靠近他們的地盤,尤其是要把你們的儲物裝備藏起來,裡面有些人專門做搶劫的買賣。至於野獸什麼的,以三位前輩的實力,只要沒遇到狼羣,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歐陽風看着夥計:“沒有更具體的了?”
夥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其實我也沒進去過,這些都是聽來往的客人說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歐陽風翻了個白眼,擺手打發夥計離開。
接下來,歐陽風一陣翻找,將他認爲用得着的東西一件件丟到地上,沒一會就堆了一小堆。
南宮天拿起一件質地還不錯的皮甲,笑呵呵的說:“這個不錯,正好適合我的風格。”說着,將皮甲在身上比了比,然後滿意的點點頭。
衛滄瀾看了半晌,帶着一絲疑惑拿起一口黑鐵鍋問:“你拿這東西幹什麼?不會是想自己做飯吃吧?難道你還想去礦區?”
歐陽風聳肩說:“依舊都來了,那咱們就好好看看,要不然不是白來了一趟嘛。”衛滄瀾翻了個白眼。
折騰了好一會,歐陽風將取出的東西簡單分好類。包了三個大包袱每人一個,笑呵呵的說:“行了,差不多了。明天一早再買幾匹馬就齊活兒了。”
這些天相處下來,衛滄瀾和南宮天對歐陽風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瞭解。歐陽風看起來沒有什麼脾氣,很是隨和,有時候也很無恥,可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兩人雖然都不是很情願去絕靈之地裡面亂逛,但也只能跟着。
再次回到客棧,掌櫃的見三人大包小裹的不由一陣輕笑:“其實幾位不用這麼着急,臨出發前做好準備就行了。”歐陽風三人聞言滿臉的羞愧。衛滄瀾和南宮天更是惡狠狠的瞪了歐陽風一眼。
歐陽風尷尬一笑:“呵呵,有備無患嘛。”
掌櫃的接過歐陽風遞來的晶石,招呼店裡的夥計去收拾房間,歐陽風在角落找了張空桌,隨便點了點吃的。
等着夥計上菜的時候,歐陽風摸了摸肚子說:“還真別說,這地方還真夠神奇的,我居然感覺到餓了。”南宮天感慨說:“是啊,已經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真是懷念啊。”
歐陽風撇嘴說:“有啥好懷念的。不吃東西多省錢吶。”
其他吃飯的客人這時差不多都吃飽回房了,大堂裡還有兩桌還在喝酒,其中一桌的五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大呼小叫。說到興頭上也會肆無忌憚的狂笑,歐陽風不禁皺了皺眉,不是因爲對方太吵,而是他注意到,爲首的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的眼神時不時的會落在自己身邊的那三個大包裹上,顯然起了什麼歪心思。
歐陽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和衛滄瀾兩人對視一眼,嘆了口氣說:“看來今天晚上是不可能睡個好覺了。”
南宮天埋怨說:“誰讓你拿這麼多東西出來了?換做是我,我也會搶你。”
歐陽風不理南宮天。對衛滄瀾比了個大拇指說:“還是木大有先見之明,只要了一個房間。不然晚上還真說不好會發生什麼事。”衛滄瀾淡淡一笑,再次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牀歸我。”歐陽風和南宮天愕然。隨即據理力爭,衛滄瀾卻絲毫不讓,以老大的身份力排衆議,壓得歐陽風和南宮天無言以對。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三人結賬回房休息,所謂的上房,其實就是後院的一處單獨的房間,房間裡面同樣沒有太多的擺設,不過地面和牆壁倒是打磨的十分平整,和光滑的大理石也相差不多。
上房有裡外兩個房間,裡面是臥室,擺着一張大牀,牀上鋪着厚實柔軟的獸皮,櫃子裡有暖和的棉被,衛滄瀾一進來就直接坐到牀上,宣佈了大牀的所有權,歐陽風和南宮天無奈,只好從櫃子裡拿了些被褥鋪在地上打地鋪。
歐陽風也不是沒想過上牀和衛滄瀾擠一擠,但都被衛滄瀾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說什麼他不習慣和別人睡在一張牀上,歐陽風反駁說:“你早晚得習慣,不然你和貝利前輩以後怎麼辦?難道還要分牀睡?”
歐陽風的話一語中的,說得衛滄瀾一張老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道怎麼反駁,心中還隱隱有着期待,但這種事情以衛滄瀾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和歐陽風多說什麼,很簡單的一腳將其踹下牀倒頭便睡,心裡卻是始終靜不下來,腦海中總是幻想着和貝利一起的未來。
這一夜,三人都沒有睡好,衛滄瀾暢想美好的未來,歐陽風擔心有人來搶自己的東西,南宮天則是不習慣和其他人擠在一起睡覺,沒辦法,房間就那麼大,出了一張牀外,沒剩多少空間,他也只能和歐陽風擠着睡在地上。
至於到客廳去睡,南宮天不是沒想過,可是爲了安全起見,他們三個人最好還是待在一起比較好,一旦發生什麼事情不至於手忙腳亂到處找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歐陽風剛睡着,南宮天就把歐陽風拉了起來,嚷嚷着肚子餓了要去吃飯,歐陽風是狠透了這個古怪的地方,昏昏沉沉的抗着包袱跟着兩人來到大堂。
不知道是真餓了還是特別享受這種感覺,南宮天和衛滄瀾兩個人吃了四人份的早餐,歐陽風卻沒什麼食慾,看着碗裡沒有半點油星的清湯和手裡的幹餅只是咬了兩口就將其丟在桌上。
結賬走人,三人按照昨天夥計指點的方向來到一家專門出售馬匹的店鋪,可又在買馬還是買馬車的問題上出現了分歧,歐陽風主張買馬,速度會快不少,而且不管到哪也方便一點,而南宮天則是堅持要買馬車,但就是不說理由,衛滄瀾則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對於他來說,是騎馬還是坐車都無所謂。
爭執了半天,最後南宮天不得不說出他堅持買馬車的理由,因爲他不會騎馬。
當南宮天說出自己不會騎馬的時候,歐陽風和衛滄瀾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南宮天覺得自己被鄙視了,梗着脖子說:“怎麼,不會騎馬不行啊?”歐陽風一陣哈哈大笑,衛滄瀾偷笑不已。
最後,歐陽風還是買了四匹馬和一亮平板馬車,歐陽風和衛滄瀾騎馬,南宮天帶着包袱坐車,至於剩下的一匹馬,是歐陽風留給南宮天的,他打算閒暇的時候也讓南宮天練練。
夥計按照歐陽風的要求將馬車套好,將多餘的一匹馬栓到那車後面,牽到前院交給南宮天,歐陽風結了賬和衛滄瀾出了店鋪於南宮天匯合,然後牽着各自的坐騎向北走去,正式的進入黑巖絕地。
剛走出小鎮,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歐陽風回頭看去都很眼熟,昨天在客棧裡見過。
十幾個人策馬絕塵而來,爲首的紅臉老者也看到了歐陽風他們,到了近前勒住繮繩,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說:“你們幾個是第一次過來吧?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歐陽風微笑搖頭說:“多謝了,我們還有一些事情,就不勞煩各位了。”
老者也不在意,點點頭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接着,彎下腰小聲提醒歐陽風:“小心孔武他們幾個。”說完,催馬離去,留下大片煙塵。
捂着鼻子等灰塵散盡,歐陽風皺眉說:“孔武?難道就是昨天盯着咱們包袱猛看的那幾個人?”
南宮天左手牽馬,右手比劃着手裡的大劍,沒有了鬥氣,怎麼弄怎麼覺得彆扭,而且也感覺特別吃力。
相比衛滄瀾和南宮天的不適應,歐陽風顯得稍微好一點,他從小在世俗界長大,後來纔開始修真,身體還沒有形成全完對靈力的依賴,到了這個絕靈之地對於歐陽風來說也就相當於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而已。
早就有所考慮的歐陽風看着不斷揮舞大劍的衛滄瀾和南宮天兩人嘲笑說:“我就說讓你們換輕一點的劍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是不是覺得很累?”衛滄瀾和南宮天無視歐陽風的嘲諷,繼續練習適應。
拽着馬鞍爬上馬背,歐陽風催促說:“行了,路上慢慢練吧,咱們先趕路。”衛滄瀾聳聳肩,將大劍背在身後,麻利的翻身上馬,而南宮天卻愣在原地,愕然的看向歐陽風和衛滄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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