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商量和詢問,不光是歐陽風他們試探傑克,傑克也從羅德里克的口中證實歐陽風他們是獵戶聯盟的一員,這才安心的答應接下這單生意,沒辦法,亂礁島雖然不大,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但是佔據那裡的獵戶聯盟卻是看守的十分森嚴,如果外人靠近,絕對會被當做探子什麼的抓上島去囚禁,這種事發生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和傑西約定明天一早在碼頭匯合,歐陽風、羅德里克和阿爾傑三人緩步離開,傑克靜靜的站在甲板,看着三人遠去的背影,對剛剛從船艙裡出來的一個膚色黝黑的青年說:“波爾,你覺得這些人怎麼樣?”
青年撇了一眼遠處,莫名其妙的問:“什麼怎麼樣?”
傑克解釋說:“我是問你,你覺得他們去亂礁島是幹什麼的?”
波爾搖頭回答:“我怎麼知道,那裡一直被獵戶聯盟佔着,不讓人靠近,我就是覺得那邊聽神秘的。船長,你說那地方會不會有什麼寶藏啊?”
傑克翻了個白眼,決定還是不和這個大腦簡單的傢伙探討正經話題,那是自己找罪受,於是呵呵一笑,開始談起了漁村裡新來的幾個不錯的陪酒姑娘。
歐陽風三人沒有直接回客棧,在街上隨便找了個酒館,要了幾杯劣質烈酒和兩碟鹹魚幹,一邊細細品嚐異地風情,一邊偷偷聽着酒鬼們的吹噓和閒談,直到深夜才晃晃悠悠的回去。
回到客棧,其他人還都沒有睡。正等着歐陽風三人回來。紅裳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勾肩搭背、滿身酒氣的歐陽風、阿爾傑和羅德里克很是詫異,沒想到三個傢伙居然喝多了,歐陽風喝多了紅裳還能接受,可是羅德里克和阿爾傑兩個都是老成持重,做事相當穩妥的人,怎麼也會喝成這樣?
帶着滿心的疑惑,將三人讓進房間,亞度尼斯第一個跑過來扶住他的老爹羅德里克。嘴裡嘀嘀咕咕的說着:“你咋就能喝成這樣呢?不會是喝花酒去了吧?也不說帶上我。”
羅德里克醉眼迷離的瞪了亞度尼斯一眼,沒好氣的說:“喝,喝個屁的花酒,我們是去辦正經事去了好不好。”
亞度尼斯滿臉驚訝又羨慕的說:“我去,沒喝花酒,直接辦事了?”
羅德里克見亞度尼斯居然和自己扯皮,二話不說就是一腳狠狠踹在亞度尼斯的屁股上,正好將亞度尼斯踹到滿臉鐵青的艾琳娜身邊,羅德里克對艾琳娜擠了擠眼睛,其用意不言而喻。
艾琳娜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沒有能瞞過羅德里克,很是羞澀的淡淡一笑。接着,看到亞度尼斯那張欠揍的臉靠過來,毫不猶豫的一把捏住他的耳朵,想說點狠話,卻又不知道以什麼樣的身份去教訓這個小白臉,最後只好蠻不講理的誣陷亞度尼斯踩到自己的腳了,弄得亞度尼斯身體和心裡都受到難以承受的傷害。
妮娜扶着阿爾傑坐下,她知道父親不是那種不着調的人,而且,她也很開通,對於喝花酒什麼的,她也並不排斥,當然,這只是對他的父親阿爾傑一個人而言,要是他喜歡的男孩也明目張膽的這麼做了,不知道小丫頭還能不能接受。
妮娜給阿爾傑和歐陽風還有羅德里克泡了杯茶,嗔怪的遞給阿爾傑一杯說:“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嗎?怎麼就喝多了呢?難道你真的去和花酒了?”
阿爾傑很是欣慰的喝了口女兒泡的茶水,拉住妮娜的小手說:“小丫頭別亂說,我是那種人嗎?”
戰天虎很不識趣的湊過來擠眉弄眼的說:“你們去哪了,姑娘漂不漂亮?”
阿爾傑滿頭黑線,狠狠瞪了戰天虎一眼說:“你別亂說行不行,我們只是去喝酒了,酒館裡只有一個女的,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媽。”戰天虎一臉不信的撇撇嘴,笑嘻嘻的看向歐陽風,希望能從這個小子嘴裡知道點具體的。
培迪、巴洛和布魯斯、猴子,雖然沒有那麼熱情的過去打聽,坐在一邊的他們卻是一直豎起耳朵偷聽,心裡也很期待着聽到什麼。
歐陽風接過紅裳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大口,接着罵罵咧咧的說:“這是什麼破地方啊,酒館裡的那個什麼酒沒啥酒味,我還以爲兌水了,就多喝了幾杯,可沒想到,這破酒後勁這麼猛,我們三個一出門,剛見風就成這個德行了,真他媽的。”
紅裳知道歐陽風沒有膽子去喝花酒,聽到歐陽風這麼說,白了他一眼問:“船的事怎麼樣了?”
歐陽風一臉茫然的問:“船?什麼船?”
紅裳咬牙切齒的說:“怎麼?你們三個出去不會是光喝酒了吧?僱船去亂礁島的事情給忘了?”
歐陽風眨巴眨巴眼睛,一拍額頭說:“差點把這事給忘了,船我們已經聯繫好了,也交了定金了,大家都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說完,抓着紅裳的小手就往牀的方向走,弄得紅裳滿臉通紅。
歐陽風的力氣很大,紅裳試了幾次和沒能掙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要是被喝醉的歐陽風拉上牀做出什麼不雅的行爲,紅裳可就沒臉活了。
心裡惱怒的紅裳,正想喊人幫忙的時候,卻愕然發現,剛剛還一臉看熱鬧的衆人,現在一股腦的全都跑了,就連艾琳娜也是對着紅裳做了個鬼臉,和亞度尼斯一起扶着羅德里克出了房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紅裳呆滯的被歐陽風拉到牀邊坐下,半晌纔回過神來,打掉在自己胸部揉捏的大手,一臉嗔怪的瞪了歐陽風一眼說:“都怪你,你看看,他們都是什麼眼神?”
歐陽風真的喝多了,哪還顧得了這麼多?像膏藥一樣貼在紅裳的身上,一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一雙大手更是不老實的伸進了紅裳的衣襟。
如果其他人不知道,紅裳也就任由歐陽風胡來了,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可是現在不同,紅裳還沒有開放到那種程度。
左右搖晃了幾下身體,從歐陽風的魔抓中掙脫,還不等紅裳說些什麼,失去了支撐的歐陽風便仰面栽倒在牀上,沒一會就響起了鼾聲。
看到歐陽風滿臉疲憊,剛剛的不滿和埋怨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心疼和憐惜。
坐在牀邊,看着熟睡的歐陽風,紅裳心疼的伸出手輕撫歐陽風的額頭,見他眉頭緊皺,不由嘆了口氣,握住歐陽風的手,調動體內的靈力,吃力的一點點幫助化解歐陽風體內的酒精。漸漸的,歐陽風緊鎖的眉頭舒展開,臉上沒有了之前的疲累,取而代之的是放鬆和安詳,紅裳收回靈力,擦掉額頭上的細汗,靜靜的看了歐陽風很久,忍不住俯下身,在歐陽風有些干涉的嘴脣上輕輕吻了一下,又羞紅着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後走向門外。
歐陽風他們住的客棧不是很大,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房間,所以他們一行人也只好將剩下的四間房租了下來,當紅裳帶着些許疲憊的走出房間時,發現對面房間的房門沒有關,艾琳娜、清風、明月等人正在裡面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好像要看出什麼不一樣來。
紅裳輕輕關上房門,板着臉對艾琳娜說:“看什麼看?”
艾琳娜笑嘻嘻的說:“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紅裳俏臉微紅,瞪了艾琳娜一眼,見羅德里克和阿爾傑還有妮娜、潘妮不再,好奇的問他們的去想。艾琳娜指了指旁邊的房間說:“那兩個大叔在那個房間休息,妮娜和潘妮在照顧他們,真搞不明白,怎麼就喝成這樣了呢。”
清風想了想說:“咱們現在怎麼辦?”
紅裳無奈的說:“他們三個都睡了,船的事情咱們也不清楚,我看大家還是先休息吧,等明天一早再說。”衆人紛紛點頭,這些天的奔波,大家都根絕身心疲憊,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紅裳轉身走回歐陽風所在的房間門口,停下腳步問:“你們誰到這個房間來?”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搖頭拒絕,然後對着紅裳一陣擠眉弄眼,接着如無其事的走向其他的房間。
紅裳拉住明月和安娜說:“你們來吧,一共就四個房間,你們那麼多人多擠啊?”
安娜挽着明月的胳膊,對着紅裳咯咯一笑說:“紅裳姐姐,你還是趕快進去吧,我們就不打擾嘍。”說完,拉着明月飛一般的逃了。
一轉眼,衆人再次從眼前消失,紅裳一陣搖頭苦笑,但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反正已經認定了他,就算兩人獨處一室或者真的發生了點什麼又能怎麼樣?
於是,紅裳深吸了口氣,帶着淡淡的羞意和隱約的期待推開房門,看了一眼依舊躺在牀上熟睡的歐陽風,不知道怎麼的,紅裳的心裡一陣砰砰亂跳,身體也有些無力。
關好房門,走到牀邊坐下,靜靜的看着歐陽風那並不英俊卻讓她魂牽夢繞的臉,不知不覺的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