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前面的車再一次開始緩慢的移動，由於有些司機睡着了，所以路上喇叭聲響個不停。
寧小夢有了一點睡意，打了一個哈欠之後說：“你說過有些吸血鬼和狼人加入軍隊，建功立業。”
潘無道：“確實有，歷史上常有這樣的事，有的將軍廣納賢才，不問來路，只要有本領就可以，一些吸血鬼或狼人被吸引，加入軍隊，在沙場立下赫赫戰功，但是這些吸血鬼和狼人後來往往下場不妙，要麼被害死，或者被驅逐，無論怎樣忠心耿耿，在主事者心中畢竟是異類，很難善始善終，而且有的血族和狼人自身也有問題，往往容易情緒失控，做出殺害同僚或者大肆傷害無辜者的事，這樣一來，也沒辦法繼續在軍隊當中混下去。”
寧小夢：“紅拂一定很漂亮吧？”
潘無道：“我見到李衛公夫人的時候，她已經有些老，很難再想見當年的青春芳華。”
寧小夢：“真可惜，魚玄機可以在臨被絞死之前幾天被改造爲血族，紅拂卻沒有能夠在年青時變成咱們的同類，我無法理解你們發展新生吸血鬼的標準到底是什麼？”
潘無道：“一般來說，我們會選擇比較理智和冷靜而且聰明的，相貌較爲出色的，以及在某方面有特殊才能的。”
寧小夢：“紅拂年青時是大美女，擅長劍術，李靖是著名的帥哥兼數學家以及軍事天才以及大發明家，這樣的人物真是幾百年都不一定出現一個，他們若是活到現在，簡直無法想象會有多麼了不起。”
潘無道：“世間的傑出人士與血族往往無法交集到一起，就算我和其它同類有心吸納，卻也很難做成，畢竟兩方的生活境界彷彿天地相隔。李衛公和紅拂年青時在洛陽城裡不爲人知，那會血族前輩不大可能留意到他們，後來李衛公成爲一代名臣，這時候血族想接觸到他們卻很不容易了。”
這時前面的車再次停下，不再動彈。
寧小夢：“哦，我明白了，當時信息流通嚴重不暢，哪條街上出現了一位小天才，估計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之後城市另一邊的人才會知道，所以，許多天才就這樣埋沒了，根本得不到展現才華的機會，不像現在有網絡，露臉的機會超多。”
潘無道：“差不多就是這樣吧，古代許多聰明的孩子得不到展現才華的機會，甚至連學習的機會都沒有，畢竟當時富人不多，而一般的貧民甚至連受教育的機會很都難得到，若是小的時候沒有機會念書，長大之後必然見識短淺。”
寧小夢：“環境太重要了，我大學時有幾位來自偏遠山區的同學，他們高考的分數只有我的一半不到，但是他們在大學裡成績一塌糊塗卻也照樣畢業，還得到了非常好的工作。”
潘無道：“你想睡了嗎？”
寧小夢：“你再講講從前的事，我可能就睡着了。”
潘無道：“唐朝時長安城裡有許多外國商人，還有黑黑的非洲人，都閹割過，當時叫做崑崙奴，有些達官貴人買去做奴隸，很聽話，血的味道不錯，是挺好的食物。”
寧小夢睡着了，四隻尖銳的犬牙在不知不覺中變長，撐開嘴脣伸出來，在潘無道看來，她的睡相可愛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