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鄧玉委託,寧小夢去崔秀成的住宅裡,觀看一下那位被囚禁的中年女子,瞭解一下情況。
崔秀成最近因爲要看管這位女子,導致每天至少有一半的時候必須得待在家裡。
寧小夢停好車,然後帶着小狗走過去。
崔秀成打了大黑傘站在門口迎接。
寧小夢:“你怎麼管理那婆娘的?想必很辛苦吧。”
崔秀成:“我也沒花什麼功夫,就把她調教得挺乖,你去看了就知道,我現在挺感激,始祖鄧玉給我送來一名好女奴,如果現在你要帶走她,我可能會有一點捨不得。”
寧小夢笑起來:“哈哈,不會吧,難道你與她之間有了真感情?”
崔秀成:“這個可能有一點,但是不是男與女之間的那種感情,而是像主人與寵物之間的關係。”說話同時,他想伸手摸摸棉花糖的頭,卻看到了咧開的嘴和低沉的吠聲,充滿了威脅。
進入室內,坐到沙發裡,那位女囚立即端着托盤出來了,裡面裝了雞尾酒,掛着檸檬片,看上去蠻像那麼回事的。
看到寧小夢,女囚愣了一下,然後有點焦慮地說:“我可不回去,我要在這裡侍候崔先生。”
看上去她狀態不錯,可能瘦了一點,但是精神很好,臉上沒化妝,皮膚不算很細膩,還有一些細小的皺紋,臉色卻有些紅潤,眉眼含春,不時瞅崔秀成一眼。
這兩位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不得而知。
寧小夢:“暫時還沒準備讓你回去。”
女囚顯得輕鬆了一些:“我在這裡過得很好,還算幸福。”說話同時,瞅着崔秀成笑。
崔秀成顯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寧小夢:“過得好,那就很好。”在來這裡之前,她想象着這位婆娘應該被關在地下室內,一條鐵鏈固定住一隻腳,每天有一個小時可以放風,隔着玻璃曬曬外面透進來的太陽。
現在才發現,完全想錯了。
女囚:“如今我活到四十五歲,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希望在這裡一直待下去,陪着主人。”說話的時候,滿臉春色,眼神迷醉,荷爾蒙加速分泌,像是變年青了十幾歲似的。
當然,就相貌而言,她不像是四十五歲的人,和三十五歲的女子差不多。
寧小夢:“理解,我會盡力促成你的心願,讓你儘可能在這裡多待些時間。”話雖這麼說,其實心裡一點都沒底,因爲根本不清楚鄧玉的想法,情況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變化。
女囚:“我的孩子在國外上大學,丈夫經商有成,經濟方面的事完全不必我操心,那位奇妙的女士變成了我的樣子在那裡工作,現在我可以全心全意追求自己喜歡的生活。”
寧小夢有點驚愕,但是也不方便說什麼,只好這樣:“恭喜你,希望你永遠這樣幸福下去。”心裡想的是,待會要好好問問崔秀成,到底用上了什麼辦法,把這位弄得像貼心小棉襖似的。
稍後,女囚走開,進入了廚房。
崔秀成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低聲說:“你一定想知道,情況爲什麼會這樣?”
寧小夢:“是啊,太想知道了,她分明很清醒,卻對你五迷三道,這事很不可理喻。”
崔秀成:“難道我沒魅力嗎?”
寧小夢:“可她是四十五歲的人了,這樣的表現是不是幼稚了點?”
崔秀成:“其實我根本沒和她做什麼,她剛被鄧玉始祖送過來的時候,心情很惡劣,情緒低落,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自殺的樣子,而我不能讓她死,只好實施催眠,讓她享受到一些幻夢一般的快樂,這個事你應該很熟悉,因爲你在超能力學院的時候對那些獻血的同學做過很多次。於是呢,她就迷上我了,並且認爲我與她有過春風一度的情況,我也不方便解釋,於是就由得她那樣想。”
寧小夢:“於是你每天就讓她享受一次幻夢?”
崔秀成:“嗯,基本就是這樣了。”
寧小夢:“好像你還挺享受的樣子。”
崔秀成:“她雖然老了一點,不過還是有其可愛之處,有時候在夜裡她跑到我的房間裡不肯走,我也只好由得她,感覺她就像一位特別善解人意的寵物似的,當然,如果現在她就被帶走,我也無所謂,不會怎麼在意這事。”
寧小夢:“不過現在有點小麻煩,如果哪天鄧玉頂替這個身份有些膩了,想去別的地方玩,那樣的話就得把這位送回去頂上。”
崔秀成:“到那時,我會想辦法讓她回去,大不了我犧牲色相來說服她。”
寧小夢:“行啊,就這樣吧。”
崔秀成:“你陪伴鄧玉始祖一定很有趣吧?”
寧小夢搖頭:“很沒勁,我現在就很想回超能力學院上課去。”
崔秀成:“我認爲你可能沒機會回去了。”
寧小夢:“爲什麼?”
崔秀成:“因爲兩位始祖接下來還會有其它的大動作,很可能會導致你再也不能去上學了。”
寧小夢:“那樣的話就太糟糕了,我很喜歡超能力學院內的生活。”
稍後,崔秀成去冰箱裡拿血漿出來招待她。
女囚立即轉悠出來,用嚴厲的口吻說:“我知道你對我的愛人很有興趣,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想與我搶男人,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寧小夢笑起來:“放心吧,我有自己的夫君,我對你喜愛的這位毫無興趣。”
女囚立即轉怒爲笑:“好姐妹,請你原諒,我實在是太緊張了,你這麼年青漂亮,我不得不緊張啊,我實在太愛他了,如果沒有他,我就沒辦法活下去了。”
寧小夢:“這個我能夠理解。”
女囚:“只是我一直有點奇怪,爲什麼他只喝血和酒,而頂替我的那位居然會變化成我的模樣,難道你們是外星人?”
寧小夢:“不是。”
女囚:“是妖精或者神仙?”
寧小夢:“別問了,好好過你的日子吧,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女囚:“對啊,我沒必要想太多,享受當下美好的一切就可以了。”說話時,表情就像一名十幾歲的小姑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