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採寧咬了咬脣瓣,苦澀地笑:“我不是還手了嗎?我……始終對不起承南。”
如果不是她,他們兄弟二人就不會起爭執,承南就不會帶她上車離開。
如果不是她,喬承南就不會出車禍了。
顧狂烯盯着她那微腫的櫻脣,有些煩躁地皺眉,“他強吻過你?”
時採寧怔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皺皺眉,“謝謝你這一次救了我……不過如果你沒有證據,你這樣告訴他,不會打草驚蛇嗎?”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顧狂烯冷冷地說,用力地捏起了她的下巴。
時採寧連忙拿開了他的手,“顧狂烯,你管得太多了。”
她扭過頭不去看那雙帶着怒意的目光。
她只是他的心理醫生,喬承川強吻了她,雖然她也很憤怒,但是她不想將顧狂烯再扯進來。
顧狂烯冷笑一聲,“怎麼,他吻你就行,我只不過關心你,你就這麼反感?”
內心的狂躁,到底是怎麼來的?
顧狂烯沒來由地一陣煩躁,他冷冷地坐好,冷聲吩咐司機開車。
時採寧抿抿脣,“我沒有這樣的意思,顧先生,我並不是反感你,只不過這是我的私事。”
“看來你還愛着喬承川。”顧狂烯的眼神暗沉無比,臉上的表情更冷了。
時採寧像被人看透了心事一樣尷尬,她扭過頭看外面的風景。
“他不值得你這樣愛。”顧狂烯諷刺地笑,“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相信,並且還讓你在這五年裡都在地獄裡度過,他這樣的男人,你還留戀?”
“這不是他的本意……”時採寧苦澀一笑,“這些都是喬承君的主意,他出國五年了。”
喬母曾經對她親如女兒,自從喬承南去世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喬母了,當然剛剛的那一次見面,是這五年來的第一次見面。
她的頭髮……花白了很多,人比過去彷彿老了十幾歲。
一想到這裡,時採寧的心裡就萬般的難受。
顧狂烯冷若冰霜的臉緊繃着,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回到了別墅之後,他一言不發地走進了書房。
時採寧擔心他餓着,所以又做了藥膳粥。
等她將粥端上去的時候,江媽走了進來低聲地說:“少爺的心情是不是不好?他怎麼在書房裡撕東西?”
時採寧皺皺眉,“我去看看。”
“嗯,現在他唯一接受的就是你了,現在我也只能指望你了。”江媽輕嘆一聲,離開了。
時採寧走到書房前,門打開着,顧狂烯果然是在撕東西,看起來像文件,當然也有一些相片。
她敲了敲門,便端着粥走了進去,小心翼翼地將碗放到一邊上。
顧狂烯彷彿沒看到她一樣,繼續將桌上的文件撕掉。
“顧先生……”時採寧小聲地叫道。
顧狂烯冷然地擡頭,掃了她一眼,“有事?”
這態度……怎麼突然之間變冷了?
就像第一次見面,這男人變化多端,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時採寧的態度很低,“夜宵我煮好了,你吃點東西會好一點的。”
顧狂烯站了起來,邁開了修長的雙腿,來到了她的跟前。
他比時採寧高了很多,微微俯身,便看到她那飽滿紅潤的櫻脣,心裡的浮躁又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