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將一封封信件交給在場每位聖子聖女手中,而後她們便帶着信件匆忙離去。
張辰看了眼信的大致內容,希望各大聖地聯手阻止妖族奪得大帝重寶。至於之後寶物落入誰的手中,各憑本事。
“不知張兄是否會前往?”陳溪笑着問道。
張辰也很好奇那大帝重寶是什麼,作爲比至尊還要高一級的存在,大帝的寶物肯定不凡。
張辰點了點頭,“我自然是要去的。”似是看出了陳秀的想法,他又補充道:“家師不喜爭鬥,應該不會去。”
陳溪微微有些遺憾,如果那位前輩能來,她們的勝算就會高出幾分。
“對了,張兄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我瑤池小住幾日,待大帝墓穴開啓時,可隨我等一同前往。”
“那便多謝仙子款待了。”張辰初來北斗,反正也沒有落腳的地方。
住宅瑤池天天有妹子看,倒也不錯。
陳溪馬上給張辰安排了住處,按照師父的要求,就在她別院的旁邊。
陳溪也不清楚爲什麼師父如此看中張辰,但只能照做。
“張兄,不如來我院中小坐,我爲你撫琴一曲。”
看陳西那副認真的模樣,張辰覺得她應該沒有什麼壞心思吧。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院中有一棵盛開着桃花的樹,陳溪坐於樹下,將琴橫放於膝上,玉指撥弄間,便有琴音嫋嫋響起。
即便是張辰這種不懂音樂的人,都覺得無比美妙。
一曲彈罷,陳溪羞怯而又期盼地看向張兄,如何?”
張辰總不能說臥槽!真他媽好聽吧,想了想,他低吟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陳溪先是被詩中的意境所吸引,當她聽到最後兩句時,嬌軀一顫,那種悽美的詩句,如同一隻使壞的手,撩撥着她的心絃。
陳溪的眼角有些溼潤。
“仙子,你怎麼了?”張辰關切問道,自己不就背了一首詩嘛。
陳溪搖頭笑了笑,“沒想到張兄竟有如此才情,陳溪佩服。”
“哪裡哪裡?”張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張兄,那我送送你吧。”
“多謝仙子,還是不用了吧。”就住隔壁好嗎?張辰內心吐槽。
就在此時,院中忽然飄起一陣香風,空氣中夾雜着莫名的氣味。
張辰倒是沒覺得什麼,但陳溪卻有些異常了起來。
她的臉上泛起了有些不正常的紅暈,原本緊扣的領口,也被她解開,令張辰大飽眼福。
陳溪緩緩向她走來,眼中沒有了之前的神采。
這妹子想幹什麼,張辰內心我勒個槽!
“仙子,請自重啊!”
張辰趕忙閃身到一旁,觀察之下,他很快便發現了不對。
是那空氣中飄散而來的香味。
自己的修爲過高,所以纔不會受到影響。
而能做到這一切的,自然只有一人,西王母。
見陳溪的狀況愈發不對,在她將要再次飛向自己時。
張辰馬上用自己的一身修爲將她控制住,並開始清除那種物質對她的影響。
很快,陳溪的神色就恢復了正常,渾身一軟,昏覺在了地上。
“西王母,麻煩你出來解釋一下。”張辰平靜道。
“怎麼不叫人家姐姐了?”
院中,一道絕美身影浮現,西王母笑靨如花道。
張辰沉默,並提醒自己千萬別被這女人影響了心智。
“竟然能擋住我的桃花媚術。”西王母上下打量了張辰一番,“我猜你就是之前的那位神秘高手吧。”
這女人屬實有些難纏,張辰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動手,但自己好像沒什麼動手的理由啊,人家都把徒弟送到自己手裡了。
西王母笑了笑,只是笑容中竟有些哀傷的味道。
“以你的修爲,在我身上探查一番便可知曉一切。”
聞言,張辰的氣擊在她身上掃過,她並未抵抗,而是任由張辰探查。
張辰皺眉,西王母的體內氣機混雜,強行維持着某種平衡,肉身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你受了重傷,命不久矣?”張辰問道。
西王母點了點頭,“遭人暗算,這些年一直閉關療傷,也就吊着一口氣。”
“所以你自知時日無多,就想爲你徒弟尋找一個靠山?”張辰問道。
西王母再次點了點頭,“本來是打算將溪兒許配給葉玄的,但明顯你更合適,因爲當時那位道友,就連我都看不出深淺。”
“弟弟,你可真會玩呀!”西王母調侃。
張辰有些尷尬,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
“那也不用這麼着急吧。”張辰苦笑道。
西王母嘆了口氣,“你不知道,我們女修士立足在這東荒有多艱難,一旦瑤池沒了我的守護,門內的所有女弟子會是何種下場?”
張辰點了點頭,“這我可以理解,所以就不找你算這筆賬了。”
“可姐姐我想和你算一下這筆賬,反正我都快死了。”西王母笑容狡黠道。
張辰有些無力,感覺自己這是遇到了女流氓了啊!
“你想怎麼樣?”他問道。
“溪兒這孩子自小無父無母,唯一的哥哥還爲了保護她而死,我也是看她可憐,纔將她帶入了瑤池。”西王母神情惆悵道。
張辰也沒想到陳秀還有這段過去,可你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西王母又道:“我家溪兒如此絕色,與你可謂是郎才女貌,擇日不如撞日。”
“打住。”張辰擺了擺手,“不如說說怎樣才能治好你的傷吧。”
系統給他的只有一身修爲和一柄劍,可沒什麼救人的方法。
西王母笑了笑,“大帝墓穴中的神藥。”
張辰嘆了口氣,“這恐怕纔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送徒弟什麼的或許就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這北斗星域的人,能成爲強者的,哪一個是簡單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