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半人高的符火,二人心絃緊繃。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帶上法器就向攝魂陣跑去。雲川的帆布包包中不僅有法器,而且還有父母留給自己的木匣。
木匣一米多長,背在身上別提多費勁了,但云川也不能礽在茶館不管,只好也帶過來,這木匣鬼怪的很,自己的師傅張清道用了十九年也沒能將它打開,用武力肯定是打不開了,或許這匣子上有某種機關或契約才能打開,當然雲川也不指望用一兩天就能打開,也只能隨身帶着,尋找時機。
村莊西南口叫喊聲連綿起伏,雲川定睛一看,不正是滿口鮮血的徐濱和和昏迷不醒的房主。再看旁邊,此時徐濱的老父親正面目猙獰的看着雲川二人。雲川也用鬼眼看着老父親,滔天的屍氣翻涌而上,估計用肉眼也能看清一二。
老父親扔下手中的徐濱,緩步向雲川走來。果然雲川沒有猜錯,老父親果然遍體紅毛,很顯然就是紅毛僵。此時老父親已不同於屍變前,現在的老父親身高約有八尺,但是身體卻變得很是瘦小,真可謂“八尺男兒”。
殭屍力大無窮,可撼動山海,但同時也有一個缺點,就是行動太慢。雖然紅毛僵已經比普通殭屍行動快得多,但在雲川看來依舊很慢。
雲川飛起一劍向老父親面門刺去,老父親大手一檔,將銅錢劍握住,隨後又是一甩,雲川連劍帶人直接飛了出去。要說這殭屍力如山河真不是蓋的,這一下要不是有那個打不開,砸不爛的木匣在背後擋着,估計雲川都粉碎性骨折了。
雲川拄着銅錢劍慢慢從地上站起來,這剛擡起臉,就見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飛了過來。
“好大的暗器!”雲川心想。但隨後就一臉懵逼的發現這哪是暗器,明明是被甩飛的褚楷。
雲川扶起滿口鮮血的褚楷,褚楷身後可沒什麼木匣擋着,這一下估計得骨折了。
雲川心裡徹底絕望了,想不到自己這麼年輕就要折在這兒了。真該聽那個騙子的,就不該來這問道茶館。說起那騙子,他怎麼知道雲川此行會有難……
正當雲川心裡琢磨這這事呢,那邊老父親,又動了,此時老父親離雲川不足兩米,可此時褚楷好巧不巧的暈了過去,壓在雲川身上。雲川心裡草泥馬來回踱躥,心想:“你要想死,你別拉着我啊!”
正當雲川閉上雙眼,欣然面對死亡時。便聽見耳邊一陣嘶吼聲,再仔細一聽,怎麼有點像老父親的聲音。隨後雲川睜開雙眼,心裡瞬間有了底氣,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只見一名中年人戴着一副墨鏡,正是那天雲川在車站看見的騙人道士。
“小友,又見面了。”道士手持一張黑符,另一張貼在老父親面門之上。
雲川這下眼睛登的滾圓,黑符!一般符咒分爲黃符、紅符血符黑符。其中最高等的就是黑符,一張黑符的製作少說要一兩年,多的可達十年。根據符咒等級不同,製作時間也不同,其中甲等最難煉製,其次便是乙等、丙等、丁等。而道士手中的黑符便是甲等,少說要煉製十年!
這邊雲川剛要開口,那邊道士又說道:“等我解決了,這東西再找你敘舊。”歲手一擡,一張黑符便又飛出。
雖說老父親是紅毛僵,但也受不住這麼多黑符折騰啊。此時老父親一口屍血噴出。無力的躺在地上,但這道士那能饒了他,大手一甩,三張超度黑符飛出。
雲川看的一臉肉疼,現在的黑符都不要錢嗎?隨手就是五張?!
但肉疼歸肉疼,但好歹解了燃眉之急。此時老父親身下顯出超度陣,陣陣金光讓人感到無比神聖。
“敕令我尊,普度衆生,惡鬼歸地府,善人歸玄天。天地玄宗,萬氣本根。衆仙速現,渡此一劫,火急如律令!”道士口唸超度咒,隨後一道金光拔地而起,金光之中,老父親身形緩緩化爲點點金絲。
道士看着即將消失的老父親,臉上再次呈現那熟悉的笑容。
“昆……昆……崑崙山,去……去崑崙山!”眼看老父親就要消失了,卻突然開口。
道士聽得面色一沉,臉上的笑容隨即消失。
“崑崙山?”老父親已消失在天地之間,雲川重複着老父親說的話。
“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曹歲,是……是一個道士。”曹歲說道。
雲川上前握手。
雲川覺得這個曹歲有些不對勁,不光之前算出他有血光之災,還能這麼及時的來救他,尤其是剛纔老父親說的話,他好像故意裝作沒聽見。
“雲小友,我不宜久了,我們青城山碰面。”曹歲說罷留給雲川一沓黑符,騰空而起向後山飛去。
雲川現在是一臉懵逼,他都沒說要去青城山,怎麼就青城山碰面了?還有,這年頭的黑符是不是真的不要錢?這隨手就是一大把,少說幾百張。而且幾乎都是甲等。如果一張需要煉製十年那一百張不得……
雲川拿着一沓黑符,也不管那曹歲從哪弄得了,塞兜裡就對了。
雲川收拾好東西一路小跑,來到褚楷身前,褚楷現在昏迷不醒,估計是因爲粉碎性骨折疼暈了。雲川俯身上前,這剛上前把褚楷扶起來,後者一口白煙便從口中吐出。雲川被嚇了一跳,隨後定睛一看,不禁後背一涼。這是陽氣!
雲川這下又懵逼了,一個大活人口吐陽氣可不是什麼好事,要麼是被惡鬼上身,要麼突然枉死,這褚楷還有呼吸,肯定不是枉死,難道被惡鬼上身了?
這邊雲川正想着呢,那邊昏死的徐濱又醒來了,看見自己父親沒了,徐濱大喜。
“雲大師,是你,是你救了我!”徐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着雲川。
雲川哪有心思跟他扯皮,甩開徐濱道:“你的事我們幫忙解決了,你可以走了。”
徐濱看着地上的褚楷,問道:“褚大師怎麼了?”
“被惡鬼上身了,你再不走小心被他吃了。”雲川恐嚇道。
徐濱聽得倒吸一口冷氣,向雲川道了謝,又扔下一張銀行卡,揚長而去。
雲川在褚楷身旁來回踱步,是那時候被上的身?難道是之前暈倒的時候?不對啊,那爲什麼自己沒事?雲川眉頭緊鎖,隨後一個機靈看向之前小溪旁的房子,瞬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