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顫慄的氣息打斷了芷柔的夢香氣,芷柔緩緩的睜開了眼眸,軒轅月頓時斂去了那絲迷戀,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淺笑。
映入眼簾的是軒轅月,芷柔的眼眸閃過一抹寒意看着軒轅月,清冷疏離的聲音緩緩的流出來;”如此的悠閒,莫非找到了銘風的下落?”
軒轅月那本是慵懶的眸子閃過一抹寒意,不過很快斂去,妖媚的眸子看着浴桶之中的芷柔說着;”藍楓帝開始行動了是,三日後在藍楓皇宮宴請風月的帝后。”
“哦,三日。”芷柔的眸子一閃,三日,想不到藍楓帝還真的沉住的氣,三日或許三日的時間她可以做什麼事情
嘩啦的一聲,水花濺起,噴濺了軒轅月一身的水,芷柔從浴桶之中站了起來,走出了浴桶,軒轅月眸光一閃,看着她竟然如此的無視她,那誘惑的身體,可是芷柔轉身之際,如玉的肌膚上,那纏繞在背部的疤痕,破壞了一絲的美感,軒轅月的心口一痛,原來冰肌玉露膏也有失效的時候,並沒有祛除芷柔的傷痕…
芷柔隨意的挑起一個紗屢披在了身上,站在那裡拭擦着帶着水珠的青絲,腦海之中卻想着郝連銘風的事情,如何的去做,絕對不能受制於藍楓帝,畢竟是這關係着兩國的事情,關係着國家大事,所以絕對不能疏忽
軒轅月緩緩的擡起了手掌,忽然青絲飛舞,一絲絲的暖意撲面而來,芷柔那潮溼的髮絲,瞬間乾爽了起來
芷柔看着自己的已經幹了的青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原來月公子的武功竟有這等作用。”然後走到屏風的後面,穿上了男袍,繫好了帶子,緩緩的走出來
而軒轅月似乎還站在那裡,芷柔並沒有理會軒轅月,徑自的坐在鏡子前,用一根帶子豎起了髮絲,一個男裝的芷柔再次的呈現出軒轅月的面前
軒轅月看着芷柔如此的模樣,眼眸裡閃過一抹驚豔,不過……”你要做什麼?
芷柔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藍楓帝三日後在皇宮宴請風月的帝后,三天的時候我如何會坐以待斃呢?”說着轉身的走出了房間。
“夫人。”驚雲和無風看着芷柔一襲男裝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恭敬的說着。
無風呈上一封請柬給了芷柔,果然是藍楓帝宴請風月帝后的帖子,這等於無異於風月的風帝也不再風月。
風月現在相比會是一片恐慌,不會幸好她是先做了準備。
可是銘風究竟在那裡,現在終於是毫無頭緒。
你們不必理會風月的事情,關鍵時候,會有風帝的出現的。”芷柔清冷的聲音帶着自信的說着。
無風和驚雲一頭霧水,皇上沒有在風月,很快的就會引起朝中大臣的恐慌,看着他們疑惑的神色,芷柔輕笑了出來;”我相信驚雷能很好的扮演好這個角色的。”
芷柔說完,轉身的離去。
無風和驚雲對看一眼,難道皇后的意思是現在驚雷留在風月皇宮假扮皇上嗎?
“無風你傳信給聖女賀蘭聽雨查一下邪醫的身份。”芷柔吩咐着無風說着,邪醫的身份在華夏太過神秘,水人也無法查出,而聽雨和神醫的關係,想必不難。
“是。”無風恭敬的說着。
“驚雲不惜一切辦法一定要查到皇上的下落。”這是最關鍵所在。
而目前她一定要去一趟瑞王府,正式拜見一些這位瑞王爺。
芷柔來到了瑞王府的府邸。
卻沒有見到瑞王,因爲瑞王的府邸大門緊閉,根本無從敲開,這件事情,本是就透露着詭異。
傳言藍楓的瑞王,從不見客,甚至是皇上親自去,都會吃了閉門跟,而瑞王更是神出鬼沒的一個人,即使藍楓的朝中大臣都很少見過。
軒轅月和芷柔對視一眼,來到了瑞王府的後面,躍身而上,悄悄的潛進了瑞王府。
映入眼簾的瑞王府卻不像外面那樣蕭條,整個王府氣派豪華至極。
王府內屋脊連綿相接,亭臺樓閣錯落有序,極具匠心。遠處嶙峋假山之上流水淙淙,涓涓匯往一泓清池,池水清澈漣濯,內中游魚娓娓,意態休閒的穿梭於水榭彎橋之下,和着水邊偏偏起舞的垂長柳枝,淡雅怡人,如詩如畫,頗顯主人不凡的胸壑氣度。
唯一缺少了人氣,幾乎沒有人,卻每個地方纖塵不染,處處彰顯着乾淨,沒有生意的雜草,詭異之極,瑞王,邪醫,一連串的問號在芷柔的心中劃過。
唯一挺遠內的花木吸引了芷柔的目光,每個院落之中都有一株桃花,盛開級豔的桃花,可是這個季節的桃花早就凋落了?
兩個人轉眼拐過一道月牙洞門,行過一道雕樑畫棟跨波長廊,他們來到一座兩層閣樓面前。門楣上飛舞的墨寶直書”飛霞閣”三字,筆法飛舞不羈,彰顯着大氣,他們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書房,上列文房四寶,桌上的硯是端硯,墨是徽墨,筆是湖筆,都是上好的珍品。連那筆架、鎮紙,也無一不是好的。書架上一迭迭線裝書井然有序,紙香淡淡;牆上掛着一幅字畫,山水煙雲氣象萬千。、
而書桌上,還有一副沒有畫眉的畫卷,初步看來,畫的是一個人,只是一個輪廓,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而且畫上的墨跡還未乾?
門邊,伏一青銅寶鼎,自孔竅中吐出嫋嫋輕煙,芬芳馥郁。庭外,芭蕉冉冉,竹葉青青,夭李妖桃,綠瘦紅肥,生機盎然。這裡無人,爲何還點着香爐?爲何墨跡還沒有幹?
那麼今日的空城計是爲他們而設的嗎?這個邪醫太過厲害了,難道她的每一次行動都掌握在邪醫的手中嗎?
芷柔的心不禁駭然了起來,看來一個藍楓的瑞王就是如此的深不可測,那麼藍楓帝又是怎樣的呢?
此刻郝連銘風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尋不到他的任何蹤跡,看來只有去;藍楓的皇宮這一切才能知曉了。
芷柔和軒轅月悄悄的離開裡書房,軒轅月勾着芷柔的腰肢,縱身一躍,猶如仙鶴一般,踏着放上的磚瓦,然後消失在瑞王府之中。
伴着那抹消失的身影,一抹身影站在暗處看着這一切,伸手拽下臉上的面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緩緩的走進了書房,繼續桌上的那副畫卷。
寥寥幾筆,畫卷之中的人物勾勒出來,一襲男裝,英姿颯爽的芷柔赫然出現在畫卷之上。
然後再次的帶上面具,拿起畫卷,來到了山水畫的面前,手中好似有一粒東西一般,敲打着山水畫的一個山峰,頓時另一邊的牆出了一個門,打開門,牆面再次恢復了曾經的狀態。
順着密道走進去,邪醫來到了一間密室,看着牀上躺着的人,手中的畫卷赫然落下,落入了牀上人的手上。
郝連銘謙看着這幅畫,眸光一閃,這不是芷柔嗎?
“你到底有何目的?”低沉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的虛弱,當如這個人從郝連銘謙的手中帶走了他,給他醫治身上的傷,短短几日內,他身上的外傷已經恢復了很多,可是這個人救了他,又把他困在這裡到底有何目的?
邪醫答非所問,所有所思的說着;”真不明白,洛芷柔爲何會成爲你的皇后,以她的性格會容忍你的後宮佳麗三千嗎?”
邪醫是瞭解芷柔的,所以以芷柔的性格成爲風月的皇后,他是真的不解。
郝連銘風聞言,渾身一怔,心裡泛着絲絲的苦澀,因爲芷柔不愛他,所以纔會把他推給其他的女人,因爲不愛,所以不在乎。
可是他心裡清楚,一旦芷柔愛了,愛上他,便不會容忍他身邊的女人,這對於他是一道難解的題,他想芷柔留在自己的身邊,希望芷柔會愛上自己,卻不希望這兩點有衝突。
看着郝連銘風面上的神色,邪醫忽然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在,低沉的聲音帶着絲絲的嘲諷;”不過我倒是很佩服她,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全,親自來到藍楓解救你,更是讓你的情敵軒轅月來求你,哈哈……”低沉邪魅的笑意帶着絲絲的嘲諷。
郝連銘風一聽到軒轅月,如墨的眸子閃過一抹陰霾,軒轅月他絕對不會放過。
“安心的養病!三日後,你的皇后便會正式踏進藍楓的皇宮,我倒是期待她如何的去抉擇?”邪醫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很久沒有這麼好玩了,忽然發現,與聰明的人對峙,真的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你……”郝連銘風聞言,眸光一閃,想要站起來,可是渾身的力氣卻好似抽乾一般,不能動彈,只是怒意的看着這個囚禁他的男人,他到底是誰?
三日後,藍楓的皇家玉宴,宴請風月的帝后。
芷柔一襲鳳袍坐車馬車進入了藍楓的皇宮。
可是在踏進藍楓皇宮的那一刻,忽然城門上的守護喊道;”慢着,只有我藍楓的帝后才能做馬車走正門,請你走側門。”
“什麼?”無風和驚雲面色一寒的吼道,這是對於風月極大的侮辱。
芷柔坐在馬車之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就知道這個鴻門宴沒有那麼簡單。
“原來藍楓最缺的便是規矩。”一隻如玉的手,泛着絲絲的光澤撩開車簾,伴着清冷的聲音,走出來,竟讓衆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