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洗澡嗎?我倒要看看你這殘花敗柳,端木雲還會真的要你嗎?”溫柔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刃一般,毫不留情的劈開了紫嫣的心。
楚離歌白衣飄逸站在池塘邊,看着在水中掙扎的紫嫣,溫柔的眸子深深的凝視着這些既是在秋天也不凋落的潔白的蓮花,雪蓮,並不若冰山上的雪蓮花一般堅韌,可是卻有着不懼寒意的氣息,永不凋敗。
徹骨的寒意襲擊着紫嫣的渾身每一處神經,紫嫣不斷的在水中掙扎着,爲什麼明明是初秋,池塘的水這般的冰涼徹骨,她並不知道着池塘的是天山之上的寒潭之水,移注在這裡,只爲那永不凋敗的雪蓮
掙扎之中的紫嫣,只覺得雙腿開始麻木了,徹骨的寒意已經包圍了她的週週圍,掙扎的累了,可是還沒有見到姐姐,她怎麼可以就這樣的死去呢?”姐姐,姐姐,救我……”曾經她落入水中,都是姐姐去救她的,姐姐你在那裡?嫣兒好冷
紫嫣終於,終於崩潰了,她失聲痛哭,不停的喊着姐姐!徹骨的涼意的浸泡已慢慢滲透她嬌嫩的肌
楚離歌聞言,溫柔的眸子望去,腳尖踮起,飛身躍起,猶如水面的一隻白鶴一般,抱起了水中的紫
紫嫣好似轉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抱着那溫暖的臂彎
楚離歌低眸淺笑的看着這個小小的新娘,曾經音兒也依偎在她的懷中,恐懼無助包圍着她,可是她不該是端木雲送來的,可是端木雲有感情嗎?
“洗乾淨了嗎?”溫柔淺淺的聲音劃過紫嫣的耳邊,那溼透的衣裙讓紫嫣的曲線畢露
“你放開我,惡魔。”驚慌之中的紫嫣恨恨的叫着,楚離歌在她的眼中就好似那奪命的惡魔一般,蠶食着她的靈魂。
楚離歌聞言,嘴角含笑,語氣更加的輕柔了起來;”恐怕端木雲更是,把你至於這樣的境地,你還這樣爲他?”
“你給我滾開,至少雲哥哥不會像你這樣的欺負我,奪取我的青白。”紫嫣烏黑的眸子猶如利刃一般,似乎要把楚離歌千刀萬剮,此刻的懼意沒有了,有的只是要殺了楚離歌的心。
“哦,欺負你,你可是他送我的新娘,我要了你,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楚離歌嘴角笑的更加的溫柔。
“你,你好惡心,你的年紀都能做我爹了,你還說這些。”說道此刻,嫣兒更加的氣憤的吼叫着。
嫣兒的話,讓走進房門的楚離歌腳步一窒,然後繼續的像房間內走去。
“爹,我真的有那麼老嗎?”楚離歌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濃了,好似第一次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不過,我不介意,就不知道端木雲會不會介意要你了,或許等我要夠了,就會放你離開,不過端木雲能讓你離開我嗎?”楚離歌溫文爾雅的聲音緩緩的流淌着。
溫柔的話語,一字一句卻在狠狠的撕扯着紫嫣的心,無聲無息的鮮血橫流,感情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利器,可以傷人與無形之中。
楚離歌溫柔的把紫嫣放在牀上,那冰涼的身體,此刻顫抖不已。
“嫣兒你很冷嗎?”楚離歌薄薄的脣角,忽然掠過一抹柔柔的笑意。
“你你你,給我離開。”映入紫嫣那雙烏黑的眸子之中的楚離歌笑的格外的溫柔,越加的溫柔,讓紫嫣越加的恐懼。
她怕這樣的溫柔,這樣的溫柔就想起了那夜的噩夢。
看着牀榻上那楚楚可憐的人兒,卻又戒備萬分的看着自己,猶如驚恐的小兔子一般,楚離歌不知道爲何卻想將這樣的小兔子拆食果腹。
只是端木雲陪你下這場棋局,真的無趣,這樣一個傻傻笨笨的女人,你如何的要做你的棋子呢?難道說越柔弱的外面,就越致命嗎?
楚離歌溫柔的眸子再次深深的凝視這個牀上戒備不已的紫嫣,或許她真的是端木雲致命的利器呢?
楚離歌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濃了起來,濃的是那化不開的溫柔;”嫣兒,記得無論如何你今生都是我楚離歌的新娘,因爲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
這一生之中,楚離歌唯一動情的便是雨兒,愛的無可自拔,卻從未褻瀆過他們之間的感情,他從未碰過雨兒,因爲愛,所以更加的深愛,更加的珍惜,如若珍寶。
而這個端木雲送來的小小新娘,雖然說是棋子,但是棋子也好,終究是一個女人,可以讓雨兒不在掛心的新娘,今生愛的只有雨兒一個女人,然後他今生的妻卻不是雨兒,是誰都沒有關係了。
不過紫嫣卻是他這些年來第一個女人,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或許是因爲恨,他會讓害死音兒的人,死無葬身之地,所以端木雲的一切,他都會好不留情地摧殘着,只因爲端木雲,他此生最大的仇人。
看着眼前的嫣兒,溫潤的眼眸裡透出一絲尖銳的顏色,脣角意味深長地揚起一抹淺笑;”嫣兒你要記得。”楚離歌的指尖撫過紫嫣冰冷的臉頰。
“你今生是生是死,都是我楚離歌的新娘,明白嗎?”人的一生何其的短暫,愛一次便足夠了,拜堂成親一次也夠了,是誰無所謂,但是必須有這個位置的存在。
雖然她與端木雲曾經是戀人,不過既然是端木雲的人,不更有趣嗎?
“你給我滾,我不是你的新娘,永遠不是。”紫嫣聞言,忽然神情激動的怒吼了起來,她不要,不要,她一定會離開楚離歌的身邊的,一定會,她不要做這個魔鬼的新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