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深邃的瞳孔映入了那株雪蓮,又看了看,依靠在椅子上神情淡漠的軒轅月,深邃的眸子閃了閃,動動嘴角便沒有在說什麼。
待軒轅月走後,高大的身軀頹廢的依靠在椅子上,久久不語,那深邃的眸子略顯疲憊的映入了那張倔強的臉頰,這些日子以後,他每時每刻,腦海之中全部都是她的影子,她的一切。
……
蒼白的臉頰,憔悴不堪,虛弱的經不起一絲吹拂,或許一陣清風便會吹走,蒼白的臉頰,烏黑的眼眶,嘴脣裂開一道道血痕,這些天來,她不能喝水,只有在乾涸之中承受着毒蛇的遊走。
嗜血的小蛇緩緩的在她的身體內遊走,漸漸的鮮紅嬌豔的血從腕上流出,竟不滴落,反是以右手爲中,在手臂周圍轉動,
只見原本通體白色的小蛇慢慢的有了血色。、
冥王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深邃的眸子看着這一幕,那抹冷漠,冷寒的滲進了骨頭裡一般。
漸漸的小蛇通體全部紅的透明,小蛇慢慢的變紅,小蛇越紅慕容聽雨的手臂上呈現的血色慢慢淡掉,最後整隻手臂已經白的可怕,慕容聽雨感覺渾身已經沒有了知覺。
而那條小蛇的身體徹底爬出她的手臂,小蛇通體透明。看着漂亮極了。
而慕容聽雨的身體卻如寒冰一般。
昔日的那些忘不了的記憶又將她從睡夢中驚醒,視線無法在瞳孔裡聚集,模糊的看不清任何東西,大腦的深處依舊有着像螞蟻吞噬的痛苦。
慕容聽雨努力着集中精神,撐着快要散架的身體感覺要虛脫了……漸漸的沒有任何知覺。
虛弱的身體此刻猶如雪白的乾屍一般駭人,飄渺的長眠不醒,此刻冥王的心猛的像空了一方一般。
冥王收起小蛇,望着慕容聽雨,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冰冷的臉頰帶着滲人的寒意,那深邃的額眸子出現了一抹複雜,腦中一遍遍的迴盪着她的話,他迷茫了……
對於她,是對是錯,這些日子以後午夜夢迴,他總是一遍遍的問着自己,那溫馨的畫面,總是徘徊在他的腦海之中,琴聲相伴,溫暖相對,依稀就在昨日。
“主人。”碧落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冥王的思緒。
“何事?”冥王低沉的聲音閃過一絲不悅。
“邪醫說,此刻救治芷柔姑娘的時間到了。”碧落恭敬的說道。
“哦。”冥王如夢方醒,是該救芷柔了,這是他對師傅的承諾,而她,他也絕對不會放棄,一定會救她,一定會,深邃的眸子帶着不容忽視的認定。
一個月後,芷柔的毒已經解了,而慕容聽雨的身體在雪蓮的調節下,慢慢的有了一點起色,能稍稍的行走。
慕容聽雨坐在窗前,看着已經飛花散落的茶靡花,一陣微風吹過,醉人的香氣霎時在碩大的房間裡瀰漫開來……
她就那樣靜靜地看着他,漂亮而又冰冷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流動。
那是一雙彷彿沒有靈魂的傀儡般空洞的眼睛,看不到喜悅、看不到憤怒、看不到羞澀,更看不到害怕……卻反而會讓人有種窒息般的壓迫感。
軒轅月深深地注視着她,彷彿要把她的靈魂看穿一般,卻感覺到,她那黯淡的冰冷瞳孔,幾乎要把自己的靈魂都吸收過去一樣。
茶靡花血紅細長的彼岸花瓣隨風輕輕地擺動。空氣中漂浮着一絲讓人感到壓抑的氣息。
冥域此刻到處都是紅色飛舞,冥王一個月後大婚,迎娶冥後芷柔,而她卻不聞不問,沒有絲毫感覺一般。
“公主。”此刻的軒轅月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雪蓮能夠暫緩她體內的毒素,可是卻無法減輕她的痛苦,他本想離開,去爲她尋找解藥,可是這個時候卻無法放心離開。
“保重。”軒轅月苦澀的嘴角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一個月的陪伴,那種極致的痛,卻讓她不出一聲,好似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唯獨望着她腹部的時候,眼眸纔有了一絲色彩。
看着此刻的慕容聽雨,軒轅月的心彷彿就要滴出血來一般,痛的他不能自已。
慕容聽雨擡眸,望着軒轅月離去的背影,無神的眸子再次看着花飛花落。
“夫人,天涼了。”憐兒嘆息一聲,爲她披上一件衣衫,關好窗戶。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聽雨轉眸,卻不經意的對上那雙深邃,另她恐懼的眸子。
冥王手中端着一碗黑色的藥汁,看着慕容聽雨,腦海之中迴盪着軒轅月臨走的時候那句話;“哥,好好的對她,不然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