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第二天一大早,歐陽凌飛就收到了一個意外的驚喜。
景秋心竟然真的一大早就到他那裡,把那所謂的冷月宮的宮規給背了出來,其實那個宮規他是從來都沒有看過,這一次從景秋心嘴裡一字不落的背了出來,歐陽凌飛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反正不會是好的,心裡已經開始在腹黑,回去之後,定要把靈放到恐怖森林呆在三天才能回來,什麼宮規,寫得亂七八糟,毫無水準,想必昨天她在背的時候,一個勁的在嘲笑自己吧。
一想到這裡,歐陽凌飛決定再加個三天,定要靈謹記,看下次還敢不敢寫出這麼垃圾的東西。
“背完了,宮主,沒什麼問題的話,那屬下就先告辭了。”景秋心淡淡的沒有感情的問。
能有什麼問題,有問題他也不知道,因爲她手裡的稿,他根本就沒有看過,本想等她背完,他說些好話,緩解一下關係,可背完之後,一開口就直接簡單的拉開了關係,甚至是不願過多的交談或是牽扯。
此時看着景秋心又回到了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歐陽凌飛就不自覺的蹙起眉,他本意一直就是想讓她跟他的其它屬下一樣聽話,結果她此時做到了,卻又不是他想要的效果,因爲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一下子拉遠了好多,此時真有一些得不償失的感覺。
“左嫣的事情你要怎麼解決?”歐陽凌飛放低口氣,在心裡嘆氣一聲。
“不會危害到冷月宮的利益,屬下告退”景秋心說完便直接離開。
看來他們的關係不是回到了原點,而是比原點拉得更遠,歐陽凌飛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說,任她離去。
景秋心回到自己的房間,也立馬收拾不再耽擱,左嫣的事情她必須要儘早處理,否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把他得罪了,到時拿左嫣的事來壓,爲避免夜長夢多,還是早早處理,她旋着的一顆心才能夠早日放下。
準備了一下,她立即出了門,前往尚書府,景秋心並沒有忘記她的那一句,只願君心似我的心,定不負相思意,現在她就想確定,若是她想要帶她走,她是否就真的願捨去一切跟她走。
來到尚書府,景秋心突然發現左嫣住的院子多了許多守衛,怕是左天已有所發現,阻止左嫣與她相見。
景秋心微皺起眉頭,要殺了他們,對她來說,不是難事,可是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只能先行離開,再另行想辦法了。
“爹,你這是要做什麼?”在房裡的左嫣看着爹有些生氣的問。
“保護你的安全,兩個月之期馬上就要到了,爹不想節外生枝,所以這段時間你就安靜的呆在你的別院,哪裡別去。”左天回道。
“爹還要跟女兒談兩個月之期嗎,爹你明知他已經出現了,所以早就沒有兩個月之期,皇上和爹必須要遵守自己的承諾。”左嫣從來沒有一次這樣頂撞過自己的爹。
“如果是其他人,爹或許可以考慮,但慕謹就是不可以,他的身份不簡單,認識你他就是別有目的,哪怕就是沒有,他這樣的人也不是你能夠招惹的起的,你明白嗎?”反正如今知道了慕謹的身份,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嫣兒跟在她一起的,哪怕他不是利用嫣兒,哪怕他真心喜歡嫣兒,這麼危險的人物,他也不會同意讓他們在一起。
“天底下,難道還有誰會比皇上更難招惹的嗎?”
“放肆,嫣兒,誰允許你這麼跟爹講話,此事無論你願與不願,爹已經決定了,不會讓你跟慕謹在一起,等兩個月之期一過,皇上自會下召書,立你爲妃,進入後宮,到時爹自不會限制你的自由,這段時間,你就安分的呆在這裡”左天生氣的吼道
從小到大,她從沒像現在這樣頂撞過自己,一遇到了慕謹,就把以前學的所有都丟了嗎?
看着自己的女兒這麼難過的樣,也終是不忍,但是爲了她的將來,此時只能對她狠一點,到時她自會明白他此時所做的一切。
“若慕謹不來惹事,爹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他若是不肯罷手,執意如此,就怪不得爹狠心了。”左天先把醜話說在前頭。
“你想要對他做什麼?”左嫣聽見他的話,瞪大眼睛看着這樣如此陌生的爹說道。
“只要你們安分守己,爹什麼也不會做,你好生在這裡呆着,有什麼需要的叫守衛通知爹一聲。”左天回道,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特意停了一下腳步,交代守在這裡的侍衛,才離開。
“好生在這裡守着小姐,若小姐有什麼差池,你們也不用幹了”
左嫣無力的跌坐在凳子上,這一次是真的宣判了死刑,再無退路了。
“小姐,現在該怎麼辦?”小翠看着如此難過的小姐有些擔心的問道。
左嫣沒有回答,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她聯繫不到慕謹,慕謹也沒有辦法進來,她能怎麼辦?
歐陽凌飛看着這麼早就回來的景秋心,心裡一想便明白了什麼,肯定就是左天有所行動了,他站在九重天的門口,看着景秋心從身旁經過,與自己擦身而過,直接就把他當透明人了。
她如今是林飛的打扮,剛好又在外面,人口密雜的地方,此時景秋心又是慕謹的身份,確實連禮都可免了,完全可稱了她的心,直接當他透明人。
歐陽凌飛轉回頭,看着景秋心直衝衝的上五樓,笑了笑,便直接也跟着上了樓,在景秋心到了自己的房門時,準備推門而入時,截住了她。
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剛開始景秋心選了九重天的五樓的時候,五樓那時還有人在那開了兩間房,過了一天之後,五樓就只剩下景秋心一人了,至今,也沒有人上來五樓來住,所以,此時整個五樓就是景秋心的場所,就如同,整個九樓,都是歐陽凌飛的場所是一樣的。
“宮主攔住屬下,有何吩咐?”景秋心立馬退開了一步,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然後冷淡的說道。
“還在生本宮的氣?”歐陽凌飛看着景秋心無奈的說道。
“宮主說笑了,屬下豈敢?”
“是不敢,還是沒有?”歐陽凌飛抓住她的病句問道。
“如果宮主找屬下,只是談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那麼屬下就不奉陪了,屬下還有很多要緊事要辦。”景秋心冷冷的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