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景秋心與司徒宇填飽過後,景秋心便點去了司徒宇的穴道,坐在了另一邊,靠在一塊石頭休息,沒有再理會司徒宇。
“可以知道你當年的仇恨嗎?”司徒宇看着閉着眼休息的景秋心半晌纔開口說道,他知道她一定沒有休息。
“去問你爹”景秋心的聲音冰冷徹骨,山洞氣溫本來就低,再加上景秋心冰冷刺骨的話,直接讓司徒宇打了一個哆嗦,他清楚,他問了一個最不應該問的問題。
只是這個問題他真的很想知道,這是這幾天來一直纏繞着他的問題。
“那可以聊聊天嗎?這樣的山洞,我也沒有辦法睡得着”司徒宇輕聲的詢問。
“再廢話,我會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景秋心眼睛都沒睜開,冷冷的回道。
這句話徹底的傷到了司徒宇,他心裡其實在知道他們之間阻隔着一段仇恨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可能的交集,可是如今殘忍的揭露了,卻還是會忍不住失落和心痛。
景秋心的心一直都是比較冷的,對敵人就更是如此,所以哪怕對面的司徒宇並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仇人,只是牽連在外的仇人,她都不會有一絲絲不該有的心軟。
只是這一次,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景秋心的心竟然也有些愧疚,這種愧疚沒來由,心裡似乎總是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該那樣傷害他,這種不該有的情緒讓景秋心煩燥不已。
司徒宇也不敢再開口了,只怕再開口,她就真的會如她冰冷的話語一樣,無情的讓他永遠也開不了口,只是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氣氛,他覺得異常的煎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好像幾個世紀都過去了,他才緩緩的不知覺的沉沉睡去。
這時,景秋心睜開眼,看着那個倦縮在角落裡的司徒宇,不明白爲什麼偏偏對他不一樣,想恨,似乎又恨不起來,所以只能冷言冷語的相對,才能讓她仇恨的心好過一點。
哪怕她明知道他跟司徒南是不一樣的,他聰明,但沒有心機,這一點,她不會看錯,只是她不明白,爲什麼司徒南會教出這樣一個單純的兒子,他不教司徒宇武功,而司徒宇又沒有學會司徒南的心狠手辣,他們真的是父子嗎?
除掉其它,身爲宰相的兒子,官場的爾虞我詐難道還少嗎?是司徒南刻意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司徒宇掩飾的太好,連她也騙過去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道理景秋心不會不懂。
爲了報仇她煎熬了那麼久,所以不管司徒宇的善良是真與假,她註定要把他拖進她的復仇裡,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生在了司徒家。
景秋心閉上眼,進入淺睡,明天,她一定要取司徒南的項上人頭,爲她整個慕容家祭奠。
臨近天明的時候,景秋心用飛鏢射進宰相府,告訴了司徒南交易的地點。
卻不知這一次她的行蹤被暴露了,因爲她太過自信自己的警覺與輕功,相信宰相府的人不可能追得到她的行蹤,可是她忘了背後還有一個歐陽凌飛,歐陽凌飛是唯一一個在任何方面可以和景秋心抗衡的人。
他清楚景秋心的輕功,也清楚她的警覺,跟蹤她的人必定也是輕功極好,武功不錯的人,即使武功再好,輕功再高,如他,都無法保證,跟在她身後二個時辰不被發現。
所以他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在宰相府裡守株待兔,他一步步精細的計算,找出有可能的路線,在最近的地方守株待兔,果然,在霧埋伏的線路上,看到了景秋心的身影,而且距離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
“地點定在了哪裡?”歐陽凌飛問道。
“斷魂崖”風回道。
“看來景秋心這一次是下定決心非要司徒南的命,給慕容一家報仇了”歐陽凌飛勾脣道。
“司徒南呢?有什麼想法?”
“不知道,只是看見斷魂崖三個字的時候,臉色有些陰沉,他什麼也沒有說,就直接去了他的書房”
“宮主,昨日司徒南已經決定,在這件事情過後,準備對宮主下殺手。”風又繼續開口說道。
風不免有些擔心,他這樣告訴自己,擺明了是開始懷疑自己,讓他來殺宮主,不過是個幌子,恐怕幕後還會有人來執行。
“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看來終究是老了,做事畏手畏腳,不敢再放手去賭了。”
“那宮主,下一步該怎麼打算?”霧問道。
“既然他不願走捷徑,那這顆棋子留着也沒有什麼用了,今天霧你跟本宮負責去看一下這場戲,風你們幾個還是跟着司徒南,聽他調譴,見機行事。”歐陽凌飛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