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劍的速度最快,手中的斷劍一瞬間出現在老鼠的面前,看似朝着對方的身體前方砍去,實則是堵住了對方的去路。
而一旁的含沙也很有默契的朝着另一邊發動進攻,只見一道道顆粒若隱若現,給人一種詭異的落差感,看似漂亮,實則暗殺無盡的殺機。
最後出手的是瘋刀,他的刀一直纏着白色布條,出手間,寒光一閃,後發而先至,急刺對方的後心。
不得不說,三人作爲小隊的成員,他們的默契程度要比劉浪生三人還要高,要是放在別人的身上,恐怕這一下就能夠成功,可惜,他們面對的是不知道經歷了什麼變故的老鼠。
老鼠伸了一個懶腰,假裝沒有看到三人的進攻,冷聲說道:“幾位,你們真的覺得這點攻擊就能成功嗎?”說話間,身體上的毛髮根根直立,如同刺蝟一般,更讓人驚訝的是,周身之上突然噴射出一團火光,將其保護在裡面。
火光朝着四周蔓延,斷劍被震飛,寒刀被抵擋,顆粒被清楚,幾乎以一種碾壓的態勢,化解了對方的攻勢。
這時,不遠處的劉浪生立刻趕過來,站在老鼠的身邊,冷冷的問道:“幾位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隻老鼠知道的有點多,恐怕不是什麼善類,作爲學院的一員,我們有義務將這種異端消滅掉。”瘋刀冷冷的說着,手上卻收起了寒刀,一動不動。
“異端,有意思,沒有想到,時隔這麼多年,竟然還有人稱我爲異端,真不知道那些老傢伙知道後會是什麼感覺?”老鼠自嘲的笑着說,火光漸漸收起,很是平靜的說道,“幾位,如果你們動了不好的心思,我覺得,在我還不想動手之前,還是儘早離開的,否則……”
“果然是異端,而且是一個老妖怪,小子,快召集你的人,幫助我們一起將它拿下,否則……”獨劍說着,眼神中滿是威脅。
劉浪生皺起了眉頭,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身後同樣傳來桀驁不馴的聲音,“否則怎樣?以大欺小,逼迫我們?不好意思,現在我們是在森羅萬象,從某種角度來說,這裡不屬於學院,所以,學院的規矩在這裡並不適用,反倒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們爲難,可見其陰險的心機,小心我們回去之後告狀!”
“回去之後?這樣說的話,那就只能將你們永遠留在這裡了!”含沙清脆的聲音卻泛着寒意,雙手之中,泛着陣陣寒光,“瘋刀,事情到了這一步,還不動手的話,恐怕……”
“我要是你們就絕對不會先動手,畢竟現在的你們並沒有多少優勢!”繆平安也走了過來,以人之道還治騎人之身。
瘋刀的臉上帶着糾結的表情,雙掌死死的握住寒刀,竟然猶豫了起來。
兩個小隊終究還是走上了對立面,雙方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動手。
突然,原本平靜的光柱竟然出現了
陣陣波動,光柱之內,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縫快速的延伸着,眨眼間便貫穿了整個光柱,緊接着,咔嚓一聲,整個光柱直接碎掉。
“怎麼回事?難道傳承之路已經走完了?”獨劍皺着眉頭驚訝的說。
劉浪生將視線轉移到老鼠身上,發現對方也一臉茫然,很顯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繆平安拍了拍劉浪生,指了指化成冰雕的吳欣雨,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她……”
劉浪生立刻轉身,印入眼簾的竟然是兩行血淚,沿着蒼白的容顏,緩緩下滑,很快,血色蔓延之下,吳欣雨整個身體微微泛紅,起來異常的詭異。
“血淚?難道說她成功了?”老鼠嘴上喃喃的說道,可隨即搖搖頭,“不對,如果結束的話,那個印記會出現在半空中,等待下一個有緣人,可現在似乎沒有出現的意思。”
這些話落入劉浪生耳中,有喜有悲,喜的是自己喜歡的人要脫離險境,不再有死亡的威脅,悲的是情況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至少現在還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這樣,吳欣雨的血淚讓兩邊的戰鬥瞬間擱置,紛紛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吳欣雨身上。
而這時,人魚公主的臉色漸漸恢復,掙扎的說:“水變了!”說完之後,便再次原地打坐,全力壓制體內那種衝動。
WWW_ ttk an_ C O 劉浪生聽到之後閉上雙眼,悄悄的釋放水之力,嘗試着感知,誰曾想,水之力竟然被死死的壓制在體表,即使勉強衝出體外,也會被一股感受不到的陰寒瞬間凍結。
衆人只看到劉浪生的身體之上突然結冰,然後很快融化開來,疑惑之後,露出思索的表情,可惜一時間想不明白。
唯獨老鼠臉色大變,“這是重疊的徵兆,小子,你女朋友危險了,快去幫忙!”
來不及等對方反應,老鼠一把抓住劉浪生的後經,用盡力氣一般狠狠一提,他的身體一動不動,反倒是老鼠大口的喘氣,似乎很是吃力。
等到劉浪生回過神來,他已經再次進入到了心靈戰場,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已經完全化成了寒冰世界,放眼望去,只有一望無際的冰川,給人一種內心中極致的淒涼,就算是魂體,劉浪生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幾下。
“你又來了!”冰後的身體漸漸的凝聚,站在劉浪生的面前,冷冷的說道,“怎麼?還想用那個傢伙來壓制我。可惜,現在已經完了,你的女朋友馬上就要沉淪於無盡的寒冰深淵之中,她將成爲一個最完美的睡美人,直到這具身體自然而然的死亡。”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人呢?”劉浪生憤怒的嘶吼着,雙眼之中,怒火焚燒。
冰後不屑的看了看對方一眼,“小子,在這裡,你的怒火也無法溶解任何東西,你想要看她,我給你看就是!”說完手掌一揮,一層層厚重的冰塊快速的挪動,形成了一個方形的平臺,看起來如同
一個冰晶棺材一般,裡面躺着吳欣雨。
絕美的容顏上泛着白霜,血淚流過的痕跡,讓人感受到一股極致的悲哀。儘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劉浪生依舊撲上去,大聲的吼叫,“欣雨,欣雨,你快醒醒,不要難過,我在這裡陪着你,只要你醒來,我們一起做好多好多事情好不好,我們還可以……”
說着說着,不由自主的嗚咽了,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話語能夠喚醒對方,只能趴在寒冰之上,拳頭輕輕垂動,眼淚止不住的流出,滴落之後,竟然將寒冰融化了一絲。
看到這一幕,劉浪生先是一愣,隨即大哭起來,一滴滴眼淚如同決堤的喝水,瘋狂的沖刷之下,將整個冰晶棺材融化了一個有一個窟窿。
冰後皺眉,沉聲說道:“怎麼可能?我冰後的寒冰,是萬年都不會融化的冰晶,怎麼可能被一滴弱小的眼淚給侵蝕。既然如此,那麼你也跟着她一起在這裡沉睡吧!”
說完之後,冰後擡起雙手,猛地一合,從四面八方飛過來一塊塊厚重的冰層,咔嚓一聲,儘管撞擊讓他們的上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但是依舊將劉浪生困在裡面。
扭頭看了看冰後,劉浪生看着那些接觸到他身體的寒冰自動融化,他似乎明白過來,咬牙沉聲說道:“冰後,你以爲你的冰可以冰封一切嗎?我現在就來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是永遠都不會被冰封的,那就是愛!”
說着劉浪生擡起手臂,手指輕輕劃過手腕,一滴滴熱血朝着冰棺之上滴落,冒着一陣陣寒氣,整個冰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着。甚至有不少血液流如吳欣雨的嘴脣之後,讓她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溫度。
“不,這不可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可以爲她揮灑!”冰後扭曲的臉龐之上帶着一種變態的笑容,雙手不斷的結印,搬用一塊又一塊寒冰,去填補那個縫隙。
可惜,無論多少寒冰,依舊會被滴落的鮮血給融化開來,就在這時,一隻沉睡的吳欣雨緩緩睜開眼睛,喃喃的說:“我還活着……”
似乎在印證這句話,整個世界也如同大地復甦一般,緩緩的融化開來,萬年寒冰逐漸消融,化成一條條河流,朝着遠方流淌着,寒冰之下覆蓋的那些現代化的建築,也如同荷花一般,漸漸浮出水面。
甚至連冰後的身體,也在一點點溶解開來,朝着一箇中心迅速的聚集起來,“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傳承之路,你沒有資格踏入,雖然我也很好奇……”
只剩頭部的冰後忽然將視線轉移到一旁的劉浪生身上,立刻恍然大悟,“不可能,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都因爲你,因爲你傳承纔會再次降臨。原本以爲是她的機緣,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你的!我不甘心……”聲音剛剛落下,整個冰後化成了一枚特殊的印記,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中。
劉浪生看都不看,反倒是關心的問:“你沒事吧!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