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藝咄咄逼人的謾罵,如刀子似的插在徐蔚藍的心口上。
“我不知道你喜歡安陽,直到剛剛我才知道的。”她輕聲說道,
寧藝開始大笑,“是,你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答應了他後,沒幾天,就若無其事的把他甩掉,你只是和楚辭合夥把我給耍了,我還想着說楚辭那時候說的遊戲結束了是什麼意思,原來是這樣呀!徐蔚藍你就你媽一樣,不是什麼好女人。”寧藝說完最後一句,就後悔了,因爲那是徐蔚藍不能說的痛楚。
寧藝的話句句帶着諷刺。
這樣的一幕楚辭早都料到了,從決定和徐蔚藍在一起那天,他就知道會這樣的一幕,可他不允許徐蔚藍受到傷害,“寧藝,你給我閉嘴,誰允許你這麼說她”,楚辭吼道。徐蔚藍愣了很久,纔回過神來,轉頭望向楚辭,語氣輕輕的,彷彿寧藝說的話她一點都不在乎。“楚辭,你不要說話。”
說罷徐蔚藍收回視線,看着眼前的眼眶微紅的寧藝,寧藝明知道這是她不能說的痛楚,她還是硬生生的揭了她的傷疤,她閉上眼緩緩的呼了一口氣,“寧藝,你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似的,誰他媽知道你到底喜歡哪個男人?你喜歡安陽,你告訴我了嗎?楚辭和你分手了快一年,你敢說你現在還喜歡他,你敢說你現在那麼氣憤是因爲還喜歡楚辭,你自尊那麼強,只不過是因爲是楚辭甩了你,你覺得不甘心而已。”
“我寧藝對每段感情都是認真的!”
安陽是第一個拒絕她的人,沒過幾天和徐蔚藍在一起,楚辭是第一個甩她的男人,現在和徐蔚藍在一起,都和她徐蔚藍瓜葛,讓寧藝怎麼不想歪。
越是熟悉的人揭傷疤越痛,越是熟悉翻臉的時候越無情,因爲她最懂你的傷,這句話真沒錯。
大晌午,太陽曬的臉頰生疼,汗水不停的順着臉龐劃過,砸在衣服上,暈出一朵朵嬌豔的花朵。
她不停的喘氣,躲在樹蔭下,從褲兜裡拿出紙巾擦了一把汗,從包裡拿出太陽傘,遮住了頭頂上的熾熱,和那有些泛紅的眼眶。
那發燙的水泥地,燙的腳底板,像火燒一樣疼,偏偏從徐蔚藍家走到馬路上的那條小道,那麼的漫長,長到她想立刻逃離這裡,卻好久都沒走出去。
她早該想到的,在楚辭給他們帶飯,每次都給徐蔚藍一盒牛奶時,她就應該想到,
楚辭坐在劉忻身後開始,就與徐蔚藍他們更熟悉了,楚辭是走讀生,他們幾乎每天都讓他幫忙帶飯進來。
那時候他每天都會在給她的早餐旁,放盒牛奶,她嘴角就會掛起一絲笑意,可知道她有次下課看着,徐蔚藍也喝着與她一樣的牛奶,後來她才知道那是楚辭給的,可是李清卻沒有,後來他們在一起後,楚辭就沒再給徐蔚藍牛奶。
就在她生日的前些天,在走廊外面,她看到的場景,他與她談笑風生,他擡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她看着她,眉眼彎彎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