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鸝正要脫口說出田步樂的下落,這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改口道:“沒什麼了。我還是自己去找他吧。告辭了。”
王友德閃身擋在她面前,道:“你身上穿的好像是男人的衣服吧。我記得昨天襲營的步樂公子就是這身衣服。你跟她到底有什麼關係?”
黃鸝頓時大怒道:“我跟他有殺父之仇,能有什麼關係?”
王友德向餘下的火雲兵打了個眼色,在黃鸝的俏臉和酥胸上猛盯了兩眼,道:“想走,哪有那麼容易。我看你肯定是被步樂公子*了一夜,反正你已經被他拋棄,不如讓我們兄弟玩玩。”
“你…..無恥!”
黃鸝罵道:“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
“嘿嘿,任你口說無憑,那我檢查一番你的身體就知道了。”
王友德發出幾聲*笑,邊說着,邊向着黃鸝身上的衣服扯去。
嗤啦黃鸝躲閃不及,外衣竟被撕下來的一塊。黃鸝大怒,伸手一巴掌扇向王友德,啪一聲,王友德臉上多出了五條指印。王友德大怒,道:“給我抓住個通敵的賤女人。今天人人有份。”
衆兵聽後,早已按捺不住,一起撲向了黃鸝。
黃鸝奮起反抗,可是一來她的佩劍丟失,只能赤手空拳,二來她一個女子,面對着十幾個精銳的火雲兵。不一會兒,黃鸝便累得氣喘吁吁,這些士兵存心戲弄她,一點點將黃鸝的衣服扯下。
黃鸝身心俱疲,心中又羞又怒,悔恨不已:“原來田步樂比這些男人真的好多了!”可惜田步樂已經被她氣走,現在沒有人能夠趕來救她了。
王友德趁她分神,突然一個飛撲,將她壓在身下,臉上掛着*笑,道:“小美人,大爺等下就讓你欲仙欲死。”
黃鸝心中已然絕望,閉上了眼睛,兩顆清淚從臉龐滾落下來。
“哈哈…..啊!”
王友德發出兩聲得意的狂笑,接着又發出一聲慘叫。
黃鸝睜開雙眸,她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只見一個丰神俊朗的俊俏公子嘴裡帶着陽光般的笑容站在她的身前,一頭黑髮向後梳着,顯得輕鬆而寫意,挺拔的身體擋在她的身前,有若天神一般。
他正是去而復返的田步樂
!
原來田步樂走了沒多遠,看到山下停着十幾匹戰馬,立刻猜想到這些人可能是順着他逃離的方向,發現了這裡。他本想要牽出一匹快馬,立刻騎上離去。剛騎上馬,田步樂忽然聽到隱隱約約的呼救聲,立刻下馬循着聲音趕了過來。
正好及時趕到,否則黃鸝就要被這些禽獸所凌辱。
驚喜萬分的黃鸝大聲道:“公子,救我!”
田步樂低下頭,向着她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將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黃鸝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雖然眼前就是她的仇人,可是她還是情不自禁的陷入田步樂的溫柔陷阱之中,心兒撲通撲通的開始加速跳動起來。
田步樂轉過頭,望着被他一腳踢翻在地的王友德,冷聲道:“你們是想要死,還是要活?”
王友德躺在地上,右手食指指着田步樂,驚道:“你就是步樂公子?”
唰地一聲,田步樂腰間的劍突然彈出,一道劍光過後,地上多了一截手指。
王友德右手食指頓時血流如注,他嚇得連忙趴在地上,道:“公子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一條狗命吧。”
其他的火雲兵也跟着跪倒在地。
田步樂搖搖頭,這就是田單手上所謂的“精銳”?齊軍已經四十年沒有經歷過重大的戰爭,這些原本抵抗燕軍的所謂“精銳”已經變得如此不堪一擊。想到昨天他一開始能夠偷襲得手,跟火雲兵整體的戰鬥力下降也有很大的關係。
田步樂看向已經坐起來的黃鸝,道:“黃鸝姑娘,你覺得要怎麼懲罰這些個惡兵?”
黃鸝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公子看着辦吧。”
田步樂想了下,從這些士兵的包裹中搜出了一些繩索,扔在地上,冷喝一聲,向着王友德,道:“你現在先把這些士兵一個個反綁起來,等下我來試試。要是綁的不結實,逃掉一個,我就砍斷你一根手指。”
王友德聽後立刻爬起來,不顧受傷的右手,接過繩索,然後來到了衆士兵的身後,用繩索將他們一個個綁的結結實實。
田步樂站起來扶起黃鸝,看到她衣服凌亂,頭髮也散了下來,心中不由產生了憐惜之情,用手將她額頭上的頭髮撩在腦後。黃鸝心中一陣溫暖,差點
想要撲到他的懷裡。
等到王友德將火雲兵手下全部綁起來,田步樂親自將他綁了個結實,然後一腳將他踢翻在地。接着走到黃鸝的身邊,道:“我們走吧。讓他們在這裡自生自滅!”
黃鸝道:“等一下!”說着,走到王友德身邊,一腳踢在了他的下身處。王友德頓時疼的直翻白眼,可是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住,只能在地上翻滾。
這一幕看到田步樂不由打了個冷戰,女人狠起來果然可是要人命的。這一腳下去,說不定王友德的那玩意從此就要報廢了。
帶着黃鸝走下山,田步樂留下兩匹馬,將其餘的戰馬趕跑,便和黃鸝一起沿着小路,向着齊國東面行去。
騎馬跑了一天後,趁着天色未暗,田步樂找到了一處避風的山洞。田步樂和帶着黃鸝拾了一些乾柴和鬆軟的枯草,在山洞裡面佈置了兩個簡易的牀。然後又在山洞升起了火,又打了兩隻野兔,洗乾淨後,放在火堆上面燒烤。
當天色漸黑的時候,外面風聲呼呼的刮過,山洞裡面卻溫暖如春。
黃鸝坐在一塊圓圓的石頭上,雙臂抱着腿,聞着瀰漫在山洞裡的肉香味,幽幽道:“沒想到你一個齊國的公子,竟然還會做這些?”
田步樂得意一笑,道:“當年我可是夏令營的隊長,這點事情算什麼?”
黃鸝疑惑道:“夏令營?那是什麼東西?”
“咳咳,沒什麼。看,兔肉快熟了。”
田步樂一不小心又用了現代的詞語,連忙轉移了黃鸝的注意力,站起身,將兔肉從火堆上取下來,用短刃將兔肉削成片狀,然後用樹葉包起來,分給黃鸝。
兩人將一整隻兔子吃掉了大半,田步樂舒服的坐在石牀上,道:“黃鸝姑娘,你打算後面去哪裡?”
黃鸝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本來是想對你報仇的,可是我現在根本沒辦法這樣做了。其實我母親一點都不恨你,我母親是在宋國滅亡的時候,灰鬍從宋國的一個貴族家裡搶的。我母親一點都不喜歡他,可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
田步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現在左右矛盾的黃鸝,沉默了一會,他想出一個話題,道:“知道昨晚爲什麼蒲佈會喝下自己下的迷香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