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鋒曉卻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也很想爲雲公子出謀劃策,可是雲公子卻並非明主啊。”
雲逸閒疑惑道:“我怎麼不是明主呢?”
郭鋒曉道:“雲公子沒有野心,也沒有野望,單憑這兩點,就已經註定你不能成爲一個明主了。”
雲逸閒哈哈大笑道:“我以教主的身份命令你!從小現在開始寸步不離的跟隨我左右!若敢違抗,我手中這修羅之刃定會取你性命!”
郭鋒曉沉吟一下,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跟着雲逸閒返回了晶寧宮。扇俠和秋狂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雲逸閒回到晶寧宮內,並沒有坐在洪教主原先所坐的位置上,而是站在那個位置前面對着衆人說道:“洪教主這次在萬劫冰原遇險,我本以爲洪教主定然會很危險,但不成想教主剛剛千里傳音給我,說她此番前去北戎國,是故意爲之,目的是探查北戎國的龍脈所在。”
扇俠和郭鋒曉聽到雲逸閒這一頓胡謅,竟然都暗中點了點頭。雲逸閒也不理會衆人反應如何,接着說道:“洪教主將魅離教暫時託付給我,我知道教主有朝一日定會歸來。但是在洪教主歸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若是有誰敢違抗我的命令,那就休怪我不念及同門情誼了!”
扇俠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雲逸閒竟然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放狠話,他看了看旁邊的秋狂,卻發現秋狂正在滿意的點頭。頓時扇俠鬆了一口氣,若是秋狂支持雲逸閒的話,那麼在這魅離教當中,雲逸閒的地位無疑會很穩固。
雲逸閒話音剛落,晶寧宮外便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道:“洪教主不在,你竟然敢在這裡威脅本教弟子,是不是全然不把我們這些長老放在眼裡啊?”
這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響徹整個晶寧宮,說這話的人顯然是黑煞長老。黑煞長老的火爆脾氣,可是全教的人都清楚不過的。教中弟子暗笑,這下這個姓雲的小子有麻煩了。
雲逸閒卻不卑不亢的對着黑煞喊了一句道:“教主既然將修羅之刃傳給了我,那我就有資格說這話!就算是你黑煞長老,也沒有質疑我的資格!”
黑煞此時已經走進了晶寧宮內,聽到雲逸閒這話,先是一愣,緊接着搶上兩步,將一張黑臉貼在雲逸閒的鼻樑處問道:“你說什麼?教主把修羅之刃傳給你了?那教主怎麼樣了?還有你那修羅之刃拿出來給俺瞅瞅,俺倒要看看,你這小子所說的修羅之刃是不是真的!”
秋狂忽然笑道:“老黑,你貼着新任教主的鼻子,可是大不敬之罪啊!教主那修羅之刃,如假包換!”
黑煞瞪了秋狂一眼道:“秋狂,你平時最講究公平公正,今天怎麼幫着這小子忽悠俺?俺雖然脾氣衝了點,還是明事理的!”
扇俠咳嗽了兩下道:“老黑,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就明事理了?”
黑煞道:“這小子七年前來咱們魅離教,爲的就是解除他身上的毒。這次咱們幾個出去鎮壓叛軍,教主應該坐鎮教內纔對,可是教主爲什麼會出去?又爲什麼沒有回來?還有爲什麼修羅之刃會在這小子手上?”
雲逸閒忽然冷笑兩聲,緊緊的盯着黑煞的黑臉。黑煞不由得將臉挪開幾寸,跟雲逸閒相對而立,瞪着眼睛問道:“你笑什麼?”
雲逸閒道:“黑煞長老,我敬重你是魅離教前輩,爲本教立下過汗馬功勞,如此纔不追究你這魯莽衝撞之罪。可是如今你竟然質疑起洪教主來了?這讓我很生氣!”
黑煞道:“你這小子,憑啥說俺質疑洪教主了?”
雲逸閒道:“洪教主離開晶寧宮,爲的自然是去追殺北戎國的軍魂邱涵元帥。然而我們跟着教主同去,卻是鎩羽而歸。教主捨命爲我和仙凝創造出逃回來的時機,並且偷偷潛入北戎國軍隊之中,準備一舉摧毀北戎國的根基。”
黑煞睜大眼睛,等待着雲逸閒的下文。雲逸閒輕輕將修羅之刃握在手上,淡然說道:“而在我們回來之前,洪教主將這把修羅之刃傳給了我,讓我暫時處理教內的事務。洪教主可是說過,若是有誰不遵從我的命令,我完全有誅殺他的權力。”
黑煞仔細看着這修羅之刃,確認這是真的無疑,便立刻對着雲逸閒鞠躬行禮道:“屬下參見教主!屬下剛纔行事魯莽,多有得罪,還望教主恕罪!”
雲逸閒道:“黑煞長老一心爲本教着想,何罪之有?只盼日後能夠鼎力相助與我,好讓這魅離教的威勢繼續延伸!”
黑煞畢恭畢敬道:“屬下定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說着起身退到扇俠身邊。雲逸閒問道:“我邪長老和嵐兒他們怎麼沒有回來?”
黑煞道:“我邪長老正在返回途中,至於嵐姑娘,她說要將叛軍斬盡殺絕,並且去尋找一柄傳說中的斧子。”
雲逸閒皺皺眉,看來嵐夕顏這次是立功心切,而且她要找的斧子,應該是天豐城城主的那一柄。我邪既然要回來了,那嵐兒豈不是孤身一人很危險麼?
黑煞見雲逸閒臉上陰晴不定,便接着說道:“我邪長老已經將叛軍頭目周攢竹、駱晴明和嚴承泣都押解回來了。嵐姑娘此時要應付的,不過就是一個叫風林的毛頭小子!”
雲逸閒冷眼看了黑煞一眼,冷聲說道:“黑煞長老似乎很是看不起年輕人啊!”
黑煞忙道:“不敢不敢!屬下一時疏忽!”
雲逸閒嘆了口氣,接着問道:“我邪長老何時返回教中?”
黑煞向着晶寧宮門外望了一眼,卻見我邪已經緩步走了進來。我邪身後三人緊跟在他身後,似乎對我邪很是忠誠。
我邪走到衆人中央,對着雲逸閒拱手抱拳說道:“屬下參加教主。”接着就退到扇俠旁邊,跟其他三位長老並列站着,閉上了眼睛。
雲逸閒心中暗笑,我邪這傢伙還真是愛睡覺!不過他當然不會笑出聲來,只是向着我邪問道:“我邪長老,這三個人是誰?莫非是你新收入教內的弟子麼?”
我邪並未睜開眼睛,只是淡淡說道:“這便是那三個叛軍頭目,只可惜這次沒有將叛軍一網打盡。”
雲逸閒看了看站在宮門口的三人,問道:“爲什麼我邪長老帶着你們進來的時候,你們一點都不反抗?”
那三人當中年長的一個說道:“我等身中貴教奇毒,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雲逸閒冷笑道:“你們既然知道本教的毒厲害,爲什麼還冥頑不化,要跟本教中人相抗衡?”
那年長的接着說道:“魅離教千年大宗,我等當然想一睹魅離教魂技的威力了!不成想自不量力,落得如今這個地步,成立階下囚。”
雲逸閒道:“你可是駱晴明?”
那人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駱晴明正是弊號。”
雲逸閒滿意的點點頭道:“既然你是駱晴明,又不願意做這階下之囚,那本公子就給你一個痛快!我邪長老,動手吧!”
我邪本想事不關己,繼續站在這裡睡覺,沒想到雲逸閒這兩句話之下,自己就不得出手殺掉這三人。我邪不由得對雲逸閒又高看了幾分,當斷則斷,而且懂得藉助他人的力量來行動。
我邪點點頭,雙手一擡,兩道黑色的光華便從駱晴明的胸膛處射了出來,打在了天花板上。駱晴明睜大眼睛,痛苦的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接着便一動不動。旁邊的兩個人雙腿開始顫抖,沒想到雲逸閒這傢伙說殺就殺!
雲逸閒之所以不親自動手,一方面是他不確定以自己的實力能不能一舉將這三人當中的任何一個擊殺,另一方面則是要給我邪一個不錯的印象。我邪雖然被雲逸閒當成了刀來用,但卻對雲逸閒有了很高的評價。扇俠和郭鋒曉各自在心中爲雲逸閒的這一招叫好。
雲逸閒看着剩下的兩人,忽然摸了摸額頭,輕聲說道:“天豐城城主風四白,是你們的同門師兄?”
那兩人面面相覷,都是點了點頭。雲逸閒道:“我記得七年前,我十三歲的時候,曾經路過天豐城。失手殺了風四白,這才導致了他的兒子風林想要造反。”
兩人中白臉的那個說道:“我們早就想要推翻這大熙朝的統治了,你殺不殺我們師兄,我們都會起兵的。”
雲逸閒道:“既然我殺掉了你們的師兄,魅離教又讓你們的軍事行動無功而返。這麼說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仇人了?”
那兩人面面相覷,都不說話,這不是明擺着麼,他們可不認爲雲逸閒會安什麼好心。
雲逸閒冷笑道:“不說話就代表你們默認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將你們全都給殺了,好讓我以後沒有後顧之憂!”說着他突然一揚匕首,數十道血茅突然從兩人腳底下躥了出來!
那兩人猝不及防,頓時被那些血茅刺破了腳底!而云逸閒當然不會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一個寒冰之牆便將兩人困在了中央,接着雲逸閒狠狠轟出一拳,將這冰牆給打的粉碎!
冰牆之中的兩人,也隨着冰牆的碎裂而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