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青劫20

景裕望着身着淡藕色衣裙的朝慕青,有些欲言又止,這個長公主爲何極受皇上的寵愛,一來,她是皇上深愛的皇后所誕,自然與衆不同,二來,她自身具備一副天下無雙的好皮囊,可謂人見人憐愛,三來,她動靜皆宜的脾性也深深招人喜歡。

暫不提她的身份與脾性,今日她雖一身素淨,甚至沒有塗脂抹粉,但遠遠看去,卻猶如濃妝豔抹過一般豔麗,近看之時,那一身內外相融的妖冶與美麗,只怕會讓那些血氣方剛的男兒不小心便窒了呼吸。

此次由景東柘帶隊的八萬兵馬,遙望過去,全是清一色的年輕男兒,常年身在軍營的男兒,習慣了在寂:寞中煎熬,但並不等於喜歡寂:寞,無論是有家室的,還是尚未娶妻的,對女人的關注與渴望本就強於正常男兒。

有時候,哪怕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年輕女子出現,都會招來萬千雙眼睛的矚目,更別提那偷偷的肖想了。

而朝慕青不是相貌平平的女子,她是個絕世大美人,若是就以此刻這副模樣出現在那幾萬兵馬前,哪怕景東柘治軍再嚴,能治得了那些男兒突然澎湃起來的內心?

這長公主的美已經到了極致,雖然經過濃妝豔抹之後,亦會顯得異常美麗,但卻更像是女神的雕像,讓人徒生距離之感,是以越是這般不施粉墨,一身素淨,看上去越是像是落入人間的仙女,食了煙火,但那仙氣依舊嫋嫋,只讓人垂:涎不止。

景裕心中早有誰也替代不了的亡妻,此刻並不是老不正經地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而是純粹爲自己那木訥的兒子擔憂着急。

他知道朝慕青會易容,嫁妝裡也準備了男裝,但是,時間緊急,他哪裡好意思開口讓朝慕青將自己裝扮一下再出門?萬一因爲打扮自己而誤了時辰,以至於見不到景東柘一面,那他這個做公公的豈不是要內疚死?

於是,在萬分糾結下,景裕慷慨地貢獻了自己了快馬,抱着陽兒微笑着目送朝慕青離去,只願這兩個孩子能見上一面,但千萬千萬不要因爲朝慕青的出現而亂了軍心。

朝慕青騎着快馬在大街上急速奔走,風聲在耳邊呼嘯,吹得自己的耳畔生生作痛,但是,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一定要見那個沒心沒肺的男人一面!若是他在臨行前願意將此事告知,她便安分守己地待在景府,乖乖地等待他回來。

馬奔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以至於大街兩邊的人,只覺得一道馬與人合一的影子一閃而過,根本看不清馬上之人是男是女,只依稀看見那衣着是淡色系的。

雖然朝慕青昨晚睡得很好,但畢竟是經過兩夜折騰,跨坐在馬上時間一久,身子便隱隱地不舒服,甚至有些泛疼,一想到致使自己變成這般的罪魁禍首,朝慕青便恨恨地揚起了手中的鞭子,嘴裡哼着,“駕——駕——”

離開了街肆,朝慕青的警惕心便放鬆了不少,不必顧及馬會不會傷及百姓。

此刻夕陽剛剛準備西下,照得山川一片火紅,看起來極爲溫馨怡人,大概是風景和煦的緣故,朝慕青雜亂懊惱的心也緩和下來。

着急有什麼用呢?她已經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追趕了,若是追趕得上,那自然是她心之所向,但若是追趕不上,她完全可以另想法子。

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紅國那般小一個國家,若非父皇顧忌母后是紅國人,早就讓公公舉兵滅了,那紅國人就是仗着父皇對母后情意深重,是以才猖狂得緊,而景東柘與紅國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即便不帶兵前去,估計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誰讓他如今雖是駙馬又是將軍,將來肯定還要因爲各種戰事與自己分離,她該理解與習慣。

心境變好之後,朝慕青渾身也變得輕鬆許多,注意力也開始轉移一些,不讓自己只想着景東柘的可惡,那不是自己爲難自己麼?

朝慕青又揚起了一鞭子,暗歎景裕這匹馬果然是好馬,比她以前騎的都要好得多。

不由地,朝慕青慶幸起來,慶幸自己還有些功夫底子,尤其是學會了騎馬這項技能,否則,此時此刻,她該如何策馬去追?

馬車比不上馬快,難道要她男女授受不親地抱着一個侍衛同坐一匹馬嗎?

依照她的脾性,若是自己不會騎馬,她是寧可用馬車去追,也不可能抱着一個侍衛去追的,那成何體統?萬一有一天被景東柘知道,生不生氣不說,鐵定會覺得她不檢點之類。

朝慕青心裡區分得很清楚,她可以在嘴上不檢點,以此來試探景東柘達到怡情的目的,但是,行爲上絕對不可以不檢點,因爲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一個不守婦德的女人。

想到景東柘此次前去對付的紅國,聯繫到自己騎馬的本事,朝慕青不由地想到了身在紅國的那個年輕男人,那個瀟灑俊逸的男人,曾經揚言非她不娶,就是她死了,他也要將她的魂魄給等回去。

若是可以,她真想去紅國看一看,那個油腔滑調的男人,如今究竟是孤身一人,還是已經妻妾滿堂,女兒成羣?

依她看,定然是後者,她也希望是後者。

那男人在認識她之前,不就是喜歡遊離在漂亮女人之間的嗎?

此刻,她對他充滿了感激,若非他當年脾氣甚好地教會了自己騎馬,今日她哪能如此熟稔地策馬狂奔?

經過了一個時辰不到的奔馳,朝慕青終於趕到了景東柘所在的軍營,但是,門口守衛的侍衛卻告訴她,那八萬兵馬已經在半個時辰之前出發。

半個時辰,不算太長,朝慕青如此安慰自己,顧不得自己渴得冒煙的喉嚨,朝着兵馬離開的方向繼續追去。

等她趕到城門口時,如她意料之中,兵馬早就出城,幸虧臨行前景裕將他的腰牌給了她,是以她稍稍一解釋,守衛雖不知道她的身份,但還是放行,要知道景大將軍的腰牌,可不是什麼人都偷得走的,況且這個持有者,還是個漂亮的女人,守衛的警惕心便降低了許多。

半個時辰之後,卯足全力追趕的朝慕青終於看到了兵馬的尾巴,而景東柘可想而知,就在兵馬的最前頭。

在追上兵馬的尾巴之前,朝慕青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從身上取出一塊輕紗,將自己的臉掩蓋起來,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她已經打好了將來的主意,若是這麼早就將自己爆露出去,豈不是給自己的將來設下阻礙?

“什麼人?”朝慕青的到來引起了行在末尾的幾個侍衛的注意,將她圍住攔了下來。

朝慕青拿出景裕的腰牌,道,“我是長公主,有急事要見景東柘一面。”

景東柘的名頭雖然沒有景裕大,但無論是因爲景裕的關係,還是因爲他本身的本事,沒有人敢這般大大咧咧地直呼他的名字,幾個侍衛見朝慕青雖然蒙着面,但那股傳說中的絕美之姿,還是從她的身上強烈地滲透出來,讓人哪怕是站得遠遠地,仍覺得暗香撲鼻,有些神魂顛倒了。

又因着景裕的腰牌在,誰還會懷疑朝慕青的身份?

“屬下參加長公主——”

“參加長公主——”

朝慕青嫣然一笑,“我有些累了,但也不敢影響你們行軍,但還是麻煩你們幫我通傳一聲,可以讓我早點見到他。”

幾個侍衛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殷勤地將口令一個一個地往前傳。

“長公主來了,速速告訴將軍。”通傳的口令起先是這樣的,可漸漸地,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等傳到景東柘的耳邊時,不知是被風聲給誤聽的,還是有人在其中使壞,竟是這樣的,“將軍,大事不好了,長公主哭着來找你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景東柘唯恐自己聽錯了,在他的印象中,朝慕青怎麼會哭呢?即便是那兩晚,她發出一些動情的啜泣聲,也是沒有眼淚的。

稟報的侍衛卻還是那句話,“將軍,大事不好了,長公主哭着來找你了!”

“她在哪兒?”

侍衛指了指漫長的部隊,“她還正在趕來,將軍是在這裡等,還是折回去?”

景東柘彷彿沒聽見似的,腦袋裡嗡嗡作響,心裡還是在糾結着朝慕青爲何會哭的問題。

突地,他找到了答案,定然是他在臨行前沒有告知她真相,是以她非但哭了,還氣得追了出來,這行徑,實在不像是她的性子?

但是,他對她,究竟有多少了解呢?不過是做了兩三天的夫妻而已。

“將軍……”稟告的侍衛欲言又止,那天仙般的長公主雖然他沒見到,但已經從前來傳信的侍衛口中聽到,他可真想借此機會跟着將軍去見一見呀,平日可真沒那個機會。

景東柘猛地回過神,吩咐了領頭的副將一聲,便騎馬折了回去,心裡真真是如同火燒。

他真真是後悔極了,若是事先告訴她一聲,這會兒她怎麼會哭,怎麼會追上來?

想到她這一路追來付出的艱辛,他的心便一抽一抽的,自責愧疚不已,不管她有多任性多不懂事,但都是他這個做夫君的有錯在先。

畢竟是追上了部隊,朝慕青雖然放慢了追趕的速度,但還是在策馬往前走,因爲距離兵馬離得很近,那些年輕的侍衛全都朝她投來矚目的眸光。

雖然這般炙熱的眸光她並不是沒有接收過,但是,今日是第一次,在這麼多雙年輕男人的眼睛下,策馬行走。

儘管她拿面紗遮住了臉頰,但那些士兵的眸光像是帶着穿透一切的火苗,將她烤得渾身難受,恨不能一鞭子將這些眸光都抽走。

走在末尾的士兵因爲知曉她的真實身份,還能對她予以尊重,但隨着她前行,知道她身份的士兵便越來越少,那些士兵只猜測這個漂亮女人是來找人的,且是被允許的,但誰能料到她就是長公主,找的是他們的頭領?

於是,有些花花腸子的士兵便按捺不住了,有些朝着朝慕青吹起了口哨,有些則還出聲調侃,有些直接讚歎她是個美人,建議她將面紗拿下來瞧瞧。

幸好還有一個知曉她身份的侍衛一直跟着,用眼神阻礙那些士兵的靠近,那他阻止得了那些士兵無禮的行徑,卻阻止不了言語與眼神的戲弄。

朝慕青只是覺得萬分不習慣,且很是難爲情,倒是並沒有生氣,她只想見到景東柘,如今有了見到他的萬分把握,她的心情是極好的。

等景東柘看到朝慕青那髮絲有些凌亂的憔悴身影時,看進眼中最多的不是她的模樣如何,而是那些侍衛投來的那些肆無忌憚的灼熱眸光,甚至,他耳邊還傳來那些流行於男人間的嚇流段子,都是以朝慕青爲對象調侃的。

一股火從景東柘的心底冒了出來,鮮少在士兵面前莫名發火的景東柘冷冷地大喝一聲,“都給我閉嘴!眼睛往哪兒看?看前面!”

他的聲音雖然隔着風聲,但還是振聾發聵,天地似乎都要因此抖三抖,沒有士兵敢再朝着朝慕青看去。

朝慕青可謂是先聞其聲再見其人,見到景東柘那英姿勃發的身影時,眼眶一熱,下意識地想要對着他笑,但是,一想到他的冷漠與無情,便故意撇開頭去,裝作沒看見他,甚至放滿了騎馬的速度。

兩人的速度越來越近,景東柘也終於看清了朝慕青的臉,當他發覺她的臉上蒙着一層遮掩的面紗時,第一瞬間,心裡是既意外又滿意的。

這女人不管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他,還知道將自己的臉遮掩起來,這一點確實做得很好,否則,方纔那些士兵的眸光,就要流於淫邪了。

等再近一些,景東柘將朝慕青的眼睛看的更爲清晰,哪有什麼眼淚?更沒有哭過的痕跡,是誰在危言聳聽?害他白擔心白自責了一場。

“誰讓你來的?”與朝慕青並駕齊驅的時候,景東柘沒有再看她,第一句便如此質問起來。

朝慕青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一臉輕慢道,“我自己來的,湊巧與你碰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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