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看什麼吶,那麼專注。”寧伊人好奇的探過頭去,“天魔錘?”隨即便皺起了眉頭。
夏臨淵見伊人突然愣住了,不解的看着對方,難道這本功法有什麼不對嘛?還沒等他問出口,寧伊人的話語便打斷了他。
“臨淵,我們就借這兩本,天魔錘和本草要經。”說完便拉着夏臨淵的手向門口老者處走去,剛纔看到這上面的文字,她能感覺到她神識中的戰天斧在蠢蠢欲動,要知道進了這神界之後,戰天斧已經漸漸收斂了氣息,變得更加內斂了,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麼直接的感受到。
“師叔,我們想要借這兩本書。”寧伊人對着老者微微作揖,恭敬的說道,她能感受到老者身上收斂着的強悍氣息,絲毫不敢放肆,身邊的夏臨淵也是恭恭敬敬的低垂着頭站在一邊。
“書,不能借出藏經閣外,”老者嚴肅的面孔看着面前的兩個小弟子,他不打算爲難他們,畢竟是無音那傢伙的徒弟,他可惹不起呢,“不過,花費二十個靈魂石刻錄一本,你們要兩本,也就是四十個靈魂石。”
聞言,二人一驚,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在神界沒有錢財還真是不好過日子啊。
他們此時身邊只有上次從徐家子弟身上搜刮的靈魂石了,交了之前的入門費,現在剛好還有四十個靈魂石,看來要儘早去領取任務,不然他們的花銷可就真的成了問題呢。
兩人依依不捨的掏出僅剩的靈魂石,在老者的目光下不甘不願的遞了出去,誰知這靈魂石老者還沒接過去,就出現了意外。
“你們,這靈魂石是從哪裡得到的?”隱隱壓抑着怒火的陰柔男聲自二人身後傳來,着實嚇了兩人一跳,寧伊人歉意的看了老者一眼,便回過身注視着面前幾個樣貌不錯的青年男子。
“哪裡得到的?這本來就是我們的,爲何要告訴你是哪裡得到的?真是好笑的問題。”夏臨淵盯着爲首的白衣男子,這是個長相略顯陰柔的青年男子,身材瘦長,袖口紋有金色鑲邊的花紋,連腳上穿着的鞋子也是有同樣的花紋,呵呵,今天倒是撞見了個大人物了嘛,看來身後這幾人,便是他的跟班了,嘖嘖,幾個跟班的模樣也挺俊俏嘛,原來神界出美男呀。
暗自在心底調侃着幾人着裝打扮的夏臨淵,絲毫不知道這陰柔男人已經被他肆無忌憚的放肆眼神給挑起了怒火。
剛纔他和衆位師弟們進來藏經閣,沒想到剛來登記,就見到有人在借閱書籍,心裡不削的嗤笑了兩聲,這顧老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他故意站在兩人身後並不提點,就是因爲他認出了這外貌不俗的二人正是無音老者新收的資質上家的徒弟,抱着看着二人出醜的心裡,沒想成,這顧老倒是難得的慈祥。
氣得他手裡拳頭捏的噼啪想,沒想到下一刻二人手中出示的靈魂石竟然有他徐家的印記。
他徐家也算是這一片有名的修煉世家了,前段時間家中族弟外出遊玩遇險,結果好不容易逃回家卻已經是不治身亡,而這弟弟,雖不是和他一母同胞,到底小時候也是一起長大的,發現這靈魂石上有他的印記怎能叫他不怒,也不顧現在的情況如何便出手攔住了兩人。
隨着氣氛的凝固,寧伊人漸漸感到身上有股壓力,壓得她有些喘不過起來,剛纔這青年出現在自己身後,她竟然沒有感受到,必然是這人的實力比她二人要高,自己已經是低位神祗後期,那麼面前的這個男子,至少會是低位神祗巔峰!
這個認知使的寧伊人的手心流出了汗水,有着對戰高位修士的恐懼,然而,更多的卻是面對激戰的興奮,自從來到這個神界,她還沒有好好的戰上一場呢,對自己的實力也不是那麼清楚,如果可以和他戰上一場.
“哼!”一道冷哼將此處即將一觸即發的戰事熄了火,幾人心口忍不住涌上一陣鮮血,“幾個小娃娃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藏經閣私鬥,怎麼,想讓老夫給你們擦屁股嘛?”
顧老威嚴的嗓音壓得幾人膝蓋微軟,三人之中實力最低的夏臨淵已然忍受不住單膝跪了下來,一手撐住地面,面色蒼白。
而一邊的寧伊人顯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現在只能勉力抵抗住老者的威嚴,根本無法挪動腳步去幫助夏臨淵,甚至連轉一下腦袋都做不到。
“哼,你二人還要不要刻錄了?”顧老大發慈悲的收起了自身的氣勢,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幾人,大口大口的吸着周圍的靈氣恢復傷勢,寧伊人趕緊上前扶起嘴角流血的夏臨淵,溫順的將儲物袋中的四十個靈魂石全都遞出。
而臉色蒼白的陰柔男子僅僅只是腳步有些踉蹌而已,連面色都只是白了一點點,注意到他狀態的寧伊人,堅定了要儘快提升實力的念頭,要不然在這種情況之下只有被欺負的份,若不是今天有老者在,她與夏臨淵二人怕是少不了一場惡鬥,說起來還真要謝謝這位老者。
看着老者飛快的將書籍刻錄到白色玉牌之內,恭恭敬敬的伸手接過,和顧老到了別之後,二人瞥了一眼被師弟們攙扶着的陰柔男子,向着自己的洞府趕去。
“臨淵,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根基?”回到洞府,寧伊人便焦急的檢查着夏臨淵的身體,見對方沒什麼大礙才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咳咳,這男子不簡單,”夏臨淵盤腿打坐了一會兒,面色漸漸緩了過來,看來老者並沒有下死手,只是稍加威懾罷了,僅僅一個藏經閣的登記師叔就這麼厲害,這問蒼派內還真是有許多厲害人物,不由自主又想到那位子言師兄,自己要快速突破,不然只能成爲伊人的累贅。
寧伊人回憶了一遍事情的經過,靈光一閃,“是不是這靈魂石內有徐家的印記?而我們沒有發覺,而這個男人很有可能認識徐家人,”寧伊人聲音頓了頓,“不,我很肯定,他就是徐家人,看他那麼生氣的樣子,或許我們殺死的幾個徐家人中有他的好友或兄弟亦不一定。”
不得不說,寧伊人的直覺很準,只不過她只猜對了一半,那個死去的徐家之人的確是陰柔男子的表兄弟,只是他是在逃回家後因力竭而死的。
一時之間,二人均有種不妙的感覺,只希望這不要是什麼大家族,不然他們可要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