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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趙雲暖瞪大眼睛,尖叫出聲,她那裡……被咬了,好疼!
趙雲暖這一聲尖叫可是悽慘無比,那蛇咬了這一口後,終於放過了她,從她身上滑下來,落地上,嗖往門外竄了出去。
直到這蛇落地,蘇影這才真正看清,那是一條一尺有餘竹葉青,趙雲暖爲了害她還真是夠花心思。
蘇影眼中幽暗一閃而過,趙雲暖脫了力,整個人跌倒地上。
竹葉青劇毒讓趙雲暖眼前開始發暈。
蘇影斂住眼中狡黠之色,一臉驚慌地衝到門口尖叫起來:“來人,來人啊,趙小姐被蛇咬了,被蛇咬了,叫大夫啊!”
蘇影連着叫着好幾聲,有好些人都往這邊趕來。
“閉嘴!”趙雲暖額頭上都是冷汗,胸前疼痛讓她不住想起剛纔那蛇她身上盤繞情景。
她心裡害怕沒有散去,再加上劇毒侵襲,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
可門外響動讓她知道,她現樣子絕對不能讓別人看見,不然以後就活不下去了。
趙雲暖臉色蒼白,渾身冒着細汗,全身只着了件肚兜。
門外聲音越來越近,裡面參雜了那些公子們急切聲音。
趙雲暖面色一白,支撐着搖搖晃晃身子,急忙從地上撿起自己剛纔脫落地衣裳,一個勁往自己身上套,要是那些公子們現過來看到她穿成這個樣子,她清白何?
趙雲暖越緊張,穿衣動作越慢,心裡越緊張,如此情緒,身上劇毒發作得越。
等公子們和大夫進來時,趙雲暖勉強可以見人。
一羣人趕過來,就發現蘇影害怕地縮一旁,地上躺着昏迷丫頭,給趙雲暖衣裳不整面色蒼白地躺地上,滿臉地冷汗。
五皇子先開口問道:“怎麼了?剛纔聽見有人喊大夫。”
趙雲暖嘴脣都有些烏青了,可她還是忍着痛,使勁地搖手,咬牙切齒地說道:“沒事,我沒事!”
那種地方怎麼可以被人看?!
她這副模樣說自己沒事,誰敢相信?
蘇影也一旁吃驚瞪大了眼睛:“趙小姐,剛纔你可是被竹葉青咬到了啊,怎麼會沒事?”
衆人一聽是竹葉青,各個神色緊張,這可是會致命毒物啊!
大夫趕緊上前,給趙雲暖把脈,神色凝重:“小姐真身中劇毒,那蛇咬哪兒了?讓老夫瞧瞧,要是晚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門口這麼多人圍着,趙雲暖怎麼肯說出自己受傷處。
她憤恨瞪了蘇影一眼,下意識護住自己胸,連想死心都有了:“我真,真沒事,不用,不用看了。”
說着,趙雲暖眼睛下意識地瞥向了夜非凡,她絕對不能夜非凡面前出這個醜,絕對不能!
那大夫急得很:“小姐,這是劇毒,您要是再不及時治療,性命堪憂啊!”
趕過來晉陽看着趙雲暖也是皺起雙眉:“趙小姐,你還是讓大夫看看吧,若是出事了本侯可不好與趙將軍交代。”
其餘人也是附和,都不明白爲什麼趙雲暖這麼堅持不讓大夫看。
趙雲暖只覺頭暈眼花,聽着耳邊衆人嗡嗡聲音,只覺得煩躁起來:“我都說了,不用看,不用看,你們聽不明白嗎?!”
氣極趙雲暖吼完這句話後,再受不住,暈厥了過去。
大家面面相覷,不明白趙雲暖這是幹什麼,這不是把大家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嗎?
正疑惑着,蘇影聲音弱弱響起:“趙小姐她、她受傷地方……各位公子還是先避一避吧。”
大家見蘇影欲言又止,臉色又有些發紅,又見趙雲暖捂着胸口,有不少人明白了過來,趙雲暖被咬是不能讓人看地方吧。
晉陽先回過神來:“既然如此,其他人還是先退下吧。大夫是醫者,倒是無礙。”
大家對晉陽意見表示贊同,很都散了開去,一些女子見趙雲暖這副模樣,自然是知道是傷到了哪裡,一個個面上都帶着要笑不笑樣子。
晉陽作爲馬場主人,自然要把這事處理好,也跟了出去。
蘇影之前房子給趙雲暖看病用,晉陽又命人給蘇影準備了一處院落,供她休息。
蘇影獨自坐陰涼處乘涼,想着趙雲暖醒來之後大概會氣死吧。
正想着,有什麼東西朝着她砸過來。
蘇影低頭一看是個野果子,她擡頭一看,卻見牆頭坐着夜非白。
夜非白雙眸微眯起,墨黑色青絲披散下來,一雙美眸隱藏着魅惑與淺笑。
蘇影忍不住瞪他:“你幹什麼?”
“本王看你。”夜非白輕笑了一聲,眉宇之間都是愉悅神色,“影兒你也真是太邪惡了。”
蘇影對夜非白從來都不想有好臉色,想也不想,冷哼了一聲:“王爺過獎了,影兒再怎麼邪惡也比不上王爺。”
蘇影臉上嫌惡之色很是明顯,並不像是裝出來。
夜非白看着蘇影一臉排斥地看着她,十分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他從牆頭上跳了下來,站蘇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影兒,你還爲我認錯了人而惱我麼?”夜非白見蘇影不回答,趕緊解釋道,“你還記得那次明月樓麼?當時她竟然躲房裡,偷聽了我們對話,所以幾乎沒有破綻……影兒我錯了。”
蘇影看到夜非白可憐兮兮地看着她,做小服軟模樣,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那如今她人呢,還藏嬌你們府內呢?”
夜非白眼底閃過一抹淡漠:“她已經死了。”
蘇影冷冷地笑着,眼眸若一泓清泉:“夜非白,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你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
夜非白怔住。
蘇影脣畔邊嘲諷越濃:“夜非白,我真很不明白。當初你那麼維護她,將她捧手心,將她當成寶。如今呢,她死了,你無動於衷,或許,她死還是你推波助瀾吧?”
夜非白脣上顏色消失了幾分,眼底閃過一抹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