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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流雲接收到夜非白視線之後,馬上會意,上前牽住兩隻小包子手:“走了,叔叔帶你們去睡覺,叔叔也會講故事。”
蘇影看到三人離去背影,有些無語地看了夜非白一眼,這個傢伙分明是故意支開他們。
夜非白微揚倨傲下巴,略略地坐直了身子:“今晚,你陪我睡。”
蘇影斜睨了他一眼:“我可以拒絕麼?”
夜非白雲淡風輕地說道:“就只剩下一個帳篷了,深夜露,夜裡很會很冷。”
說着,他就徑直往帳篷裡去。
只是他走了幾步,竟然蘇影還原地坐着,並沒有跟上來意思,當下又轉身去拉她。
蘇影被一股大力拉着速地往帳篷裡走去,一臉無奈:“我睡相不好,會壓着你傷口。”
“藉口。”
“我……”
夜非白飛地打斷他話:“不要找藉口。”
蘇影:……
其實她藉口還沒找好。
歐陽流雲帳篷裡,探出兩個小小腦袋,眼睛滴溜溜地轉着,探視着這邊狀況。
蘇小睿嘀咕道:“爹爹好壞哦,跟我們搶孃親。”
夜小念看到蘇影和夜非白一同進了帳篷,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歐陽叔叔不是說了嗎,這樣我們很會有個小妹妹了啊。”
歐陽流雲忙咳了兩聲:“輕點,別你爹孃面前說,免得說我帶壞了你們。”
蘇影和夜非白進了帳篷,狹窄空間讓她覺得有些尷尬,空氣中有若有若無曖昧氣息流動。
再次相逢之後,兩人之間也不是沒有同榻而眠過,只不過之前是看他是病人份上。
夜非白彷彿是察覺到蘇影心思,鳳眸裡飛地閃過一抹促狹笑意。
他朝蘇影丟了個藥瓶,然後自顧自地開始脫衣服,聲音淡淡:“幫我上藥。”
這幾日都是蘇影替他換藥,她一時也沒有多想:“哦。”
夜非白赤裸着身子坐下來,蘇影他面前半跪着,她熟練地替他塗抹藥膏,換藥,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不敢再多看其地方。
“傷口看起來好多了,想來再過一段時間,傷口就要好全了。”蘇影替他換好了藥之後,就拿過一旁外袍要替他穿起來。
夜非白突然伸手緊緊地抓住她手腕,令她動彈不得,蘇影擡眸不期然地對上他那雙似笑非笑鳳眼:“放手。”
兩人距離捱得很近,呼吸屏息可及。
夜非白脣邊挑起一抹邪魅,聲音低啞暗沉:“你臉紅什麼?你這是不好意思嗎?”
“誰跟你不好意思了,你靠我那麼近幹什麼?”
笑容中恍若帶着一抹邪氣:“你眼睛躲避什麼,本王身上你哪裡沒看過沒摸過?”
蘇影嘀咕:“淮王殿下你別傷纔剛好就那麼不要臉……”
夜非白停頓了一下,眼眸半眯:“你說本王不要臉?”
蘇影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她乾笑了兩聲,用力嗅了嗅自己衣袖,轉移話題:“哎,烤得一身都是燒烤味道,也沒地方沐浴。”
“影兒想要沐浴?本王倒是知道這裡附近有個地方。”夜非白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飛地穿好衣服,他根本就不允許蘇影反悔,拉着她就出去了。
蘇影扯了扯,並沒有將手扯出來,就任由夜非白拉着。
她每日都有沐浴習慣,這兩日着急趕路,她渾身都覺得不舒服了。
山林夜晚顯得寧謐而空靈,涼風迎面而來,鼻息之間都是清香味。
蘇影和夜非白走了好些路,不由地哼了一聲:“這種荒山野地,哪有什麼地方沐浴,你這是誆人吧?”
“急什麼,就前面……”夜非白指向前面這個方向,“到了。”
蘇影順着他方向望過去,這才發現前面是一處溪水,溪水並不深,清澈見底,倒映着潔白月光。
蘇影走上前去,用手撩了撩溪水,水溫也不算太涼,隨意地洗一下身子還是不錯。
蘇影眼底浮現出滿意笑意,只是她笑容很就僵住了,她才意識她忽略了身邊這個男人。
蘇影擡起頭來,仰視着夜非白:“你把身子背過去,走遠點。”
夜非白身子頎長,他衣袍被微風隱隱吹起,月光下他俊美臉龐越發顯得瑩瑩如玉。
他鳳眸絕美深邃,眼眸流光瀲灩,脣邊笑容越擴越大:“這種荒郊野嶺地方,又是半夜三,我還是貼身照顧比較好!”
蘇影站了起來,將夜非白背過身去,推開老遠,聲音中帶着警告:“你這裡守着,不許轉過來!”
夜非白沒有半絲猶豫,馬上就答應了:“好。”
蘇影退回溪邊,再三回頭見夜非白老老實實地站着,就放心地褪去外衣,趟進水中。
周圍十分安靜,連山風吹動樹葉聲音都格外清晰。
夜非白背對着蘇影站着,過了一會就聽到身後傳來溪水流動聲音,脣邊笑容慢慢勾起。
他突然轉過身,大步地朝着蘇影走來。
蘇影見到夜非白突如其來動作,整個人都懵了,她下意識地將自己身子埋入溪水之中,她惡狠狠地瞪着他:“你幹什麼?不許過來!”
夜非白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聲音,他臉色很平靜,十分平靜,甚至沒有任何波動。
他半蹲她面前,一本正經地指着另外一個方向,神色擔憂:“剛纔本王看到那邊有條蛇飛地爬過來,游到了溪水中,你都沒察覺麼?”
“呃……”蘇影看着夜非白神色嚴肅樣子,也不知道他說得究竟是真還是假,“那……怎麼辦?”
這種滑膩膩東西,她雖然並不懼怕,但是被咬上一口也不是好玩。
夜非白視線落蘇影身上,她頭髮盤頭頂上,露出纖長脖頸和精巧鎖骨,她肌膚雪白,月光下散發着象牙般光澤。
她身上此時只穿着一件肚兜,溪水清澈,根本掩蓋不住她玲瓏曲線,他看着她若隱若現胸前酥軟,黑眸越發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