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柔說着就看向鳳笠,心中已打定主意,爲救自己哥哥聖華不惜一切,相信鳳笠應該能明白她的意圖。
並且,他如果聰明的話,就應該配合她,因爲他現在明顯想救白素走,可又明顯敗了,無法將白素救走,那麼剩下來就只有這麼一個辦法能讓白素沒事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在乎白素,願不願意爲白素做到這個地步,用自己的性命來換白素安然無恙?因爲,一旦他配合了她,選擇了這條路,對他來說將和她一樣就只有死。
鳳笠愣了一下,疑糊地看向跪下來胡說八道的聖柔。
她想幹嘛?
什麼叫“他哥哥爲了救她,纔會誣陷白素,承認他是那個姦夫”?
她哥哥又想幹什麼?平白無故去承認他是那個“姦夫”做什麼?他難不成瘋了?
那她現在,說這樣的話,難道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救她哥哥?
這樣一來,倒是白素也沒事了。
一想到白素,鳳笠就又看向河面上還呆愣着無法接受面具下之人是他的白素。難道對她來說,他真的如此難以接受?
緊追退到河岸邊來的鳳笠的平長老,頓時震驚得無以復加,後方的一干長老同樣震驚,難以置信。
下一刻,包括平長老在內的所有長老,異口同聲地道:“你說什麼?”
聖柔垂下頭去,沒有對上衆長老的眼睛,但說出來的話語氣仍堅定不移,沒有半分退縮,面不改色地重複,“我說,其實是我與他在岸邊偷情,做出了‘那等’事,沒想到被族人給看到了,更沒想到看到的族人竟將我認成了聖女。哥哥他知道了這件事,知道我做出了這等不知羞恥的事,爲了救我,保全我,不讓我有事,纔會公然誣陷聖女,承認他是那個姦夫。並且,這個人,這個外面闖入進來的人,也是我私底下救了他。現在,事已至此,我斷不能眼睜睜看着哥哥爲了救我而喪命,我實在良心不安,所以道出這一切。”
平長老與後方近前來的一干長老再度震驚。
鳳笠在這時忽得勾了勾脣,也毅然承認道:“沒錯,確實是這樣。”
聖柔聞言,反射性地擡頭看向鳳笠,沒想到他竟真的配合了她
。看來,他真的很在乎很在乎白素,爲了救白素不惜賠上自己,渾然不知鳳笠此刻之所以會承認其實是想借此來試白素,看她是不是真的這麼不在乎他。當然,關於鳳笠很在乎白素這一點,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一剎那,聖柔的心中忽然忍不住微微一動,爲鳳笠對白素不惜自我犧牲的這份深情。
但很快的,聖柔壓下了那絲微動,爲增加自己說出來之話的可信度,再接着道:“聖女纔剛回來聖氏一族,我哥哥在這段時間又從未回過族內,根本不可能與聖女認識,甚至根本不可能見過面。再說,我哥哥的臉被燒傷了,聖女怎麼可能喜歡上我哥哥,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