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被扶起來的一干長老急忙一起上前來,紛紛對平長老勸道:“平長老,看來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我們……”
“不對……不對……”平長老忽地想到什麼,連說兩個“不對”打斷一干長老。
一干長老愣了愣,不知平長老何意。
平長老接着道:“你們先前說,他出現在聖河的河底,與你們動手,要你們打開水幕地牢的結界,放出聖女。如果眼下的這雨與剛纔的那幾道閃電都是他在搗鬼的話,那他怎麼不直接劈開水幕地牢的結界,還要你們來開?”
一干長老聞言,紛紛沉思,隨後點頭。
“還有,他如果真有這等本事,又何必這般被帶回來,被綁上去。”
“那平長老,你的意思是,眼下的這雨與剛纔的那幾道閃電,並不是他在搗鬼?那如果不是他,還會有誰?”一干長老說着,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向刑臺上的聖柔,很自然地懷疑起聖柔來。
聖柔絲毫不會法力,一切根本與她無關。
鳳笠勾脣不語。
平長老的目光與一干長老恰恰相反,回頭看向一直坐在那裡不言不動的白素。
白素還是剛坐下時的姿勢,幾乎沒有一絲一毫動過,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半分變化,儘管心中不斷地一亂再亂,仍從未有過的亂着。
場面,一時明顯的一靜,無聲地僵持起來。
站在遠處的聖靜,從平長老的目光與舉動中不難判斷出平長老也懷疑起白素了。
而不得不說,眼下這其實是一個相當好的機會,只要想辦法威脅住白素,不讓白素再暗中出手,就可以借平長老與衆長老聯手除去鳳笠了。鳳笠一天不除,對她與聖凨都將是個威脅,尤其是鳳笠身體恢復了之後,將無人能及。而她與聖凨當日在鎖妖塔外沒辦法殺了鳳笠,說不定平長老與衆長老會有辦法也不一定,總要試試。
這般一想後,聖靜就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看向手腕上那條小葫蘆鏈子,凝眉思量了下,然後毅然擡步走過去。
聖靜的到來,並沒有太多地引起聖堂外的集聚的族人們的注意,也沒有引起懷疑起聖柔的各長老的注意,對在場的所有族人及各長老而言不過是來了一個族人而已。
聖靜穿過集聚的族人,一步步走到白素身側後,有意無意地在白素的眼前晃了一下手腕,然後牢牢地按住自己的手腕,將手腕上的小葫蘆鏈子護牢了,避免白素突然出手搶奪,更避免被白素搶奪回去,用只有白素一個人聽得到的聲音直截了當地傳音入耳對白素威脅道:“我看出來了,我知道眼下的這場雨與剛纔那幾道閃電都與你有關,沒想到你竟有這等本領。不過,如果你不想我手中這條小葫蘆鏈子被毀的話,最好還是別再出手了。你難道忘了,鳳笠就是上清,你當日在鎖妖塔外不是已經棄他而去了嗎?那現在又何必還在意他的生死,一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