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玉想到這裡,手指發抖只想拓跋煙:‘’原來是你,你就是當年那個小姑娘,是不是。‘’
當年的小姑娘拓跋煙,驕傲的昂起下巴,高貴的點了點頭,說:“是我,怎麼樣,想起我了嗎。”
當然想起來啦,怎麼可能會想不起來呢,小時候的印象那麼深刻,雖然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把這件事情暫時給忘記了。
但是隻要拓跋煙稍微一露出當年那個樣子,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的神色,他就想起來了,畢竟,他可是真的把他們家,傳給未來媳婦兒的玉佩給了眼花。
而且他的脖子上,也還一直帶着拓跋煙說的,未來傳給未來相公的東西。
只是等他懂事了,拿起這個東西看才知道,什麼呀,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玩的鈴鐺罷了。
只是,畢竟也呆了好幾年,帶習慣啦,小時候那麼珍貴的東西,那麼重視他,也是之間如果要把它丟棄,還真的有些不習慣,於是便一直帶着。
只是從之前的,帶到脖子上,慢慢的,等脖子長大了掛不住了,便掛到腰上。
拓跋煙噗的一份笑了,說:“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把你家的祖傳的玉佩給我了。”
怎麼可能不記得,因爲這個玉佩她可愛了不少的揍。
還記得他剛剛回到皇宮的時候,莫非把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個遍,發現他還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剛剛把提起的心放下。
就發現掛在自己兒子,腰上的那個玉佩,家裡祖傳的玉佩不見了。
當下,那麼溫柔的母妃,氣的是七竅昇天。
從來沒有打過他的母妃,那一次可是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頓,他怎麼可能會不記得,簡直是印想太深刻了。
看到了蕭景玉連上的苦笑,拓跋煙噗的又笑了。
拓跋煙忽然說:“我長大了。”
“我長大了,你打算什麼時候來娶我。”拓跋煙認真的看着蕭景玉。
蕭景玉吃了一驚,開口說:“要知道,你給我的可是你小時候玩了不要的鈴鐺,我給你的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傳家寶。”
“是你自己把我們當時的那個話當成兒戲,現在又要我來娶你,還能講點道理嗎?‘’
“母妃當年心心念唸的,就是我們家的傳家寶能夠找回來,既然傳家寶還在你的身上,那你就把它還給我。”
“我不,你當時給了他,他就是我的,現在找我把它要回去又是什麼道理。”拓跋煙紅着眼,卻強的說。
蕭景玉無奈了,她和這個拓跋煙一共也就見過兩次,加上小時候的那一次,也就是三次,可是他卻發現,這個拓跋煙,極其不好對付。
不是因爲這個拓跋煙太狡猾了,而是因爲他做事實在事太不計較後果了。
拓跋煙做事向來憑自己開心,憑自己的興趣愛好而決定,完全不會去想他做的這個事情,會對你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他完全不想!
所以蕭景玉也算是被他給玩怕了。
雖然拓跋煙一直不肯把蕭景玉的傳家玉佩還給他,但是蕭景玉眼尖的看到了。
就在拓跋煙隨身的荷包裡。
因爲拓跋煙的荷包是透明的,裡面有些什麼東西,看的一清二楚,更何況蕭景玉的玉佩有一種獨特的形狀,把拓跋煙的荷
包呀出了那樣的形狀,所以蕭景玉才能一眼看出來。
蕭景玉本想自己動手,把拓跋煙的荷包打開,從裡面把自己的玉佩給拿走。
想了想又沒有動手,自己被禁是一位男子,拓跋煙又是一位女子,這樣還是有些不太好。
蕭景玉甩甩手離開了,也不管拓跋煙會怎麼樣?
等到蕭景玉走遠了,確定蕭景玉已經聽不到自己的話了,拓跋煙才帶着哭腔開口:我沒有騙你,我從小就沒有朋友,也沒有人給我玩,那個鈴鐺是母親送給我唯一的禮物,我把她一直看做傳家寶。
爲什麼就是沒有人相信自己呢?
從小就沒有人願意和她一起玩,她可以很聽話的,只要願意和他玩,他是會很聽話的,可是沒有人願意陪他一起。
就連父親和母親也都是偏疼姐姐的,就算她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父親和母親也是願意多喝姐姐待在一起多些的。
小時候碰到了蕭景玉,蕭景玉是自己的的一個朋友,他一直很看重,所以纔會說出想要嫁給他,跟她成親的話,所以纔會讓它成爲自己唯一的朋友。
這時候小雨的傷勢也被安乘君處理完畢了。
安乘君和司徒涯都沒有注意到,外面蕭景玉和拓跋煙的動靜。
畢竟拓跋煙老是纏着蕭景玉,大家都知道了,也都知道拓跋煙喜歡上蕭景玉了。
自然就不會在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候,上前去當電燈泡了。
好了,還好傷得也不重,這段時間調養得比較好。安乘君鬆了口氣。
她很害怕看到小雨的傷口,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如果是那樣的話,會讓他愧疚,他會很內疚的。
如果不是因爲他自己老是把小雨丟下,一個人出去,也不會讓小雨遭受這樣的痛苦了。
看着小雨蒼白的臉,安乘君第一次覺得,在他的心裡,他想把小雨當做妹妹。
司徒涯看着安乘君這樣認認真真爲小雨包紮傷口的樣子,不小心就看入了迷,忍不住開口說:我們成親吧,我和你說真的。
安乘君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問題的跨度也太大了吧,前面還在說小雨受傷的事情,一下子就跳了,他們兩個成親的事情了。
安乘君知道司徒涯是在開玩笑,畢竟每個人開玩笑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強調,他說的話是真的。
可是就算是在開玩笑,安乘君也不願意騙司徒涯,不希望在他的心裡,讓他抱有指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是這麼來的,爲了不讓他失望,開始就不能給他一絲一毫的希望。
我們不太合適,而且你知道我心裡有人的,你……你適合更好的人。安乘君又一次回答。
你喜歡的人現在還活着嗎,他喜歡你嗎,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被太后要求殺頭的那一天,他劫持法場把你揪了出來,可是他自己被太后抓走了司徒涯笑着說,眼裡滿是苦澀,就算你認爲這是在開玩笑,那……你也不能騙騙我嗎:你們中原的太后是個厲害的角色,你確定,他到了太后的手裡還能活嗎?
安乘君咬着脣,不回答。
太后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心有餘七。
太后和他結怨那麼深,他真的能夠成功從太后的手
裡逃脫出來嗎?
安乘君得內心也抱着這樣的懷疑,但是她依然堅定地回答:無論如何,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不在乎他是否活着,當然我希望他能夠活着,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從太后手裡逃出來的。
如果他還活着,但是殘廢了呢?司徒涯繼續追問道。
安乘君搖搖頭說:不會的,以我對他以後的瞭解,她要麼會讓他死,要麼會讓他活着,不過是在摧毀他的所有之後,不過太后是絕對不會摧殘他的身體的。
司徒涯不解的問:這是爲什麼?
因爲太后偷偷信教,那個教中有一條教義是這樣的,殺人可以償命,但是你是如何把人家殺死的,將來也一定會那樣去償命。安乘君眯着眼說:如果她把她的身體的一部分給去掉了,那麼在將來她自己死去的時候,也會遇到同樣的遭遇,所以太后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司徒涯瞭然的說:這教倒是性的好,古語有云,子所不欲勿施於人,也就是這樣了吧。
不錯。安乘君挑眉。
你們人中原人的太后倒是挺講究,死了就死了唄,還怕這怕那的。司徒涯嫌棄的說。
安乘君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雖然司徒涯在中原呆了很長的時間,但是他畢竟不是中原人!
司徒涯自幼接受的是強者爲尊的教育,所以,對於這樣,什麼事情都要講講究究的人很不習慣。
司徒涯所受的教育,番邦的男兒,不畏懼生死,如果再和別人拼戰的過程中,就算是被亂箭射死,被五馬分屍,亦可馬革裹屍還。
所以司徒涯纔會覺得,只要死的值得,不管是怎麼死,就算是死無葬身之地,也是滿足的。
但是,他們中原人所接受的教育不是這樣,中原人信奉的是,被砍頭,是最大的懲罰,下了地府,靈魂也是不完整的。
靈魂不完整的人,是沒有辦法重新投胎轉世的。
所以如果是被殺頭,將會是極大的過錯,才能被賦予這樣的懲罰。
司徒涯的表白又一次無疾而終,司徒涯表白過太多太多次了,求婚也親自求了不下五次了,可是安乘君依然是不爲所動。
不知道是誰對自己說,女孩子的心思最是軟。
如果有兩個女孩子一起追一個男孩子,那麼先放棄的那個一定是最愛她的。
如果是兩個男孩子一起追同一個女孩子,那麼堅持到了最後的纔是最愛他的。
司徒涯以爲這話沒有錯。
他堅信他對安乘君的愛足夠多,足夠濃烈,還有誰比他更愛安乘君?
司徒涯心裡隱隱的有些着急,母親已經要生氣了。
母親一直保持平靜,是因爲想要給他足夠的尊重。
但是如果他一直久久拿不下的話,母親會出手的。
強求得來的愛,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希望安乘君受到傷害,尤其是來自他自己親母親的傷害。
母親待他太好了,一直想要把他保護起來,不忍心她被任何一個人傷害到。
安乘君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帶來了渾身的刺。
他只有一點一點,慢慢的把安乘君身上的刺全部拔光,纔有可能把安乘君抱進懷裡,不然兩個人都會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