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力量能辦到這種事，篡改我們所有人的記憶？”燕傾城疑惑不解道。
這個問題，縱使太初、軒轅太祖都無法解答，陷入沉默。
唯有閻皇若有所思道：“或許，唯有大道法則的力量才能辦到！”
“大道法則？”衆人震驚地望向閻皇。
“嗯！”閻皇說道，“我聽人皇提過，他曾經也在試着追求大道法則，但連皮毛都碰不到。有一次想要強行參悟輪迴法則，結果被輪迴法則所傷，好在當時事先準備了一枚菩提果，不然恐怕會根基盡毀！”
“這麼可怕？”寧青璿驚道，“連人皇都無法觸碰的東西，世上還有誰能夠修鍊？”
“以前我也認爲這世上無人能夠參透大道法則，但現在有了！”閻皇道。
寧青璿一怔，問道：“前輩是說蕭塵已經掌握了輪迴法則？”
“不，大道法則是統稱，輪迴法則屬於其中一種，而且還是靠後的一種！”閻皇道，“另外我知曉的幾種大道法則有時間、空間、命運和因果，而從影響來看，蕭皇掌控的大道法則應該是因果法則！”
“閻皇的意思是，蕭皇用因果法則影響了我們的記憶？”太初似懂非懂道。
“恐怕不止是影響我們記憶這麼簡單，大道法則之強，足夠影響整個世界的運行，連天道都能被大道法則影響！”閻皇歎道，“至於那段記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蕭皇本人知道了！”
“他的成長經歷，當真可怕！”軒轅太祖歎爲觀止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曾經我和他站在同一起跑線，可謂並駕齊驅，然而如今他卻甩了我不知道多遠！”太初亦是感慨道，“不過輸給他，不冤！”
太初一向自傲，從不是輕易認敗之人。
然而面對蕭塵，他沒辦法不佩服，沒辦法不認輸。
心服口服！
“先不討論這個，外面好像沒有動靜了！”閻皇忽然道。
“戰鬥結束了嗎？”
衆人都是緊張起來。
這一戰關乎着仙界存亡。
蕭塵若敗，仙界從此就要成爲別人的殖民地，任人魚肉。
“確實是動靜了，我們出去看一看！”
幾人相視一眼，合力開啓聖界入口，一同飛了出去。
縱然知道兩人戰鬥之激烈，會令整個仙界動蕩，心裡早有了準備。
但當他們飛出來，看到周圍景象時，依舊吸了一口氣。
當然，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們更關心蕭塵和異族祖神誰贏了。
“一點氣息都感覺不到，風平浪靜！”
“嗯，蕭皇和異族祖神的氣息都消失了！”
以蕭塵和異族祖神的實力，在仙界任何一個角落打鬥，他們都能感覺到餘威。
然而現在，他們所有人都沒察覺到有動靜，毫無疑問代表着戰鬥已經結束。
或者，兩人離開了仙界範圍。
“怎麼會這樣？”寧青璿擔心蕭塵。
“寧姑娘，之前不是你一直安慰我們，要對蕭皇有信心嗎？”太初笑道，“現在怎麼你自己擔心起來了？”
“剛纔那是因爲……”寧青璿不知道怎麼說。
“放心吧，他是我太初唯一敬佩之人，他不會敗的！”太初斬釘截鐵道。
“嗯，希望如此！”寧青璿只能在心裡祈禱，蕭塵能夠早日平安歸來。
……
神靈界，鄴國天外之天，宇宙星河之中，兩道人影相對，等待一場千載劍約。
如果有外人在此，一定會十分震動。
這兩人乃是鄴國傳奇人物，一者爲天聖宮副宮主範青，一者爲鄴國國師張遠圖。
兩人都擁有化道巔峰修爲，只差一步就能攀上神王之境，永恆不朽。
兩人是相交數萬年的好友，但因爲天聖宮和國都距離比較遠，他們又各司其職，常年要守在崗位上，無法經常見面。
故而兩人約定，千年相見一次。
兩人修爲相當，又都在追求大道的路上孜孜不倦，這千年相見一次，最好的敘舊方式，當然是鬥法。
也就是鄴國人人津津樂道的“千載劍約”。
當然，兩人修爲過於高強，比鬥只能在天外宇宙中進行，不許閑人旁觀。
故而只有等兩人比鬥結束，人們才知道誰勝誰負。
“範兄，轉眼又是千年，別來無恙！”
國師張遠圖率先打着招呼，一身青衣長袍，盡顯仙風道骨。
“哈哈……我好得很，倒是張兄你看上去面色不佳，是不是狀態不太好？”範青笑着挖苦道。
“非也非也！”張遠圖不介意地笑道，“恰恰相反，我近日在麒麟山上望見真靈，窺得大道，修爲精進不少。上一次輸給你，這一次我必勝你！”
“噢？你見到了真靈？”範青驚奇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張遠圖道，“那是真正活着的麒麟神獸，非是幻象！”
“我不信，麒麟神獸早就滅絕了！”範青道。
“不信？”張遠圖神秘笑道，“等我打敗你，你就會相信了！”
“哼，那就開始吧！”
範青不服氣道。
兩人各自擺好架勢，神元醞釀，欲要開啓這一場千載劍約。
突然……
轟！
一聲巨爆，寰宇震蕩，整個天外天好似經歷了一場毀滅，時空爲之顛倒。
饒是範青和張遠圖兩人，都在這恐怖的氣壓之下神色一變再變。
“何等氣壓……那是什麼東西？”範青驚詫道。
“不知道，好像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我們過去看看！”張遠圖指着前方道。
……
大約飛行了兩個時辰，範青和張遠圖終於抵達了異狀發生的地點。
但眼前一幕，卻是令他們驚呆了。
那虛空之中，一道足有數千丈的駭人漩渦不斷扭轉，不斷向周圍擴散着恐怖氣壓。
而在漩渦中心，一名少年靜靜躺在那裡，宛若禁忌。
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模樣，而且似乎受了傷，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然而恰恰是如此，令兩人望過去，心中就抑制不住地顫動戰慄，彷彿望見了禁忌一般的存在。
“那少年死了嗎？”範青顫抖着語氣道，“如果沒死，他的修爲恐怕達到了神王層次吧？”
張遠圖凝望了許久，卻是更加肅穆道：“不止是神王，他正在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