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菲的嘲諷，毫無疑問都是針對許瑩。
身爲宿命對手，能在任何一方面打擊到許瑩，她都很高興。
但蕭塵就很無辜了，莫名躺槍。
“小妹妹，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蕭塵忍不住道。
“人家哪有？”洛菲露出與清純臉龐不符的妖媚之色，衝蕭塵連拋媚眼。
“洛菲，你夠了！”許瑩看不下去，怒道，“你我之間的事，何必牽扯到別人，你若真想打架，我奉陪便是！”
“喲喲，着急了，難不成他還真是你老相好？”洛菲驚奇道，“不是吧，許瑩，你不好好修煉，怎麼也春心蕩漾？”
她之前只是隨口亂說，想讓許瑩難堪。
但現在，她還真開始有這種懷疑了。
許瑩知道跟洛菲爭論沒有任何意義，索性懶得搭理她，轉而對蕭塵道：“你別理她，她就是一個神經病！”
“看出來了！”蕭塵深以爲然地點頭。
“嘖嘖，這一唱一和，配合的挺好？”洛菲覺得很有意思，但同時又有些失望。
許瑩若看上了這小白臉，哪還有資格當她的對手？
“得了，你們跟我走吧！”洛菲道。
“去哪？”許瑩問。
“天武城不能動武，不過要分個高低，不一定要打架，我們可以比別的！”洛菲道，“你們想參加神域代表聚會，也必須先過這一關測試！”
許瑩聞言，看向蕭塵。
蕭塵道：“隨便，去看看也行！”
“跟緊我，不要掉隊！”洛菲說完，縱身飛了出去。
“喂，天武城不是禁止飛行嗎？”許瑩喊道。
“放心，我認識天武城少城主，沒人會管我們！”洛菲人已經飛不見，但聲音依然響亮地傳至。
“天武城少城主？”
許瑩聞言，心中訝異。
天武城如此盛名，少城主豈會是簡單人物？
洛菲是怎麼和對方相識的，而且聽上去關係還不一般？
“這個洛菲是什麼人，你們是朋友，還是敵人？”蕭塵怪異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該說是朋友還是敵人，姑且算作對手吧！”許瑩苦笑道，“你不是曾問我們至尊神殿的故事嗎？這個故事，就跟她有關……正確來說，跟她所在的紫月神宮有關！”
“紫月神宮？”
“嗯，至尊神殿和紫月神宮原本是一體的，後來因爲一樁恩怨情仇而分化，兩邊祖師互相仇視，立下萬年之約！”許瑩道，“每過一萬年，兩邊都要派出一名傳人決戰，輸者要加入勝者陣營！”
“輸者加入勝者陣營？”蕭塵神色古怪，還有這種奇葩的規定？
“就好比我和洛菲，如果我贏了，洛菲就要加入我們至尊神殿。反之，我就要加入紫月神宮！”許瑩握了握拳頭，眼神透着堅毅道，“我一定不能輸，不能辜負師父！”
蕭塵聞言，隱隱明白了這種規定的殘酷。
一萬年一傳人，兩邊必然都會傾盡所有精力和資源培養。
一旦輸掉，不僅尊嚴沒了，連這個傳人都要歸入對方陣營。
許瑩和薛傾萱關係那麼好，情比母女，若許瑩輸給洛菲，許瑩就不得不和薛傾萱分離，加入紫月神宮。
這對許瑩和薛傾萱來說，都是不能忍受的。
“聽洛菲說，你之前輸給洛菲？”蕭塵問道。
“嗯，在七百年前第一次見面打過一架，那時候我才加入至尊神殿百餘年，只有大聖境修爲，完全不是洛菲對手！”許瑩坦誠道，“不過我們是一萬年後纔算最終決戰，在這期間的比試，輸贏都不作數，最多也就打擊打擊對方而已！”
“那你要好好加油！”
蕭塵也只能鼓勵鼓勵許瑩了，這是兩家由來已久的恩怨和宿命，他插不上手。
那個洛菲確實妖孽到可怕，許瑩縱然釋放全力，能不能勝她猶在未定之天。
“嗯，我們追上去吧，她都快跑沒影了！”
……
洛菲雖然提前飛了很久，但追逐着空間殘留的痕跡，蕭塵和許瑩也最終追上了洛菲。
“你們怎麼磨磨嘰嘰的，這麼慢？”洛菲停在天府城最西邊的一個傳送陣旁，十分不滿。
“你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許瑩疑惑問道。
“去混沌殘界！”洛菲道。
“混沌殘界？”
“去了就知道！”洛菲跳上傳送陣，衝許瑩和蕭塵招了招手，“快點上來！”
傳送陣旁邊有守衛，暗中更有神靈窺視。
但洛菲顯然之前就已經打過招呼，都默許她的行爲。
蕭塵和許瑩也沒有遲疑，一同上了傳送陣。
空間幻變，幾個呼吸時間，三人就來到另外一片天地。
擡頭望天，滿目星辰和宇宙景象，好似處於廣袤無際的宇宙深淵之中。
不過他們所立之地，是一顆荒蕪貧瘠的星球，地面寸草不生，沒有任何植物，充斥着莫名的規則與能量。
“這裡是……”許瑩驚疑。
蕭塵亦是神色一動，對這個地方有了濃厚的興趣。
“剛纔不是說了嗎，混沌殘界！”洛菲笑着說道，“這裡面能開採出混沌石喲！”
“混沌石？”許瑩震驚，“傳聞中蘊含着混沌規則的石頭？”
“不錯！”洛菲道，“兩次天地大衰，雖然讓天地之中的混沌規則衰減了百分之八十，但有部分混沌規則以結晶的方式遺留了下來，那結晶就是混沌石。使用混沌石修煉，能更容易地領悟混沌規則！”
“上神使用混沌石，能達到古神層次嗎？”蕭塵提出疑問。
古神是第一次天地大衰後纔出現的，掌控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六十的混沌法則。
如今這個時代，正常方法已經無法達到那個層次。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從未有人成功過！”洛菲回答道，“混沌石也分品級和種類，越是古老的混沌石，等級越高，蘊含的混沌法則越全面。得到足夠多的高階混沌石，理論上就能夠突破古神。”
“至於始神，那就算理論也不行了，世間沒有任何材料能夠承受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混沌規則。最古老的混沌石，也最多蘊含了百分之五十左右的混沌規則。鴻祖曾言，後世再也沒有任何可能性誕生始神！”
蕭塵聞言，心中瞭然。
理論終歸是理論，現實往往困難重重。
一塊兩塊混沌石，肯定沒多大效果，需要巨大的量堆積。
但高階混沌石十分稀少，遠遠滿足不了需求。
另外，混沌規則經過漫長時間結晶爲混沌石，過程中多半會混入雜質，出現瑕疵，不如曾經的純粹。
目前爲止，還沒有上神依靠混沌石突破古神的成功案例，一切只是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