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媛，剛纔被殺的好像是你那弟子？”頂着十道聖光的男子收斂了脾氣，看向老嫗。
“四哥，他可不僅僅殺嵇江，現在連我都要殺！”老嫗語氣冷漠道。
“你們跟他什麼仇什麼怨？”
男子很是不解。
蕭塵也太瘋狂了，衝到聖族來殺人。
若非不共戴天之仇，何至於如此？
“這是我的私事，四哥不用過問！”
老嫗顯然不想回答。
她私自針對裴安琪，本就壞了聖族規矩，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自然不想讓太多人知曉。
當然，她自恃爲聖族聖老，在聖族地位舉重若輕。
即使東窗事發，也沒人敢說她什麼。
“瑞媛聖老，現在是有人在我們族內當衆殺害我族嫡系子弟，已經不再是你的私事了！”一名威嚴老者忍不住開口道。
老嫗聞言，神色一沉，想了想，指着蕭塵道：“那這個兇手交給你們處理，旁邊這個女的交給我！”
“呃……”
威嚴老者和那十道聖光男子相視一眼，均是感覺怪異。
按理說，老嫗徒弟嵇江被殺，她應該更想將蕭塵這個殺人兇手碎屍萬段纔對。
怎麼事實剛好相反，她對蕭塵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在意一個女娃子？
“老巫婆，你不就是看上了安琪的生機大道嗎？”蕭塵冷淡道，“她的生機大道是我傳授給她的，你要是想學，從我這裡入手會更好！”
“你傳授的？”
老嫗一怔，渾濁的目光有異光在閃動，似乎在揣測蕭塵所說是真是假。
突然，她身影迅疾，突發一掌轟向蕭塵，速度之快，令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概念。
但蕭塵似乎早有所料，嘴角浮現冷笑，左手將裴安琪拉到身後，右手順勢回擊。
掌勁剎那對碰。
轟！
兩人互不退讓，但至極的能量風暴以兩人爲中心，掃蕩四野。
周圍之人，神色皆是猛變。
實力高強的人還好，例如十道聖光男子這個層次的，只是被震退了幾步。
但實力差一些的，就沒那麼好運氣了，尤其是那些湊過來看熱鬧的普通聖族子弟，直接被餘波震得魂體分離，斃命當場。
畢竟，老嫗毫無徵兆地出手，速度之快，又除了蕭塵無人能夠料想，根本來不及閃避。
“你……”
老嫗震驚地盯着從容接下她一掌的蕭塵，內心直呼不可思議。
死幾個聖族子弟，她倒是不在乎，最多事後接受族長處分而已。
她的本意，是想一招重傷蕭塵，來驗證蕭塵所說是否屬實。
如果蕭塵的生機大道真的比裴安琪更強，在瀕臨死亡的時候，直接就能看出來。
然而，她想錯了。
蕭塵對她的攻擊，完全應對自如。
“瑞媛，住手！”
此時，一道極具威嚴的呵斥傳至。
在外人聽來，這個聲音並不具備多少威懾力和壓迫力，但所有聖族之人聽了，卻都神色微變，隨之神態恭敬，做出相迎的姿勢。
就連老嫗，亦是如此。
緊接着，人們就見到一名滄桑古樸的老者飛到現場。
“參見族長！”
聖族無論是年輕子弟，亦或是長老聖老，皆統一行禮。
“聖族族長！”
雪瑾等外人也都是呼吸一滯。
這纔是真正的大人物，聖族話語權最高之人，連老嫗都要行禮，尊敬有加。
“小姐，他要完蛋了，連聖族族長都驚動了！”小玲低聲道。
“不要幸災樂禍！”雪瑾回瞪了一眼。
“我沒有幸災樂禍呀，只是陳述事實！”小玲道，“鬧成這個樣子，如何收場？”
“族長，此賊子殺我徒兒，請允許我將其手刃，祭奠徒兒在天之靈！”老嫗急忙請命，她知道必須要佔取先機。
“閉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族長厲聲喝了一句，竟是完全不給她面子。
“族長，你……”
老嫗有些懵，不得其解。
族長爲何這般生氣？
旁邊聖族高層也是內心疑惑。
老嫗可是聖老，其存在對聖族有着非凡的意義，平時族長對她也是很倚重的。
今天，有些反常。
族長沒有解釋，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友好的笑容走向蕭塵：“小友，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上次蕭塵突然就跑了，他還十分遺憾，連蕭塵是什麼人都沒問清楚。
想不到如此碰巧，這麼快他又見到了蕭塵，還是在如此場合。
“族長認識他？”
族長主動打招呼，無疑令現場衆人腦子轉不過彎。
族長什麼身份？主動跟人打招呼，還頗爲討好的態度，誰擔當得起？
“我猜到你是聖族的人，但沒想到你會是族長！”蕭塵沒有多少意外，很平靜道，“你年紀都這麼大了，不該留點機會給年輕人嗎，一直佔着位子，不太好吧？”
倒不是蕭塵刻薄，或故意嘲諷。
這老者只怕是跟血天一輩的人，經歷過諸聖之戰，經歷過造神計劃，經歷過天地大劫，年齡不可考究。
這樣的人，在聖族地位無人敢質疑，但不適合族長之位，退居幕後，當個太上聖老還差不多。
“放肆，無知小兒，你怎敢這般與族長說話？”
那頂着十道聖光的男子怒喝。
族長對你友好，那是你的榮幸和福氣，你還敢蹬鼻子上臉？
“鴻升，你也不要多嘴！”族長擺了擺手，示意那男子退下，依舊滿臉和氣地衝着蕭塵道，“其實老朽也不想插手這些俗務，只可惜嵇族人才凋零，找不出能堪大任之人。我是東山再出，勉爲其難接手族長之位！”
蕭塵聞言，立刻懂了。
他並不是一直佔着族長這個位置，只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族長人選，才臨時擔任族長之位。
“我在你們嵇族逛了一圈，確實跟我想象中的聖族差之甚遠，倒是難爲你了，要帶着這樣一羣不成器的傢伙！”蕭塵表示同情。
周圍那些嵇族之人聽了，神色鐵青，拳頭緊握，發出噼啪聲響。
蕭塵這是赤裸裸的嘲諷他們。
除了族長，沒有一個能入他之眼的？
“唉，小友也不用挖苦我，還是說說你的事吧！”族長問道，“你和瑞媛，是如何結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