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始神一百階？”
羅剎見到這一幕，內心再一次震撼。
蕭塵剛纔打傷了寂天，但恆佞是無傷的。
而且哪怕有傷，他也是一名始神九十九階的至強者啊。
就被盈音這麼隨手一甩，差點魂飛魄散？
這實力，起碼和蕭塵旗鼓相當了。
蕭塵盯着盈音，若有所思，問道：“你恢復實力了？”
“爲何說恢復，難道你知道我原來很厲害？”盈音扭頭望向蕭塵，“還是說，黑暗之神告訴了你我的身世？”
“你果然不一樣了！”
蕭塵盯着盈音，有着一絲凝重。
此刻盈音的實力，不會比黑暗之神弱。
他想戰勝盈音，只怕也不容易，沒有百分百把握。
“你這種眼神，應該用來對待敵人，不該用來對待我，人家很傷心呀！”盈音哀怨道。
蕭塵冷笑：“你難道不算敵人嗎？”
“我們不是一直相處融洽嗎，爲什麼要把我當敵人？”盈音一臉無辜，似乎真的有些傷心。
“黑暗之神說，你是萬惡之源，會傾覆混沌與這世間一切真理！”蕭塵道。
“你相信他？”盈音道。
“身爲主宰者，沒道理無的放矢。或許真相不盡然如此，但總會有些關聯！”
蕭塵想了想道，“想要我信任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說！”盈音似乎真的想博取蕭塵信任。
“你什麼時候恢復力量和記憶的？”蕭塵問道。
“你和黑色之神一戰，影響到了我，那些記憶和力量就自動涌現出來了！”
蕭塵沒有懷疑，又問出第二個問題：“你是否爲混沌主宰，萬惡之源？”
“混沌主宰和萬惡之源是兩個概念！”盈音道，“我算混沌主宰，不過萬惡之源不是我！”
“嗯？”蕭塵皺眉。
這跟黑色之神說的，有些出入。
“萬惡之源確實存在，是你我目前都無法抗衡的東西！”盈音嘆道，“當年爲了消滅它，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萬惡之源被你消滅了？”蕭塵驚訝。
“當然不，當年那自損之舉，只能令它重創沉寂一時，如今只怕再度甦醒了！”盈音指了指外界，說道，“沒有黑色之神，那些無面生物依舊在行動，你不覺得奇怪嗎？”
“它們背後操控者，便是萬惡之源？”
“嗯！”盈音點頭。
“那爲何你也能控制無面生物，你和萬惡之源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覺得，萬惡之源這個稱呼，是怎麼來的？”盈音反問。
蕭塵沉吟。
他起初以爲這只是單純的一個稱號，形容邪惡。
但盈音這麼一問，難道另有深意？
“萬惡之源，萬惡起源，它嚴格來說不是生命，也不是主宰者一類，而是所有負面能量的集合！”盈音解釋道。
“負面能量集合？”蕭塵挑眉，隱隱理解了。
“不錯，暴戾、貪慾、懶惰、憤怒、破壞等等，你所能想象到的任何負面東西，都會成爲它力量的源泉！”
盈音嘆道，“萬惡之源第一次出現，就是出現在我身上，所以跟我關係最密切，算是我的負面體！”
“當時混沌五主宰，各自相安無事，如天道一般，冷漠無情，對任何事漠不關心，沒有貪慾，沒有暴戾，沒有憤怒，沒有破壞，沒有情感！”
“但慢慢地，我第一個產生了孕育生靈的念頭，利用生靈之力，加強我自身的力量，那便是貪慾的起源！”
“那時候我完全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沉浸在那種力量日益強大的喜悅之中！”
“隨着混沌生靈越多，負面力量也越來越多，因爲有靈智的生靈，一誕生便會有各種負面情緒和能量，慢慢積累，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概念！”
“萬惡之源逐漸在我身上成型壯大，影響控制着我的意念，發動了原始之戰！”
“原始之戰？”
“嗯，就是和另外四大主宰的戰鬥，以重傷的代價，擊潰四大主宰，並當場擊殺了虛無主宰，終結了始神時代！”
“這也是第一次天地大衰的由來！”
說到這，蕭塵身邊，一把黑色之刀化形而出。
“原來那時候你是被控制了，難怪有些異常！”
它似乎信了盈音所說，沒有絲毫懷疑。
或者在它看來，以盈音的實力和驕傲，不屑於說謊。
“虛無之神？你已經重新聚形了嗎？”
盈音望着黑色之刀，又望了望蕭塵，“看來，什麼奇蹟發生在他身上，都不足爲奇！”
“違逆天理者，當然特殊。你們聯手，應當有機會終結萬惡之源！”虛無之神道。
“沒那麼簡單！”盈音搖頭，“原始之戰後，我因爲重傷，意識短暫清醒，開始反抗萬惡之源！”
“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和萬惡之源的意志相互傾軋，各自主導一段時間！”
“最終，我忍無可忍，以自毀的方式自斬一刀，本欲同歸於盡。但萬惡之源過於強大，並不順利！”
“萬惡之源分離了出去，而我變成了混沌之嬰形態，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我！”
“那一次，便是第二次天地大衰！”
蕭塵聞言，頗爲無語：“你可真能折騰，孕育混沌生靈，搞出一個萬惡之源，又和萬惡之源內鬥，弄出兩次天地大衰！”
“老實說，有了七情六慾，喜怒哀樂，才能感受到自身的存在！”盈音道，“我一點不想回到最初那個無喜無怒的主宰者狀態，而更喜歡現在的狀態！”
蕭塵道：“我見過黑暗之神和時間之神，它們一樣有情緒和慾望！”
“因爲它們現在也被污染了，已經不是最初的主宰者。它們被污染後，導致了萬惡之源的進一步強大！”
盈音道，“所以我才說，目前我們對抗不了萬惡之源，而且……”
“而且什麼？”
“萬惡之源在尋找終極的惡源，一旦那個終極惡源現世，再被其吸納，就真的再沒有任何方法限制它了！”
“終極惡源？”蕭塵、虛無之身皆是驚訝。
“嗯，那東西跟你有關！”盈音看着蕭塵道，“或者說，跟你身上的混沌青蓮有關！”
“跟混沌青蓮有關……”
蕭塵忽然神色一變，驚道，“終極惡源難道是滅世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