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夫人一張臉早已變色,緊捏着手上的帕子,厲聲道:“小賤人果然不一樣了,去,把吳媽給本夫人叫來。”
吳媽是陪着寧無雙回來的唯一一個送嫁人,在武帝王府裡刷恭桶的時候,她沒有一日不期盼着回到京城的這一天。
當在城門口,看到那樣的蕭陌玉與寧無雙,又看到寧相與夫人全程要吃人一樣的眼神後,她不知道自己這期盼對不對?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是回到了京城的寧家,在這裡,一切都以夫人爲主。
且寧無雙與蕭陌玉,連她這個下人都知道他們活不成了,又有什麼可怕的?
“夫人!”吳媽跪在寧夫人腳下,全身緊繃着。
寧夫人注視了她一瞬,長嘆道:“吳媽,聽說你受累了!”
吳媽連忙誠惶誠恐的道:“爲夫人分憂是應該的,奴婢不受累!”
“哦,這就好!”寧夫人沉聲道:“那你就說說看,這幾個月你都做了些什麼?”
吳媽擡頭,看到寧夫人威嚴的坐在上首,不自覺的就嚇得打哆嗦。
她很清楚,自己的事沒有辦成,而夫人這般慢聲慢氣的說話,是對自己強烈的不滿。
“夫人,這奴婢辦事不力,實在是因爲那寧無雙實在可怕啊。”
“可怕?”
“是啊夫人,您不知道,她以前在府中伏低做小都是爲了明哲保身,在在路上也沒有表現出很大的變化,可是可是在即將到達武帝城的時候她突然就變了。還將我們都叫到一起,好好敲打了一番,說馬上就到武帝城了,要我們識時務。”
“哦?”寧夫人面色有所動容,緩緩道:“那依着你的意思?”
吳媽跪爬在地上,急道:“依着奴婢看,她的意思是武帝城不是京城,不是寧府,馬上就到武帝城了,她會是武帝城的主人,要我們都以她爲主。其他人當場就給她表了決心,奴婢未識時務,就慘了,被她叫去給武帝王府刷恭桶,一直到離開前一天啊!”
“什麼?”屋中的人聽着吳媽說他在武帝城這幾個月一直在刷恭桶,都不自覺的將口鼻捂起來。
“那讓你辦的事呢?”寧夫人用手扇了扇風,隨即又道。
吳媽面色慘白,忙磕頭道:“夫人,奴婢無能,從去了武帝城後便一直被安排去刷恭桶,除了刷恭桶,奴婢什麼事也沒辦成啊!”
“那你可打聽到武帝王府中一些特別的事?”
吳媽搖頭,說:“他們將奴婢看得緊,除了刷洗恭桶的地方,其他地方都不讓去!”
“哼!”寧夫人立刻站起來,媽道:“沒用的奴婢,既然如此,那本夫人讓你跟着去做什麼?”
吳媽連忙解釋道:“奴婢也不想啊,只是王府的恭桶實在多”
“住口!”寧夫人怒不可遏,厲聲道:“你再給本夫人提恭桶二字,本夫人就讓你一輩子都待在恭桶裡。”
吳媽立刻不敢說話了,片刻後,見着寧夫人的怒氣沒那麼大了,才小心翼翼的道:“夫人,奴婢有一事,也不知道說出來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