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敏將自己雜亂貼在臉上的頭髮撥弄到一邊，說：“你仔細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我殺了你女兒？”
靈天沒有見過寧無雙與慕容毓，便對身後的封一航招了招手，道：“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她。既然要殺了她，自然要讓她死得心服口服。”
封一航點了下頭，然後走向慕容敏。
他後方的靈天淡淡的說道：“我靈天爲女報仇天經地義，今日就讓我當着衆多英雄豪傑的面，殺了你們，爲我可憐的湘湘報仇雪恨。”
看起來前來觀賞這次炸人肉的人還不少，靈天是當地的地頭蛇，最大的一個門派的掌門，他就是要趁着這機會殺雞儆猴，好好的爲自己立威。
封一航靠近了慕容敏，看着她的容貌卻是遲疑了。
又髒又亂的一張臉，這到底是不是啊？
好像與其中一個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像。
難道是因爲她的臉太髒了的原因？
慕容敏則是冷冷的道：“你可得仔細看清楚了，你們要找的人，與我長得可有些相似。”
雖說慕容毓與慕容敏是堂姐妹，不過兩個人確實在相貌上有些相似。
不同的是，慕容敏是張揚的，慕容毓是溫婉的。
要是坐在一起，都不說話，那她們長得相似就很明顯。
但若是熟悉她們的人，就會知道其實兩個人在氣質上就天壤地別。
“到底是不是？”後方的靈天有些怒了。
此時，這封一航卻是有些懵了。
這到底是不是？
看出封一航眼中的遲疑，慕容敏冷笑道：“可得認準了，要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那可是滅門之災。”
靈天眯了眯眼，且不說這女子到底是不是，光看油鍋面前還能不慌不亂，就這心態，便超出常人太多。
這女子，倒是個好苗子。
“一航，到底是不是？”
封一航眉頭一跳，回過身對靈天拱手道：“相貌上確實有些相似，這可性情不太像。”
“什麼叫相貌相似性情不像？”
“師父，我們在沼澤林遇到的那個女子細聲細語的，看起來文弱得很。可這個女子……”
他不說大家也明白了。
但是性格變化跟是不是兇手有關係嗎？他要的是兇手。
靈天站起來大步向他們走來，怒道：“老夫問的是她到底是不是？”
他看到一臉髒兮兮的慕容敏，說：“看來要讓人給她洗個臉？”
衆人：“……”
“來人啊，打一盆水來。”
兩個女子很快就將慕容敏的臉洗乾淨，髒亂的頭髮給她撥到一邊，她站得筆直，面對着對面的靈天。
當天四個倖存者都來了，他們看向慕容敏，也終於確定他們抓錯了人。
“師父，不是她，她只是長得有些相似而已。”
“不是她？”靈天拔高了音調，一幅x了狗的表情。
“封一航，過來！”靈天怒不可遏，大聲道：“不是她？你聽到了嗎？大家都說不是她。”
“師父，我……我可能認錯了。”
他可不敢說靈天認錯了，只能憋屈的說是自己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