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禽呢,還是獸呢?”白素貞忽然轉身看着他問道。
餘容度幾乎連想都沒有想的,正色的回答道,“我禽獸不如行了吧,就是我禽獸不如今天也不能放你離開,你以後要一直跟着我,直到你能復原爲止。這一點沒有商量。”
白素貞聽到餘容度說道那前一句,一時間沒有忍住,忽然笑了起來,如同那春暖花開一波盪漾開來的一層層綠波,嫵媚,而聽到餘容度的後面的話,卻是似乎不知道爲什麼心中一動,扮作無意的隨口說道,“那要是我一輩子都不能復原呢?”
“那我就養你一輩子!”餘容度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任何的遲疑。
白素貞也有點意外餘容度的回答,不是意外他回答的內容,而是有點意外他的態度,這種回答太快,近乎沒有思考就本能的回答出來,這回答似乎應該是對餘綠雨說,而不是她。但正如她的意外一樣,這句話就是餘容度對她說的。
定睛望去,餘容度那堅定的眼神,白素貞不由的就緊跟了一句,“真的?”
餘容度點了點頭說道,“真的,只有把你放在身邊我纔會放心,如果有一天遇到不可抗拒的力量,放心,我會盡量的安排好你,這是我對你承諾。”
白素貞的心微微一顫,這話聽起來似乎有着太多的意味,只是不知道的是他到底要表達什麼,帶有這種疑惑,白素貞不由的問道,“爲什麼?”
對於這種橋段,餘容度根本連想都不想的回答到,“不爲什麼,這種事不需要理由,如果真的需要理由,那就是你是妖蛇,我是妖蛇。”
其實理由未必如餘容度說的那麼簡單,因爲這不是以一個妖蛇和蛇妖之間的相互征服可以解釋的,正如白素貞心中那份不知名的微微顫動一樣,餘容度對於白素貞也有着自己那份莫名的顫動,而此時的餘容度經歷了種種的事情之後,尤其是在經過了如意乾坤袋對於他的一些建議,這一系列的事情讓他明白一個問題,實力纔是一切的基礎。
只是實力應該如何得來?
猴格因爲是天喜星帝辛轉世,原本就是天仙修爲,這般即便是拋卻了原本的一切,他的重修也是比起自己來順利的太多,這種人物儘管現在修爲低下,但戰力不俗,而且前景儘管曲折,同樣也十分的明亮。而餘綠雨這樣的怪胎,有着上古最最尊貴的血脈,覺醒之後的修爲太快,快的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而且似乎那條路是早就已經被註定的,正如他猜測的那樣,只不過這事要等周天藤甦醒之後才能確定。
那麼,他呢?
看似修爲突飛猛進的速度,只有餘容度知道,他的潛力已經盡了,也就是說以他現在這副身軀,這種造化已經到了盡頭,但是他的路卻只是一個開始,這種造化修爲,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他走的太遠。而看似他有着種種的傳承,甚至有着那誅仙劍圖以及上清聖人靈寶天尊通天教主的上清傳承,但這東西只有修煉出來纔算的數,如果你根本就修行不下去,那麼他就是一本廢紙,什麼都不能帶來。
而周天藤,或者可以再去找其他的承載着,隨之的,化血神刀,如意乾坤袋,諸天珏等等,都可以再去找另一個主人,他說依仗的其實在他看來,就是一座空中樓閣,沙灘上的城堡,一旦颶風一來,洪水衝上,都將如同泡影一般消失。
所以,自己的實力纔是最重要的。
只是,該如何提升呢?
那曾經引誘他多時,不知一次被諸天珏提起,最後如意乾坤袋也說了一二的事情,現在的他想要去飛快提升自己的修爲,改善自己的資質,進一步加深修煉的潛力,知道走到最後那一步,或者,這就是一個開始,除了這個,目前並無太好的辦法。
想到這裡,餘容度不由的看向白素貞,這次的眼中多了那麼一絲火熱,這種情感對於他身爲妖蛇來說原本就是最常見的,只是他畢竟不是一條普通的妖蛇。
“難道餘綠雨姑娘不也是蛇修嗎?”白素貞已經渡過了那種被別人的甜言蜜意一說就立馬心意顫動的年齡,這麼多年在人世間世俗間歷練,什麼人物沒有見過,什麼話沒有聽說過,這餘容度的話儘管說的她有那麼一點顫動,但這也僅僅是因爲她本身就對餘容度有那麼一絲好感,而自己現在又深受重傷的緣故。
身爲一個救急扶傷的大慈大悲白娘娘,她對於這種情況一清二楚,想到這裡,她不由的感慨了一下自己的這次,似乎傷的太重了,而且,近乎已經傷到了本源。
餘容度臉色涌現了莫名的神色,搖了搖頭的說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她,如果當初不是我點化啓靈的她,我現在都不敢確信她就是當初那個餘綠雨,人總是要變的,只不過有的是變得快,有的人變的慢,就如白姑娘一樣,當初你不過是蛇族妖修,只是現在呢?你似乎更像是人修?”
白素貞僅僅是談談的說道,“大道三千,殊途同歸而已。”
“真的嗎?”餘容度感慨的問道。
白素貞對於這種大道的認識自然是堅定無比,她可不是餘容度這種只相信數據事實的無神論科學家,她是一條有着大背景的上古朋蛇後裔,這等大道的認知,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聽到餘容度那有點質疑大道的話語,不由的認真起來,望着餘容度說道,“當然!”
餘容度聽到這裡,忽然一笑,對着白素貞說道,“那既然是大道三千,殊途同歸,既然最後總要走到一起去,那現在,你就先和我一起走一段如何?”
說道這裡,餘容度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剛纔就抓住的白素貞的手,這一拍才讓白素貞猛地想起來,自己的手在餘容度的手中被抓住可不是一會半刻了,似乎時間也不短了,想到這裡,臉色頓時羞紅起來。
乘着這個機會餘容度拍着她的手,輕聲的說道,“就這麼決定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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