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白娘子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白娘子,可這些白娘子大多都跟那部經典的《新白娘子傳奇》有關。
在餘容度的時代,距離這部電視劇製成的時間已經很久遠,各種手段影像也發展了太多,可依舊無人能超越這麼版本的白娘子。一旦說起這白素貞,就不能不提另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許仙。
懦弱的許仙和溫柔的白娘子組成了一副最爲令人心動的畫面。
每個男人都想過自己成爲許仙去好好的憐愛呵護白娘子。餘容度也不例外,這種情結直接就影響了餘容度的觀感。
正如對於李清照的那種感情,這白娘子的感情也是如此,理不清剪不斷。
只是要真的推到白素貞,收了這美女蛇的時候,餘容度心裡猶豫了,不只是猶豫,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分不清到底他心中的那個白素貞是當初自己心底裡的白素貞,還是現在的這個白素貞。就跟他分不清他喜歡的是那個歷史中的李清照還是現在跟着他的李清照。
可正如文鹿說的那句話,人生若只如初見,是否還記得初心?初心是什麼,不就是想要白素貞過的好,有一個知心疼愛她的男人,有個可以放心依靠的肩膀嗎?就一如自己當年第一次看那電視劇時,咬牙切齒的告訴其他人,他要當許仙,娶白娘子,打法海……
一個兒時的回憶未必能改變什麼,卻也能疏導太多的心中情緒。至於你是白素貞,我是誰的問題,餘容度的心中很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若爲白素貞,我就是許仙,那有如何?
只把憑生許仙道,卻道天涼好個秋。
這是當年妙善觀音大士給自己的讖言,他一直不明白這句話到底代表了什麼,每一次去回想這句話就總有新的體會,卻有不知道到底蘊含了什麼,只是這一次,他卻是心中有個最衝動的想法。
我是許仙。
因爲他沒有忘記,妙善觀音大士曾給他取個一個字。古代稱人的時候,大多稱呼字,而非名。他,姓餘,名容度,字許仙。
別人也可以叫他許仙!
看到餘容度那從內到外散發出來不一樣的氣質,還有那明顯鬆了一口氣的神態,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餘容度已經想開了。至於結果是什麼,其實不重要,因爲修行之人,結果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想開,不然心魔就會入侵。也就是所謂爲念頭通達。
只要念頭通達,那麼所有的事情都無所謂。
周天藤是一個急脾氣,尤其是他早就對餘容度這種對待女人的拖拖拉拉態度上很是不滿,看到餘容度這般的表情,急忙的問道,“怎麼樣,小余子,想開沒有,要不要收了白素貞?要知道這丫頭可是漂亮的緊,這仙靈界據說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嗯?”餘容度一愣,“不是說白姐姐從來到仙靈界之後就一直閉關,並沒有出現在世人之前,而是爲後來的什麼渡劫做準備嗎?”
“你忘了那真武大帝的野心了?”周天藤微微一提示就說道,“什麼渡劫。還不是他們自己要設局要讓佛門的弟子要渡劫,她渡劫,度什麼劫,她可是洪荒物種生靈,先天不沾天劫!”
餘容度一愣,臉色立馬就不一樣,如果剛纔只是因爲是想通了,現在則是有了一股子氣勢,一股子要爭的氣勢。原本餘容度的想法不過是因爲白素貞確實要渡劫,所以自己才必須以許仙的身份跟着她走這麼一招,聽周天藤這麼說,他的心中開始有些明亮了。
觀世音菩薩還有真武大帝在其中似乎本身就有自己的算計,你指望一個本身就是算計的局中,沒有欺騙?就跟後世西方有句諺語一般:不要信任同魔鬼打交道的人。
這真武大帝的算計,有求於佛教,觀世音菩薩藉此提拔自己的弟子,之中的種種在大局的掩蓋下竟然讓人都忽略了,其實白素貞的故事根本就沒必要發生。她依然都是修爲高絕,位列仙班。什麼情緣之類的,早就跟她沒有什麼關係了,報恩的方法也有種種,沒必要非得以身相許,很多原本的種種現在也就說的同了。
這本就是做的一個局而已。
餘容度很是開心的一笑,緩緩的說道,“當日我曾拜謁妙善觀音大士,妙善觀音大士曾爲我取了一個字,名曰許仙,取自‘只把憑生許仙道,卻道天涼好個秋’。原本沒有記在心上,也就拋之腦後,今天我才忽然想起來白姐姐的情緣劫難之內,有個人是她要報恩的主角,這個主角就叫許仙!”
原本所有的人一開始都沒有理解餘容度說妙善觀音大士做什麼,直到最後餘容度的話才讓他們恍然大悟,這是餘容度再告訴他們,那白素貞是他的了,他要收了白素貞。那一切的後果也就是順理成章了。
文鹿這個時候依舊笑眯眯的看着餘容度,緩緩的說道,“餘哥啊,我聽說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報恩的最好辦法就是以身相許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餘容度微微一笑的說道,“這個說法我也聽說過,確實有着一說,無以爲報,以身相許嘛,也是可以理解的。”
什麼叫也是可以理解的,文鹿忽然露出一陣惡寒的表情,餘容度也是不以爲意,根本就不生氣,周天藤卻是根本就不理會這些,只要你能收了白素貞這丫頭,然後把善屍修煉出來,壓制惡屍,最後成就二屍的準聖修爲,到時候他就可以聯合餘容度一起去媧皇宮去找女媧了。對於女媧他還是瞭解一些,雖然女媧是聖人之中戰力追弱的,但是以他現在的修爲還是有些薄弱,如果再加上餘容度的善惡屍修爲,那麼也就是可以一闖蝸皇宮了!
多寶道人是那種腳踏實地的人,看到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定了,看了一眼這個地方,纔對着雲霄說道,“既然這事情都已經有了定論,那咱們就走吧,一起去金山寺嗎?”
餘容度想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這樣太有些過了,咱們分開,你們取找截教弟子,我和周天藤去即足夠了!”
說道這裡,餘容度心中若有所感的說道,“畢竟,這是我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