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又來了
衛桓面試出來，離辦公室門口四五步，黃雲生幾步竄上來，眼珠轉的飛快往四周看了一圈，“老闆，那個李林，又來了，在……”
黃雲生話還沒說完，李林就從沙發上站起來，“是我。”
黃雲生猛一個轉身，目瞪口呆看着身後的李林。
他明明把他帶到後面專用電梯旁邊那間小屋裡，還鎖上了門，他怎麼在這兒？
“我就在你後面，下電梯，上電梯，再到這裡。”李林迎着目瞪口呆的黃雲生，笑着指一指電梯。
黃雲生咕咚一聲口水，就在他後面？他竟然沒聽到動靜？這怎麼可能？
隔一條街外那家烤肉店烤肉的嗞嗞聲，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退下吧。”衛桓吩咐了黃雲生一句，越過黃雲生，推門進辦公室。
李林沖黃雲生笑了笑，跟在衛桓後面進了辦公室。
“你來幹什麼？”衛桓不客氣問道。
“正式拜會你，以校友的身份。”李林看着衛桓揚起的眉梢，笑起來，“環貿官方發佈了你的簡歷，我也是東大畢業，比你早兩屆。”
吩咐完，拎着名單坐到那幅巨大牡丹下的沙發上，這些人，這些頭銜，他得有個準確認知，鄒律師應該很清楚。
“我不餓。”鄒玲先答米麗的話，再轉向周凱，臉就唬了起來，“你到底要幹什麼？”
“就你和他。”一心頓了頓，滿臉悵然，“應該再加上摩羅，我大意了。”
環貿前主人開飯店起家，鴻慶樓飯莊現在也是環貿的支柱產業之一，請柬上的鴻慶樓，是佔了環貿大廈六十層一整層的鴻慶樓旗艦店。
鄒玲身後，老龜關上院門，慢吞吞爬回水池。
那份請柬是隨手一幫，這份名單，就是用心了，這份用心，好象有點兒過了……
“你如果介意，我請也一樣。”李林一臉笑。
衛桓哼了一聲，將請柬扔到桌子上，“多謝。”
衛桓嗯了一聲，拿起那份請柬，翻開，請柬後面附了份名單，五六十人，每個名字後面都跟着頭銜，分成兩部分，兩部分人數差不多。
“監管局已經收到了你遞交的第一份財務說明，環貿以官方名義，正式發佈了你的簡歷，你開始招聘自己的人手。”李林摸出張大紅請柬，“你既然開始做好這個人界衛桓，能幫的，我總要幫一把。東大濱海校友會定在明天晚上，歡迎衛總。”
鄒玲心裡涌起股說不清的情緒，好象很疲憊，又好象精神煥發了，不由自主加快腳步，衝進廚房。
“先吃點東西。”盛夏隔着周凱衝鄒玲招了下手，“老米煮了香蔥雞粥，還有新鮮的薺菜，老常今天在後園子裡挖的，讓老米包幾個薺菜包子？”
“不用麻煩，”鄒玲已經聞到了雞粥的香味，“再烤片面包給我就行。”
等鄒玲將名單上的人一個個仔仔細細介紹完，天都黑了，鄒玲急匆匆衝出環貿大廈，打了個車，打通周凱手機，聽說他在盛夏家，錯着牙擠出句正好，直奔過去。
衛桓斜了眼那張請柬，沒接。
嗯，這位鄒律師，很不錯。
“鄒玲來了。”米麗面對着廚房門，看到鄒玲進來，一邊笑一邊站起來，“飯吃了沒有？”
鄒玲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衝去找周凱問個清楚，被曲靈叫住，進了衛桓辦公室，看到那份名單，就趕緊集中起精神，東大校友會，是濱海市最有名的精英小圈子之一。
“明天見。”李林立刻領會到那份送客之意。
上一部分大約是明天要來的人，後一部分大約不會來，衛桓看着手裡的名單，眼睛似有似無的眯了眯。
老常站起來，接過鄒玲的大衣和包，放到旁邊。
“是，不只一次。”一心一聲乾笑，“他和你不一樣，但凡和他交好的，他能幫時必定幫一把。他一出道就高高在上，幫過的生靈多不可數，不過，在他，就是行事如此，看到江上船傾，順手扶一把，至於船上有沒有人，是誰，他並不關心，這是他的道。”
推開院門，就聽到燈火通明的廚房裡爆發出一陣大笑，夾雜着啪啪的拍桌子聲，和周凱的怪叫。
“還有誰是你惹不起的？”
衛桓斜睨了一心一眼，“李林幫過你？”
“人界做事，講究團隊協作，講交情，講人脈，你得有夥伴，有朋友，得進到相應的圈子裡，人界的修行，不就是練達人情，洞悉人心？”
衛桓看着李林出了門，轉頭看着那份請柬，叫出一心，“說說李林。”
衛桓眉梢落下，哈了一聲。
衛桓看着李林，片刻，伸手接過那張請柬，掂起看了眼，揚起眉梢，“鴻慶樓，這是我請我自己？”
“無諾山那個？”一心確認了句，聽衛桓嗯了一聲，乾笑一聲，“他跟你一樣，是我惹不起的，所以關係不錯。”
“麪包沒有，有饅頭，今天剛蒸的，讓老常給你烤幾片饅頭片兒？”盛夏笑道。
衛桓出了一會兒神，按通曲靈的電話：“請鄒律師來一趟。”
“你來幹嘛？是讓小夏明天不要去上班，還是來指點小夏的？”周凱從椅子上擰過身，臉上的笑容明顯是剛纔大笑的殘餘。
鄒玲腳步頓住，看着廚房幾乎落地的大玻璃窗，玻璃窗內，紗簾半垂，人影晃動，溫暖的燈光撲泄而出，照在窗外一棵已經半開的臘梅盆景上。
鄒玲點頭，老常切了幾片饅頭放到兼當壁爐的烤爐裡烤，米麗先挾了一碟子芥菜絲兒，放香醋香油拌好，再燙了些菠菜金針菇，將一隻熟雞腿撕成細絲，一起拌了，又挾了幾塊南乳，倒上香油，再盛了碗雞粥，撒上把香蔥放到鄒玲面前，老常的饅頭片也烤好了。
雞粥的香味兒早就把鄒玲一整天的飢餓全給勾出來了，目不轉睛的看着動作麻利到簡直成了藝術的米麗，沒吃飽之前，她什麼也顧不上了。
鄒玲往饅頭片上抹了點兒南乳，一口咬下，再挾一筷子菠菜金針菇拌雞絲，幾口嚥了，挾幾根芥菜絲放碗裡，喝一口粥。
周凱看餓了，伸長脖子往鍋裡看，“還有沒有？給我一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