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佟辛一臉不解。
面前的人兒着一身古裝,素色長裙,捥一個飛仙髻,及腰的長髮飄飄然,膚如凝脂,五官卻又是如此精緻,仿若神人,自己看的竟有些出神。
佟辛不由出聲讚歎:“怎麼能這樣美!”
那女子聞言用袖口捂嘴淺笑,柔聲道:“我是你啊!”
佟辛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什麼!?”
女子眉眼帶笑,笑嘻嘻的說:“你細看看!”
佟辛湊近了一看,確實與自己的臉部輪廓相差不大,但這皮膚,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面若桃花,吹彈可破,驚呼:“哇塞!極品啊!”
“羲曜!?”佟辛聽見身後的喊聲,轉身看去,是一個古裝美男。
佟辛只是粗略的打量了他一眼,一襲華麗的暗紅色長袍,將他襯的十分優雅尊貴。
薄脣微微揚起。
再看那一雙狹長而又好看的丹鳳眼,好似讓人只看一眼,便能勾去魂兒般。
渾然天成的精緻而又很立體的五官,比女人還要魅惑五分。
佟辛驚得張了張嘴,再回頭看那女子,早已化作一泡幻影消失不見。
她轉過臉,嘿嘿一笑,有些傻眼了,她雙眸睜圓,笑嘻嘻的問他:“你是!?”
“羲曜!?”又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只不過聲音怎如此熟悉。
她再轉過臉,看到男子的面容愣是嚇了一跳,還是一副古裝,來人着一襲華麗的暗金色軍袍,衝着她笑。只不過這臉蛋兒,誰告訴我這難道不是祁封的分身嗎?啊,不,就是祁封。
“祁封!?”她笑着推了推那長相酷似祁封的男子,笑呵呵的道:“你怎麼在這裡。”
那男子一臉苦相,委屈巴巴的說着:“羲曜,你竟然不記得我了嗎?”
身後的另一男子也是同樣的口吻,不過語氣多了一絲憂傷:“羲曜,你竟然不記得我了嗎?”
“啊啊啊!!”
本躺在牀上熟睡的佟辛身子一顫,夢中驚醒。
“你醒了!?”祁封手拿手機,手指不斷在手機屏上滑行,不知在看着什麼,瞥見她醒了,不停的張望,高高挑眉,淡淡說道。
“哦,沒事!”想起剛纔的夢中竟有個祁封,佟辛小臉兒一紅。
祁封注視手機的目光一頓,再瞥了眼佟辛,卻看見她臉色此刻紅彤彤的活像個猴屁股,便說了一句玩笑話:“怎麼了,做春夢了!?”
被祁封的玩笑話弄的有些不知所以,結結巴巴道:“你……你才做春夢了!?”
祁封看着此刻紅着臉的她如此可愛,沒想要放過她,繼續反問着她:“我做沒做春夢,你怎麼會知道呢!”
“祁封你……”佟辛氣的滿臉通紅,想起身和他理論一番,左肩卻突然吃痛,疼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嘶……”
突如其來的痛,讓她一下子癱在牀上,手緊緊捂住左肩,臉上逐漸粗汗密佈,她緊咬着下脣,不一會兒下脣便也被她咬出血來。
祁封見狀,扔下手機,匆匆來到她身邊,用手托起她的身子,看她死捂着左肩,臉色慘白,再顧不得什麼,一時情急之下,將她放倒在牀上,大力撕開她左背後面的衣服一角,看到她左肩那紅彤一片,不禁皺眉,苦笑一聲道:“嗯……這是什麼?”
祁封的手在空中頓了一頓,那是花樣兒的紋身,他思緒萬千,在他習道以來所有的知識儲備中搜尋這花的種類。
他眉峰微舒,終於明瞭,這是一幅……半成的曼珠沙華圖。
祁封搖晃着佟辛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聲呼喚:“佟辛,你沒事吧?”
佟辛被這疼痛勁兒折磨的快要昏睡過去,但又被祁封大力的拽回來,心裡不由生起悶氣,氣呼呼的說:“廢話,我這樣像沒事嗎?”
“……”祁封被她這一句話噎的不知道說什麼。
佟辛現在趴在牀上,看也看不完着這後背上到底長了個什麼東西,竟然這麼疼,疼的差點背過去,而且她發現自己的衣服好像被撕了!?
什麼狀況,她衣服被撕了!?那麼就是說,他看過了自己的後背。
佟辛在心中自我勸慰,哎。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看他如此着急的模樣,可能他是一時情急,才撕的,再說了,不就撕了一角看了下左肩嗎?又不是全裸給他看了!
不能把別人想的那麼惡俗不堪了,對吧!?
她扭頭看着祁封,撇了撇嘴:“喂,你看也看了,我背上是個什麼?”
“是一幅曼珠沙華的花樣兒呢!”祁封話音一頓,接着道:“但……是個半成圖!”
“什麼,你逗我呢?”佟辛強裝鎮定的笑笑。
“我背上莫名長出一朵花兒來!?還……是個半成品。”佟辛連連搖頭,瞪着眼睛。
這打擊,如晴天霹靂啊,誰家有人背上會莫名長出花來,還是個半成品。
佟辛拿出手機遞給祁封,委屈巴巴的央求他道:“我不信,你拍張照我看看。”
祁封笑着接過手機,打開相機調整焦距對準她的左肩處並按下快門,拍完照將手機遞還回去。
佟辛接過手機,看到了那背上的圖,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那雖是紅着一片的皮膚,但要看出圖樣並不難認,確實是一朵花,或許就是祁封口中所說的曼珠沙華吧,但模糊的輪廓有一筆沒一筆,還真是個半成品。
“我……我……又見鬼了!?”佟辛對着手機苦笑連連,嘴角狠抽一下,緩緩拉過枕頭道:“呵呵,讓我暈會兒。”
佟辛倒是一沾枕頭就睡。
祁封沒有說話,笑眯着眼睛看着佟辛睡覺的醜相,拉過被子親暱的伸手給她蓋好。
而後靜靜的在一旁看守着。
……
“舒慕麒!我不會讓你好過!”
站在外面的陌離雙拳握了又握,眸光裡殺意波動。
他一刻也受不了對羲曜的思念,從冥域飛奔過來,卻撞見剛纔這足以讓他瘋狂的一幕。
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麼,悶悶作痛的胸口逐漸趨於平靜,扯了扯薄脣勾起一抹嗜血而又透着一絲陰冷的笑。
腦海中閃現羲曜衝他微笑的畫面,他的眸光柔情似水,輕聲細語:“羲曜,一定等着我!”
“不過,剛纔那一股神秘力量是!?”
他半眯着眼睛,想起剛纔過來的時候看見裡面有股來自冥域的強大神力,很是熟悉。
想到是某種可能,他瞳孔一縮,俊美絕倫的臉綻開笑顏。
他呆呆的望了望天空,緩緩道:“是你要覺醒了嗎?”
……
千里之外的祁家
“亦汝,查到祁封在哪裡了嗎?”祁隆坐在黑皮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眸光銳利的看着祁亦汝。
祁亦汝對上父親黑暗中如鷹般犀利的寒眸,驚的低下頭去,回話的聲音顫了顫:“父親,暫時……還沒查到。”
“什麼!?”聞言,中年男人怒火中燒,眉峰變態向扭曲,眸光陰冷的盯着他,周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祁亦汝趕忙補充道:“父親息怒,我在查了,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但臉上已是佈滿了粗汗。
“哦,說來聽聽!”祁隆聞言,緊鎖的眉峰微微舒展。
“祁封從祁家逃脫後,在某一帶活動着,我的手下已縮小範圍儘快去找了。”
祁隆冷哼一聲,道:“記的一定要儘快!”
祁隆把後兩個字咬的很重。
祁亦汝把頭壓的更低:“是!”
“還有,元陰之女,你找的怎麼樣了!”
聞聲,祁亦汝擡頭十分有底氣的回話:“已經查到元陰之女待過的學校了,再往後查查,一定很快會有眉目的。”
“要知道,找到元陰之女並將她帶回祁家,是我們翻身的大好機會!”想到元陰之女,祁隆雙眸冒着狼光,強壓着心底的激動,慢悠悠的道:“而且,這次老太太,肯定不像表面上讓祁封去受罰了這麼簡單,不然爲什麼我們找不着他!?”
祁隆想到某種可能,越想越怒,起身間一巴掌拍在他剛坐過的黑皮沙發,半眯着眼睛冷冷道:“一定也是派他去尋找元陰之女了!”
黑皮沙發應聲而裂。
祁亦汝應承道:“父親英明!”
祁隆揹着手,眸光沉了沉,斬釘截鐵的道:“尋找元陰之女也一定要加快速度,不只祁家盯着這塊肥肉,其他驅魔大家肯定也在找尋她的下落。”
祁亦汝抱拳上前行禮道:“是,亦汝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