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有些暗,隱隱有風暴醞釀在其中,金芒閃閃爍爍。
易白知道,只有在他生氣或者情緒波動大的時候,這眼中的金芒纔會出現,無所顧忌的。
但易白也沒有解釋,定定看着傅子琰,就等着他回話。
傅子琰也亦然,深深看着易白不說話。
過了許久,傅子琰這才道:“不作數了。那個交易無傷大雅,你若是想要現在搞垮易氏,我現在就讓星引解決了易氏,那麼解決了易氏,你是不是就要離開我?”
明明早晨還好好的,昨晚也還好好的,怎麼回了這裡就變成這樣?傅子琰心中隱隱有些焦慮,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是弱點,也可以成爲他的致命傷。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是不允許有弱點和致命傷存在的。
但兩者都因爲易白而存在,這一切是他曾經完全沒有想到的,但即便如此,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捨棄。當初即便是在槍林彈雨中掙扎着活下來,他也不曾想過要妥協。
但爲了易白卻妥協了無數次。
易白聽着傅子琰的話,不禁有些好笑這男人的想法,怎麼每次提起這些,他就覺得自己要離開他?難道自己就那麼不值得信任?
“對啊,我是想要離開你。”起了逗弄傅子琰的心思,易白勾脣一笑道。
僅僅是一瞬間,易白說出話的一瞬間,傅子琰眸光中的金芒已然不再閃爍,而是整個瞳眸都呈現出了金色。
這一變化讓易白詫異的微啓紅脣。
傅子琰一手扼住易白的脖子,反手就將易白甩到了車子上,整個人欺身而上抵住易白,不讓她反抗。
“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既然這麼想要離開我,索性就一次擰斷你的脖子,讓你在我手上凋零好了,免得每次都被你弄得心傷。”狹長的鳳眸中金光湛湛,絲絲邪氣流竄。
易白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會被這男人當真,還被自己刺激成這個模樣。
但易白卻沒有一點點的怪罪傅子琰的
意思,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着,興奮激動還是恐懼?易白自己都有點搞不清楚。
但她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了。
快要喘不上氣,胸腔悶悶的好似要炸開,想都不用想易白就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估計醜爆了。就像個充滿氣的氣球,馬上就要炸開一樣。
偏偏這男人還神經質的想要擰斷自己的脖子,有貓餅?
易白費力的擡起雙手,扯住傅子琰雙肩的衣服,用力畢生最後的力氣將傅子琰扯向自己。
不知道是他沒有注意,還是沒有防備,被易白這麼一扯,整個人都靠在了易白的身上,而易白此刻卻是大腦中恍惚想起了六年前的一個場景,模模糊糊卻依舊記得這麼一雙金光湛湛的眸子,只不過那是這雙眸子沒有邪肆的狂傲和冰寒,更多的兇猛的侵略性,似獵豹鎖定獵物要捕食的模樣。
“白癡……若是現在擰斷了我的脖子,你這往後一生……都沒有人能像我這樣……這樣擁抱你……咳咳……或者來牽……牽你的手了……”易白雙手環抱傅子琰,斷斷續續的說道。
而傅子琰聽到易白的話,身子狠狠一震,卻在瞬間鬆開了易白,不可思議的看着易白,眸中金芒不減。
看着易白漲紅的面容,和虛弱的好似隨時要斷氣的模樣,傅子琰暗罵一聲,俯身直接吻上易白,腦中只有一個想法,給她渡氣。
易白被傅子琰這麼一弄,差點就翻白眼,這個該死的男人沒有掐死她也被他折騰死了。
長舌闖入,好似在他的領地肆虐,不讓她跟着瘋狂不罷休。
但易白卻能感受出他一瞬間的驚慌和恐懼,還有隱隱的激動。
過了許久,傅子琰這才鬆開易白,輕輕拍着易白的背爲易白順氣。
易白靠在傅子琰懷中,心中暗自慶幸這小區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若不然只會把她和傅子琰當作瘋子來看吧。
“現在又不想殺了我了?”易白狠狠擰了傅子琰一下,卻依舊不解氣。
傅子琰將臉埋在易白的肩窩,聲音悶悶道:“捨不得。”
“我看你剛纔可一點都沒有捨不得,你竟然想要殺了我,傅子琰變態!你瘋子!你有貓餅!”易白現在也氣急,完全口不擇言。
她很少會在傅子琰面前這個撒潑耍賴,現在卻也是因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已經不在意那麼多了。
傅子琰聽着易白的話,很是乖乖的點頭附和道:“是是是……我是瘋子,我是變態。但是我沒有貓餅。”
說着,傅子琰還擡起頭來,一臉正經模樣看着易白。
易白被傅子琰這麼一句話弄得忍俊不禁。
“有毛病是有毛病!”易白狠狠錘了傅子琰一拳說道。
傅子琰一聽易白的話,強忍笑意道:“是是是,我有毛病,有貓餅。不過這些都是因爲你纔有的。”
易白一聽傅子琰的話,冷着臉道:“你還怪起我來了?”
傅子琰一聽易白的話,立馬開口道:“因爲也只有你能救我啊,變態也只對你,神經也只對你。”
聽着傅子琰的話,易白也不知道要說他什麼好了,這男人在自己面前還真是花言巧語一籮筐,完全不知道害臊怎麼寫的。
“難道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每次我話都還沒有說完,你就開始發脾氣!叫你一聲大少爺你就真的要當大爺了啊?”易白冷冷看着傅子琰,開始給自己找場子了。
傅子琰也乖乖配合易白,少了在下屬或者星引他們面前的冷傲和不羈。
“我是急性子,以後會改的。我是大爺,你就是大老爺。”傅子琰討好的看着易白說道,狹長的鳳眸中帶着絕世無雙的笑意,面容從陰沉到明媚只因易白的一句話。
這男人笑起來,真的很少有人招架得住。
“看看我的脖子,肯定有印子了吧,我要怎麼和人說?說你要殺了我?”易白指着自己的脖子,得理不饒人道。
傅子琰看着易白原本白皙的脖子上清晰可見的手指印,心中也是心疼不已,易白的嗓音都有些啞了,剛纔他太用力了,若是聲帶受損他要自責死。
就在易白等着傅子琰說話的時候,傅子琰卻忽然俯身。
(本章完)